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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师张子房》第十章 张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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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张楚兴

骊山属秦岭山脉的一个支脉,最高峰九龙顶海拔1301.9米,由东西山岭组成,山势逶迤,树木葱茏。。c因远望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而得名。骊山也因景色翠秀,美如锦绣,故又名“绣岭”。每当夕阳西下,骊山辉映在金色的晚霞之中,景色格外绮丽,有“骊山晚照”之美誉。

嬴政自13岁即位开始,即开始在骊山修建皇陵。初由相国吕不韦主持,依秦祖制而建;吕不韦罢相之后,昌平君熊启、隗状、王绾、隗林、冯去疾、李斯等分别担任左右丞相,主持骊山皇陵建设。李斯为了讨取始皇欢心,在其主持修筑皇陵期间,依照“事死如事生”的礼制,重新设计了陵园。在原有的基础上,把陵园扩大数百倍。地下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异怪徙藏满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由于骊山皇陵规模宏大,气势雄伟,结构特殊,工程之大到征集天下72万民夫,修建了36年。及至始皇驾崩,皇陵依然未完工。

胡亥即位之后,为了使骊山陵园尽快完工,下诏继续征集各地民夫到骊山修筑皇陵。骊山修陵的民夫一度达到了80余万人。有官员报称咸阳存粮不够,胡亥即令各地征发民夫自带粮食入都,咸阳周围300里以内田地所产粮谷不得擅自食用。此令一出,各地民夫纷纷逃亡。

泗水亭长刘邦奉命押送民夫去骊山,途中民夫纷纷逃亡,刘邦也制止不住。到了芒砀山附近,刘邦暗想:即便带领余下民夫到达骊山,依秦律我也要被斩首。与其被斩,不若逃走。索性送大家一个人情罢了。走到丰西泽,痛饮一番之后,他召集余下的民夫,解开绑缚说道:“各位,到骊山修陵得活活累死;不到骊山也得死;我放了大家,你们逃吧。”

众人纷纷跪下感谢刘邦。有人问道:“放了我等,亭长大人何去何从?”

刘邦苦笑道:“自今而起,天下在没有泗水亭长刘季了。放了你们我也是死罪,我也得抛妻舍子,亡命天涯啊。你们快逃吧……”

众人起身各奔东西。有十几个壮士,感于刘邦义气,决定留下来与刘邦一起逃亡。刘邦答应,与众人继续畅饮一番,待得夜幕降临,令一人头前探路,往芒砀山深处而去。行了一段路,只听那探路之人惊叫一声,接着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及至近前,“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众人连忙将其扶起,只见他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前面有一条大白蛇挡住去路,我们还是……还是绕路吧……”

众人齐齐回头看着刘邦。刘邦仍是酒意未醒,闻此,拔出初做亭长之时,刘父赠送给自己的宝剑,越过众人道:“大丈夫当横行天下,一条蛇有什么值得可怕的。”众人虽怕,也跟了过去。

行了不远,便见一条水桶粗的大蛇横于路中。那大蛇通体莹白,片片鳞甲在月光映照下,发出冷冷幽光;顺着身体前看,笆斗大的蛇头上,血红色的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刘邦也不细看,挥手一剑望大蛇中间斩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血光迸现,大蛇被斩为两段。那两段半截蛇身痛苦地翻滚着,所过之处,草木皆伏。石上、土上、草上,到处洒满大蛇的鲜血。不一会儿,大蛇就不动了。刘邦哈哈一笑,收起宝剑,率着众人继续前行。众人慨叹不已,有叹刘邦胆气过人的,有说刘邦英雄气概的,有夸刘邦宝剑锋利的……刘邦得意地拔出宝剑,仔细地拭净血迹道:“此剑乃家父早年在南山拾得一铁棍,归家途中遇一匠人,自称为帝王铸件。指那铁棍说若得此物铸剑能定天下。家父遂从之,铸成之后即为此剑。”说罢,递给众人传看。众人小心翼翼接过宝剑,仔细观看。此剑身仿秦剑。有花纹、剑柄饰有珠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剑身镌刻两个篆字:赤霄。众人啧啧赞叹,待欲将宝剑还与刘邦,却见刘邦倚在一棵树下,酒劲上来正呼呼大睡。众人皆围坐于刘邦周围,准备稍事休息之后再上路。俄顷,忽然听到刚才斩蛇之处有妇人嘤嘤哭声。有胆大者悄悄摸过去探查,见一老妇坐在蛇尸旁哭泣不已。众人上前问道:“媪因何而泣?那老妇哀哀答道:“我儿乃白帝子,化为蛇形。却被赤帝子而斩……我是痛失爱子而悲啊。”众人以为老妇人在说谎,欲上前打他,那妇人却忽然不见了。众人大惊,连忙跑到刘邦身前,摇醒他,将此事告之。刘邦暗喜,面上却无惊色,只是淡淡一笑,起身招呼众人继续前行。众人皆心存敬畏,死心塌地的跟随刘邦安身在芒砀山中,与周围豪杰遥相呼应,渐渐的身边聚了百人。

