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往你这儿一坐,即使是你自己的意思别人也会误以为是我的意思,我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做令人憎恶的事,你想拉我当挡箭牌老爷子我可不干,难得最近日子过得太清静了,来些小风小浪刺激刺激也不错。”
“丫头,逃避可解决不了问题。哎呀,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该四处走动走动了。年纪老了有代沟,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可管不了。”说完和刘浩南一起下了楼,姚思送至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子越行越远,呆愣,不是来赶她走,那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考察孙媳妇?!一定是她想多了。
轿车上副座上的刘浩南问席逊,“老爷,怎么样?很有特色的小丫头吧,她对子逍和子谦的评价还真是精辟,我最喜欢她那句还有,席子逍那条毒舌实在是太招人讨厌,哈哈,子逍想要抱得佳人归,还要努力加把劲啊,前途多难。”
“是有点意思。”席逊闭着眼睛勾勾嘴角,心里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当办公室里的指针指到最后一秒,席子逍就立刻冲了出去,还差点撞到人,席子谦看他一付风风火火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
“洛可昨天去家里告状去了,今天老爷子来找我,坐了几分钟非要跟刘叔一起去看姚思,我赶回去看看,对了,你提醒一下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到家里去闹弄得人尽皆知,还有,你看着她,不要再去叨扰老爷子,我这也是为你好,听老爷子的口气,对她昨天的举动有些不满,有什么事找我谈,大家这么多年了。她也了解我的性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对姚思的感情。还有,兄弟,你加油了。”说完席子逍就拍拍席子谦的肩膀飞一般得冲了出去。
席子谦也站在原地摇头苦笑:“可是我也比谁都明白她对你的感情呀。”
总之,事态发展到现在就是一个字:“乱!”
姚思一直猜不透席老爷子的来意,这些天来接踵而来的那些事。让她觉着自己地脑子完全不够用,她就好像走进一个死胡同里,怎么都走不出来。越想就越理不清。算了,她最后放弃了,多想无益,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豁然开朗。想通了这一茬她一个翻身翻了起来,放着欢快的音乐一边摇摆一边构图,要过日子工作就不能落下。
席子逍敲开门。提了一大袋水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小心翼翼得问:“那个,我爷爷今天是不是来过?”
“是啊。闻名不如见面。”
“说。说了些什么?”
“想知道?”席子逍连忙点头。不告诉你。”她连人带水果一起推了出去。“接下来几天是本小姐地工作时间。恕不接待来客。也不受理任何礼品。所谓邻居地友谊这种东西我也不需要。”其实她只想给点时间让大家都冷静一下而已。
“还有你席总身子娇贵。不适合住这种小区。哪来回哪去吧。”席子逍想原本还好好地。怎么今天一下子变了。难道老爷子真地跟她说了些什么。可是老爷子又明明说。不管年轻人地是非啊。
他撑在门口姚思怎么推也不推不走。“老爷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席爷爷什么都没说。所以我现在很头痛。不知该如何处理我们几人之间纷繁复杂地关系。我需要仔细冷静得想想。想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姚思使出全身吃奶地力气把他往外面推。
“让我冷静一下行不行?”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不过水果你拿着,晚餐让我包。我也不去外面吃,做好了给你送过来,你工作我也不打扰你,但是我住哪里是我的事,这里的环境我喜欢,住着也蛮舒服的。”他的意思就是我粘定你了。俗话说,好女怕缠郎。大概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随你吧。”姚思接过水果举手投降,其实只要大部分时间不见,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席子逍一下子从花花公子变成了好好先生。不去外面和那些猪朋狗友鬼混不说。下班后就立刻回家给姚思做晚饭,每天变着花样的弄。把自己弄地满头大汗还笑得贼兮贼兮,这还是以前的毒舌男吗?姚思怀疑他是不是被外星人掉包。
她哪知席子逍没安得好心,想把她的味口养刁了,以后除了他谁做地饭菜都吃不下去,以后还不是只有乖乖地跟着他回家,只是他忘了姚思一向对食物不怎么挑剔,好味道的吃起来当然愉悦,但是味道差的她也吃得下去,区别只是在于多还是少夹几下筷子而已。
洛可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连席子谦都不见,席子谦也很苦恼,他也没办法指责席子逍的无情,他也没办法劝解洛可看开一点,他跟洛可说,就算没有子逍她身边还有他,可是她却歇斯底里地说:“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比得上他。”
席子谦在面对席子逍时又何尝不是有种天生的自卑感。席子谦的心情也很底落,他打了电话约费莹出来喝酒,他也很奇怪,自己的朋友不少可为什么一说到喝酒就首先想到的是费莹这个男人婆,或许他希望她地毒舌可以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费莹今天还是一付中性打扮,只不过她放下了头发,帅气中却又透着一点妩媚。“怎么被洛可伤透心了需要我来排解排解?”这是一家慢摇酒吧,很安静,酒吧中间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一位歌手一边弹琴一边唱着情歌,他沙哑的嗓音将爵士乐的慵懒与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粉红色的香气,越是夜,越是挑逗。
“你还真了解,我想这世界上除了姚思以外,最懂我的人可能就是你了。”席子谦感叹。
“怎么?姚思被子逍拿下让你觉得有些可惜?多好的红粉知己啊。怎么就让你那个笨蛋堂哥给吃了呢?”费莹感慨。
“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说姚思懂她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太过相似,但对于性格迥异的费莹来说能这么了解他却是十分难得。
“我说丫头,你别一天到晚把自己弄得跟男人一样,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费莹长地很漂亮,只是气场太足。见过她地男人都以为她是拉拉而对她敬而远之,要不就是把她当成了兄弟,反倒她在那群女模特里吃得很开。
