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山谷里异常安静,小动物们都已经安息,就连最喜欢玩耍的猴子也都萎缩在一起休息。。
皎洁的月亮挂在天际,明朗的夜空下,硕大的老杨柳静静地观察着已经入睡的小依贤。
那块方形的青色玉佩落在他的胸前,迎着月光,泛着丝丝青雾,显得已经神秘。远处枯草从中,一个不大的白色物体不时移动,也盯着大树下熟睡的幼童。
老杨树看到了那个白色的物体,是只小白兔,它微微一笑。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的时候,青猿已经跑到小依贤的身边,叫他起床了。小依贤脖子里挂着青色玉佩,揉了揉迷蒙的双眼。
“青猿,你今天来的好早”,他把青猿抱在怀里,亲了亲。
此时,躲在远处一个晚上的小白兔看到两个都是熟悉的,就大胆地跑了过来,似乎是熟人一般。
“小白兔,你怎么也在这里,时不时来找我们玩的”,小依贤惊讶地问道。怀里的青猿看到小白兔,也‘唧唧‘"地叫着,似乎也在询问小白兔。
小白兔自然不会回到,只是蹲在那里,看着他们。
“孩子,你醒了”,老杨树问道。
“爷爷,天亮了”,小依贤起身和老杨柳打招呼。
“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和小猴子就别再出去玩了,我教你认字,读书”,老杨柳一如昨日所说。
“爷爷,认字?读书?那是什么东西?”他根本不知道爷爷昨日提到的‘认字,读书’是什么意思。
“认字,读书,这是你们人类用于交流的一种形式。就如猴子们‘唧唧’地叫声,还有你和爷爷交谈说话,着都是交流的形式”,老杨柳耐心地为他讲解。
“爷爷,那我们可以用说话交流,为何还是学认字,读书呢”?小依贤不明白学习那些有什么作用。
“说话,很快就会过去,时间久了会忘记。而读书写字,可以一直记载你想记住的东西”,老杨柳要让他明白的彻底。
“孩子听爷爷的话,只要爷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依贤虽然还是理解不了,但他相信老杨柳,也尊敬老杨柳。
“好孩子”,它对着远处的大山‘唔唔’说了什么,大山就从自己的山洞里拿出来一个灰黄色的包裹。包裹外面的一层也不知什么材料,土黄色,再加上山石的一些灰白石灰,显得特别古老,破旧。
大山把包裹放在树下,小依贤打开包裹,里面包的是一本书,黑色的书皮,上面还写着四个红色的字体。
“孩子,爷爷就教你认识这本书里的内容”,老杨柳看着面前的黑皮书,似乎有些感慨。
“爷爷,这四个字是什么字”?小依贤看着四个红色的字迹,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好奇。
“这四个字啊,这四个字念‘清灵真经’”,老杨柳念到四个字,言语之中夹着对某些东西的怀念,感叹,无奈。
“爷爷,那我们就从‘清灵真经’四字开始学吧”,出于对新事物的好奇,小依贤有些迫不及待。
“好,就从这四个字开始”,老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白天,大杨柳树下坐着一个小孩,一直青色小猴,还有一直雪白的小兔,而不远处一群猴子出于好奇,也都蹲在那里静静地听老杨柳讲解。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
转眼间,山谷内的花草开了八次,又落了八次。
山谷中的那棵大杨柳树下依然坐着一个身高五尺左右的精光青少年,还有一只青色小猴子,一只白兔。
如今古月依贤已经长高了很多,一头乌黑的长发,凌厉的双眼镶嵌在一张完美英俊的脸旁山。周身皮肤白皙通透,犹如白玉一般。
而一旁的青猿体型没有大的变化,只是毛色由原本淡青色变成了青色透红,两只幼稚的猴眼也变得成熟很多。小白兔长大了很多,一双清澈的眼睛犹如妙龄少女般清纯脱俗。
“孩子,转眼间已经八年了,你也长大老,爷爷也老了,困了,想睡上一觉了”,老杨柳面带倦意地说道。
“爷爷,你睡吧,我和青猿白兔守着你”,青年虽然还是那样尊敬老杨树,但语态明显成熟了很多。
“好孩子,爷爷想一个人好好睡上一觉,你也来到这个山谷八年了,该出去了”,老杨树轻轻地笑道。
“爷爷,孩子不会离开你的,我要一直陪着呢”,八年前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傻孩子,爷爷一觉就要睡上很多年,再说你也该出去寻找你的父母了”,老杨柳树慈爱地安慰他。