张良在下邳也加紧了起事准备。他派仓海君留下的一些门客四处打探消息,联络天下豪杰,随时关注着各处事态的变化。一日,到小沛的门客带回一则消息:泗水亭长为贼,沛令将其妻吕雉下狱替罪。张良已闻刘邦之名,遂令人带钱多方活动,在萧何、任敖等人的帮助下,将吕雉搭救出来,携其子女送往芒砀山。到得山下,众人开始发愁:茫茫大山,到哪里去找刘邦?吕雉却不着忙,她让众人跟在其后,进入山中。走了几个时辰,竟然找到了刘邦的落脚之处。众人很是惊奇,刘邦亦是如此。惊喜之下问吕雉原因。吕雉微笑着答道:“夫君所处之地,天上总有一团白气。寻气而行,就找到你了。”众人抬头望去,空中确是有一缕白云扶摇而上。

“天子气!这是天子之气啊!”有人惊叫道。

“是啊,想当初,始皇巡行东南,就是为了打压天子之气。始皇到达云阳后,听方士说此地有天子气,便下令凿断山冈,破山形冈势,使原本很便捷的天然直道,变得迂回曲折,而且改云阳为曲阿!到朱方后,随从说此地有王气,始皇即驱令囚徒三千人凿断山陇,将朱方改为丹徒。未曾想到天子之气却在此处啊!”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看向刘邦的眼神渐渐地多了敬畏之情。

事情传出去之后,附近郡县前来投奔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然而,首先称王的却不是这位头戴天子之气的中年p子刘邦刘老三。

公元前209年(二世胡亥元年),由于北方匈奴的冒顿杀了自己的父亲,自立为新的大单于之后,兵势大盛,隐隐有南侵之相,朝廷下令征发各地戍卒去长城戍边。

七月,天象骤变,大雨倾盆,连下一个多月的骤雨将一支自阳城出发的900余人的戍卒队伍阻在了大泽乡。屯长陈胜与吴广商量道:“秦法严苛,我等阻于此地,不能按时到达渔阳,依律必斩!去是死,逃跑回乡被抓也是死。天下之大竟然无我等容身之地!不如起事造反,或能取得富贵!”

吴广此人讷讷无言,然行事敏捷果敢,为人宽厚仁义。戍卒多受其照顾,皆感佩。听闻此言,吴广点了点头,略思一下,道:“此事重大,就怕人心不齐,莫可造次,须细细计议。我们先到集市,采买今日所需,顺便看看情况。”

陈胜起身和吴广来到集市采买已毕,望见前面有一卦摊。摊位前挂着两行篆书:先天八卦,可算天地兴衰;后天八卦,能知命运吉凶。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点头,来到摊前,也不言明心事,只是含糊说个大概。未料此位算卦先生真是有积年功夫。见二人形状,听二人言语,早已看破心事。当即布上一卦,子午寅卯推算一番言道:“由此卦象看来,汝二人预作之事大吉大利,定可成功。但在起手之前,尚需借重鬼神之力,显个神通,方能收人心,行事也不费力。”陈胜听得此言,恍然大悟,付了卦金,急拉吴广而行。望着二人的背影,那算卦先生笑了一笑,自言自语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然苦秦,若不点化,难下决心啊。只是不知后事如何?”

