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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鸣铁连忙把她扶住——不用问,一定是吟笛的那个“恩人”回来了。吕鸣铁很不甘心,当然也是有几分挑衅的意思,顺手就把吟笛又搂在了怀抱里,这架势是要对那个人表明:她是我的!
这样子倒让掀开了门帘进来的那个人愣了一下,因为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么一副情景。跟着他进来的那个倒霉的护卫指着吕鸣铁说:“二爷,就是这个人胆大包天……啊嚏!敢到我们船上来……啊嚏……捣乱!”
他的主子盯了一眼已经羞红了脸颊的吟笛,又上下打量了几眼吕鸣铁,脸色没有松动的意思,回身一挥手对护卫说一声:“这儿没你的事了,赶紧着去把衣服换了——真是个脓包!只是叫你保护个人,你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护卫被主子一骂,讪讪地垂首出去了。吕鸣铁则有点惊讶,因为面前这位和他先前想像当中的大不一样!原本他以为吟笛的恩主必然上了点年纪,因为年纪轻轻的又有谁有这么雄厚的财力,为一个歌妓一掷千金?而且在他想来,既然是腰缠万贯,当然这人就免不了一身的市侩铜臭气,但没想到他居然全想错了!
这个人非但年轻,而且全身上下找不到半分市侩铜臭气,而且五官清秀气质非凡,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功高手。他身上的装束,当然是锦衣华服一派富贵气象,但并不显得庸俗,反而恰倒好处地衬托出了他天生就具有的那种骄人气势。
嗯,他绝不会是等闲之辈!吕鸣铁不由开始感到麻烦——这个人看上去不太好对付啊?
而现在,这个人俊秀的脸上神情可不大好看,尤其是看见了吕鸣铁摆出的那副挑衅的架势。把眉头一皱,他哼了一声说:“船上就只剩下一个护卫了吗?还有其他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居然敢不听我的吩咐,放着自己的职责不顾,听任一个外人来胡闹撒野吗?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爷,您别生气。”吟笛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吕鸣铁的手臂,红着脸低头解释,“那几位护卫大哥原本是不敢擅自离开船的,但是我见到他们都很为夫人的安危担忧,所以就让他们都帮忙去找夫人的下落了。”
“可他们的职责就是保证你的安全!”他又盯了一眼吕鸣铁,说,“他们要是不都离开了,又怎么会容忍这个不速之客上船来打扰你的安宁!”
“喂——”吕鸣铁眉头一挑,跨前一步刚想开口,吟笛连忙拉了拉他,抢先说:“爷,我没事,真的没有事。你千万不要责骂护卫大哥们,更加不要罚他们……都是吟笛的不是,你要骂的话就骂我好了。”
她对那个人的低声下气,让吕鸣铁疼惜之余又是一阵不快,虽然说面前这个人是吟笛的恩人,而且似乎对吟笛真的非常不错,可正是这份“不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承认,这叫吃醋。
轻轻把吟笛拉后了一点,他说:“吟笛,你又何苦把事情揽到自己的头上?你并没有任何的错,不用说了,他就是看着我不顺眼而已!”
“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那个人把双手一背,盯着吕鸣铁问,“你是谁?”
吕鸣铁把头一昂,说:“在下姑苏吕鸣铁,怎么着?”
“哦?”他不由再次上下打量吕鸣铁几眼,显然感到很意外,继而却又忽然哈哈一笑,说,“原来也算得上一个人物!江南第一风流公子,是吕家的长公子啊!久仰大名了,可真是想不到今天风流公子居然会风流到我的地头上来了!请问阁下,我是应该感到吃惊呢?还是应该表示欢迎呢?”
他的言辞里不乏戏噱的意味,这样子显然是大人物的名字听多了也见惯了,并没怕过谁来的。
这可真有点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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