“哟,今天不是给你纾解心中烦闷的吗?怎么反倒操起我的心来了?我才二十六啊,你们这些个二十七、八的人都不急我急什么,呵呵,说不定那天缘分一到,我的人就说出现啦。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费莹倒了酒递给席子谦。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碰了一下杯子先干为尽。
“说吧,洛可那丫头怎么伤你心了?我都成了你们这一群人的感情专家了。二十四小时咨询啊,不行,下次我要收费,不然就亏大了。”她说着又倒了一杯,这次倒是慢慢喝,酒是要细细品,话是要慢慢聊。
“我不知道。”席子谦苦笑,然后一饮而尽,一口气喝了三杯。
“你不知道。我来帮你说。”费莹将杯中地酒饮完,沉吟片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她的手指不停地沿着杯口划着圈。“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洛可不适合你们两兄弟,她太骄纵,子逍个性太强,两个人在一起必定会闹出许多不快,吵着吵着再好地感情也会变淡,更何况子逍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而你呢,包容、迁就可是她却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好像世界上所有地人都要围着她转一样。不过你喜欢我也没办法。人呢,有时候就是比较贱,人对她好,好视若无睹,你不理她反而就心心念念,洛可就是这样吧。”
“我们都是太专注于感情的人,除了洛可都可以把它压制在心底十多年,有时候会很痛,特别是看着自己地喜欢的人冲着别人微笑。体贴呵护他人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很开心。那就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快乐地时候;有时候又会很酸涩,想着为什么他或她看不见我们那么炙热又隐忍的目光。暗恋最苦不是吗?”费莹笑了,又饮了一口酒。
“你也暗恋过别人?”听她这么席子谦倒是很差异。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姚思好的姐妹?好姐妹一般都有同共地秘密。”她看了一眼席子谦,见他没怎么领会过来,嫣然一笑:“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不要扯开话题。”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真的和洛可在一起,她也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代替品,把你当成折磨席子逍的一个工具?别这样看我,跟她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我太了解她的个性。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照你我么说,我就只有放弃了?!”席子谦苦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放得了吗?”
“不知道。”
“呵……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叫你不知道先生呢?”这时歌手又换着另一人,从慵懒动人的爵士,变成了哀婉忧伤的蓝调,或许这样的夜晚有太多地伤悲人在酒吧里买醉,想遗忘那些被伤的,被痛的,被苦苦挣扎的情感。也许被酒精麻痹的时候才感觉不到痛。费莹看着面前这个为情所伤的这十多年来一直称兄道弟的哥们儿,她想伸手去抚平他眉上的皱褶,可是她又不敢,在情感面前她比姚思还要萎缩,最后只有强迫着自己视而不见。她又饮了一口酒,她希望自己能醉,或许到那时她就有勇气面对,能吐出自己埋藏在心底除了姚思以外谁也不知道的情感。
早知道她夜深人静时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把自己地酒量练得这么好,若是像姚思那般,或许席子谦已经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她想要的不只是哥们儿。
“来,为你的不知道干杯,你们堂兄弟俩虽然性子不同,但有些时候还真的很像。不过子逍至少能想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蠢方法,你是连想也不敢去想,如果喜欢就去争取,一个人在这里闷闷地喝酒有什么用,你醉死了她也不会知道。”这话她又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
“不过你今晚不是一个人,因为有我陪你,来,为三班的蠢驴们干杯。”
“干杯!”
费莹把席子谦扶到床上,然后歪斜地站在一边嘲笑他:“喂,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居然连我都喝不过。”说完她身子一滑也倒在了床上。
洛可在这里越想越气,特别是知道席老爷子去见过姚思,姚思依旧和席子逍不清不楚之后,她打算找上费莹再去好好教训那个小贱货一顿,让她离席子逍远远的。姚思手里有一把费莹家里地钥匙,洛可手里也同样有一把,大早清她就急急得来到费莹这里,她打开门,以费莹地生活习惯而言此时多半还在睡觉,她打算把她从被子里挖起来。一打开卧房门就看到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床上似乎还多了一个人。
费莹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把男人带回家了?她想。正打算关上房门出去用电话叫费莹出来时,却赫然发现那男人地脸居然是席子谦。她的头一下子就大了,席子谦怎么会在费莹的床上?
“啊!”她尖叫,拉开被子就开始扯费莹的头发,“贱人,你们都是贱人!”睡梦中的费莹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刚醒开头了一阵绞痛,她睁开眼发现洛可正满脸狰狞地抓着她的头发。
“洛可,你干什么放手,你疯了不成?”
“疯的是你,贱人!枉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在背地里勾引子谦,难怪你跟姚思是朋友,你们都是贱人,贱人!”
“你说什么?神经!”费莹连忙抓住她的头发,用手挡住洛可的手爪。
“我说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你看你旁边,贱人,你看你旁边。”费莹依言转过头去看她旁边,发现席子谦正一脸惊愕地呆在她的旁边,而被子下面的他们一丝不挂。
“靠!”费莹低咒一声,酒后乱性这话果然不错。
“席子谦就这是你说过要照顾我吗?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你们两兄弟都是一个德性,还有你,贱人,你跟姚思都是一个德性,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说完她就发疯似得冲了出去。
“靠!”费莹又低咒了一声,对着一旁一脸绝望的席子谦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去解释啊!去跟她说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啊!”
“你信吗?”席子谦对着她苦笑,然后颓然地穿上衣服。“算了,怎么说也没有用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