陈胜将吴广拉到僻静之地,回头望了望,见无人跟随,遂低声说道:“此必神仙点化。吴兄刚才说怕人心不齐,此亦我所患!当年在地中耕田,休息之时,余曾云‘苟富贵,勿相忘’。然众人皆曰‘若为庸耕,何富贵也?’余尝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人心之不齐可见一斑,然刚才那活神仙让我们借助鬼神之力收拾人心,不失为良策啊!要想成事,必须如此这番行事……”

二人计议之后,满心欢喜走向军营。吴广忽然眉头一皱,愁道:“我二人虽可管束军士,然则尚有二员校尉在我等之上。若要起事,除非说通此二者。观此二人对身家禄位看得极重,岂肯作此危险之事?便作为将官,因失期畏罪,也愿起兵,到底终须将官做主,我二人怎能不受制?为今之计,唯有杀死二将代领其职!但此事亦是甚难,须借众人之力,方能除之。”

陈胜似乎早有主见,微微笑道:“但借鬼神之力,兄当可无忧。”回营之后,陈胜吴广各自安排。傍晚,士卒开始准备晚饭,因此地近泽,捕鱼者众多,当日下午,有渔夫捕得一尾特大鲤鱼送到军营被买下,现今正在杀鱼呢。一个小卒哼着小曲剖开鱼腹,准备清理内脏,突然,小曲声没了,士卒们回头一看,只见这小卒正从鱼腹中往外抽拽一握薄绢。众人围前一看,小卒展开薄绢,上面似乎有字。小卒将薄绢递给众人道:“谁识字?来认认。”众人都摇摇头,一个年龄稍长的士卒道:“最后一字我认得,是个‘王’字,其余的都不认得了。我有个兄长曾读过书,我去找他来认认。”说罢转身去了。

一会,这位士卒领着另外一人来了。他拿起薄绢,细细看着,眉头皱了起来,众人以为他也不认得,遂哄笑起来。那人面上过不去,大声说道:“我认得此三字,是‘陈胜王’!”顿时,鸦雀无声。

一会儿,那人接着说道:“这三个字是古籀字体,现今已不多见,寻常人不一定识得……”

那杀鱼的小卒定定的望着那三个朱红的大字,喃喃说道:“怎么可能……?”

年龄稍长的士卒扯着他兄长的手说道:“你没认错吧?是‘陈胜’?”那兄长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记得‘陈胜’是咱们屯长的大号啊,他怎么成了王呢?……”那小卒接着说道,却被年龄稍长的士卒一把捂住了嘴巴。“小孩子不懂事,乱嚷嚷什么”

小卒挣开捂在嘴巴上的手,喘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我怎么不懂事了,这分明是鱼龙传书,神明显圣,告诉我们陈胜要成王了……”

“别瞎说,小心祸从口出!”一个老卒呵斥道“再说天下叫‘陈胜’的又不是屯长一人,都做饭去吧。”

众人诺诺……消息传播的速度往往出人意料,一传十,十传百,晚饭之后,除了那二位烂醉如泥的校尉,满营士卒都在低声议论此事。陈胜听了,不觉暗暗欢喜。外表仍装着若无其事,巡行营中,关心士卒,嘘寒问暖。众人见他到来,皆满脸敬畏。

是夜三更,众人皆已熟睡。营中东门的守夜士卒忽然听到营外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狐嚎之声。守卒循声望去,但见东门里许的老坟堆中,点点鬼火飘来飘去;狐嚎声也飘忽不定。众人凝神静听,但闻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狐狸竟然说人话,世间竟有如此奇异之事。守卒唤醒身边兵士,一时间听的人越来越多。有好事之人想出去看个究竟,到了营门,却见在坟地之中,又是黑夜,再加上那狐嚎越发凄厉,竟无人敢去了。狐嚎响了一个多更次,到了五更天,声音渐渐隐去,那鬼火也是不见了。

次日,众人见面都谈到昨夜发生之事,指天画地,顿足发誓,议论纷纷。

“我辈本楚人,为秦所灭,据狐仙而示,确是楚国将复兴,新王也出在我等中!提携大众,共享富贵,也是我辈之幸啊。”喊了半夜的吴广清了清嗓子说道。众人听了,纷纷称善,原本萎靡不振的眼神中也燃起了热望。

众人正说得热闹,忽然都闭口不语。陈胜来了!所过之处,众人皆瞩目观之。陈胜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经过。有人在背后悄悄说道:“此便是将来的楚王。看他身躯伟岸,气概不凡,果有为王之相啊。欲图富贵,应在此人,不可错过。”大众皆许之欣然。

吴广听了,大喜。心之大事可成,便寻陈胜询问下一步如何对待二校尉。陈胜附耳道:“要想杀此二人,须得激起众怒,方可完全。我想如此下手……”当下将计谋说与吴广。吴广听了,思忖一番,欣然称善。

当下二人在营中巡视一圈,身后跟了一群戍卒,来到校尉帐外。吴广掀帐进去,陈胜带着众人在帐外掀开帐幕围观。但见二人伏身几上,身边倒着一地酒坛,几上碗中尚有黄汤,碟中还有半只狗腿。见吴广进来,那剔着牙的校尉懒洋洋的说道:“什么事?擅闯主将营帐,是要挨罚的。若是有好酒好菜,就免了罚了……”

吴广大声说道:“小人特来此辞别大人,小人要逃走!”

“逃……逃走?你说什么?”那校尉一惊,刚端起的酒碗失手摔落在地。那校尉起身逼近吴广,将军刀拔出三分,盯着吴广恨声说道:“再说一遍!”

“吴广确是不惧,亢声说道:“我等困于此处已近一月,就算到了戍地,已是失期,依律当斩。去是死,在此地也是死,不如逃走!二位将军亦依律当罚,不若放我等逃命……”

“大胆!汝不知军法乎?妖言惑众,不想活命了!”那校尉顺手抡起马鞭,向着吴广劈头盖脸地狠狠打去。吴广躲闪着挨了几下,陈胜抢身向前,伸手抓住了马鞭。众人一拥而入,小小的营帐霎时多了十几个人。那趴在几上的校尉腾身而起,拔刀向前,身子却是趔趄不已。“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囚徒命的黔首,都不想活了!”那刀光在众人眼前闪烁不定……

见众人虽怒但犹疑不定,躺倒在地的吴广忽的跃身而起,一把夺下那趔趄校尉的佩刀,反手一挥,将之砍倒在地。副趁着另外那名校尉惊讶之时,近身横斩,一颗大好头颅凌空而起,滚落在地,眼中满是不信,腔中热血却是喷起老高。吴广又将受伤校尉之首斩下,回头一看,帐中士卒惊得目瞪口呆。

陈胜吴广走出帐外,招齐九百人,登上高台当众开言:“诸公,此行为风雨所阻,已是误了行期。依照秦律,即便到得戍地,我等都该斩首。即便得了宽赦,北方苦寒之地,与匈奴打仗,不被杀死,亦得冻死!要想保住性命,以我之见,大丈夫不死便罢,若到无路可走,不如拼死举事!一来若能成功,富贵不在话下;二来能博千古之名。试看古往今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番话说得地下众人热血沸腾,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陈胜威严地扫视诸人,缓缓说道:“涉之决定,非一时粗莽之举。乃是经过深思熟虑而行。天下苦秦久矣,若起事成功,与诸君富贵共之!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下面众人齐声高呼:“敢不听命!”

陈胜大喜,名人筑起一高坛,竖起旗帜,以两名校尉的人头祭旗,众人立了盟誓。陈胜自立为将军,令吴广为都尉,定国号为“大楚”,下令军中诈称公子扶苏为主,楚将项燕为帅。军士解开衣袖,坦露右臂,作为记号。

号令已定,陈胜派人收集农具,伐木做棍,截竹为旗,以助军容。诸事已定,挥军北进。继攻取蕲县后,不到一个月又连克铚(今安徽宿县西)、酂(今河南永城西)、苦(今河南柘城县北)、谯(今安徽襄县)等五县。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每取一地,开仓放粮,招收人马,从者如云,一时军威大盛。在控制了安徽、河南交界的大片地区后,陈胜即决定进攻战略要地陈县(今河南淮阳)。陈县在两周和春秋时期,曾是陈国的都城。战国后期,又曾经是楚国的国都。秦灭六国后,又把陈县定为郡治,足见其地位之重要,如能拿下陈县,对秦无疑是个重大打击。

到得陈县,已有兵车七百乘,骑兵千余,步卒数万。陈胜下令攻城,因县令不在,县丞领军出战,被杀得大败,县丞也被斩于马下。陈胜遂占据陈县,安定之后,忽有士卒来报:“张耳、陈余二人前来求见。”陈胜久闻二人贤名,便延请相见,优礼款待。二人遂投至麾下。

陈胜听从二人计谋,召集陈县父老豪杰议事。乡老代表说道:“将军披坚执锐,征伐暴秦,复楚国,有大功,宜登楚王之位。”陈胜大喜,遂征求张耳、陈余之意。张耳道:“秦无道,破国灭家,施政暴虐,残害百姓。今将军万死一生,为天下除暴,刚据陈县一地,便称王道寡,使天下人疑将军为一己之私。我等意将军勿急称王,应引军西进,并遣六国之后,为我党援,则势大兵强。由此灭暴秦,据咸阳以令诸侯,则帝业可成。今独王陈县,恐天下不服!”

陈胜闻之不悦,不听二人良言,择日即楚王之位,以陈县为都城,改国号为“张楚”,下令起兵伐秦。各地闻之,纷纷景从。以张楚为旗号的义军数千人为聚者,不可胜数。

陈胜与众人定下“主力西征,偏师略地”,最后推翻秦朝统治的总体战略。分兵数路,开始伐秦!

第一路是由被陈胜任命为假王(副王)的吴广率领起义军主力西击荥阳,取道函谷关,直捣秦都咸阳。

第二路“令铚人宋留将兵定南阳,入武关”,进而迂回攻关中。

第三路则任命武臣为将,率军北渡黄河,进攻原赵国地区(今山西北部、河北西南部)。张耳、陈余见陈胜不纳忠言,自请为校尉,随武臣略地而去。

第四路任命邓宗为将,率军向南攻取九江郡,深入淮南地区。

第五路令周市为将,进入魏国旧地(今河南东北部接连山西西南部),攻取长江下游、黄河以南的大梁(今河南开封)等地区。

第六路任命召平为将,率军进攻广陵(今江苏扬州市北)。

一时间,反秦之战的烈火燃遍了大江南北。各路将士勇猛作战,所向披靡,张楚之王陈胜的声望达到了顶点。

附:吕不韦、李斯之间还有哪些人担任丞相?

秦王嬴政即位以后,第一位出任丞相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吕不韦。他在嬴政的父亲庄襄王时代一直担任丞相,嬴政即位以后继续留任。庄襄王在位三年,吕不韦作了三年丞相。庄襄王去世以后,吕不韦从秦王政元年开始,被尊为相国,又担任丞相职务长达十年之久。秦王政十年,吕不韦受嫪毐之乱牵连被免去相国一职。吕不韦免相以后,谁接替他出任丞相,史书上没有记载而出现了十六年的空白。笔者通过查阅资料,认同下列看法。

秦王政元年相国吕不韦《史记秦始皇本纪》

秦王政十年丞相昌平君《史记索隐》:“昌平君,楚之公子,立以为相,后徙于郢。”

秦王政十七年右丞相启、左丞相隗状《十七年丞相启状戈》(启,当为昌平君,名为熊启。)

秦王政二十六年右丞相隗状、左丞相王绾《二十六年始皇诏铜方升》

秦始皇二十八年右丞相隗状、左丞相王绾《二十八年泰山刻石》

秦始皇三十四年右丞相冯去疾、左丞相李斯《史记秦始皇本纪》

秦始皇三十六年右丞相冯去疾、左丞相李斯《史记秦始皇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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