“爷爷,我可以不寻找父母,只要陪着爷爷就行了”,八年的朝夕相处,已经令古月依贤对老杨柳树产生深深的依赖。
“好孩子,听话,人不能忘本,既然父母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就有恩与你,你需要寻找他们,报恩于他们”,老杨柳知道他重情义。
“那我走了,爷爷怎么办”,古月依贤听到爷爷要自己去报恩,才感觉自己确实应该如此。
“爷爷会在这里等着好孩子回来,等到你找到父母,再回来的时候,爷爷正好也该睡醒了”,老杨柳树干瘪的树干显得特别疲惫。
“孩子听爷爷的话,不打扰爷爷睡觉,等找到父母,就回来找爷爷”,古月依贤几年来也发现老杨柳树掉落的柳叶越来越多,想必爷爷也需要像山谷中其他的树一样睡觉。
“这才是爷爷的好孩子。爷爷还有些话要告诉你,你要记着”,老杨柳像是在做最后的交代一般,显得异常严肃。
“孩子会牢牢记下”,古月依贤认真地答道。
“你生性善良,爷爷倒不担心,爷爷只要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青猿,时刻保护它”,老杨柳伸出枝条摸了摸青猿的头。
“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青猿”,古月依贤坚定地回答。
“好,爷爷放心你一定能做到的”,老杨柳第一次在古月依贤面前关切地看着青猿。
老杨柳告诉了古月依贤离开山谷的办法,让他趁着天气尚早,尽快上路。
古月依贤依依不舍地拜别老杨柳,带着青猿从溪水下方的一个洞口离开了山谷。
一人一猴走后,杨柳树下只剩下小白兔,只见白光一闪,小白兔幻身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白色的衣裙,如玉的皮肤,乌黑珍珠般的双眼,她很生气地撒娇道:“爷爷,青猿哥哥都跟着大哥哥走了,你怎么不让我跟着?”
“哈哈,傻丫头,你才多大啊,你在跟着爷爷几年,等长大了,爷爷自会让你出去找他们”,老杨柳看穿了小白兔的心思,笑了笑。
“说话一定要算数啊,爷爷”,小女孩眨着双眼抬头说道。
“爷爷说的话,一定会算数的”,老杨柳无奈地摇了摇硕大的树枝,片片柳叶悠悠飘下。
巫峡山脚下,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涓涓流淌,河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很多鱼儿欢快地游荡。一个俊朗的青年和一只青色的猴子从河水中爬上岸来,幸亏是山脚,无人看见,否则被人看到一个五尺高的青年人光着身子,一定会被认为是疯子。
“青猿,那边好像有个黑黑的东西,咱们过去看看吧”,正是刚从山谷中出来的古月依贤和青猿。
“唧唧”两声,古月依贤明白了青猿的意思。
青猿蹲坐在他的肩膀上,向着黑色的东西走去。
原来所谓黑色的东西就是一个茅草屋,只是他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有见过,不认识而已。
来到茅草屋前,他发现还有一个小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你。。。你。。。。你是谁”?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老奶奶,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来看看”,古月依贤见到老人紧张的样子,认为是自己吓到了对方,立即道歉。
也确实如此,老婆婆猛然见到一个浑身上下光溜溜的白面小伙闯进自己家里,吓的不轻。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老婆婆在屋内喊了起来。
古月依贤不明白老婆婆喊‘老头子’是什么意思,傻傻地呆站在原地。
“什么事情,那么大声地喊我”,屋外,一个老头走进屋里。
“你。。。你是谁?”老头见到古月依贤也是一样惊讶。
“老爷爷,我是经过的,好奇进来看看,对不起”,古月依贤很有礼貌地道歉。
老头毕竟是男人,比老婆婆镇静一些。他见面前的小伙子双目有神,面孔白皙俊朗,说话又很有礼貌,并不像疯子,就鼓起勇气问道:“你怎么没穿衣服”?
“老爷爷,什么是衣服,我们一直都是这样,青猿也是这样”,他说过,看了看肩膀上的青猿。
老头又问道:“你从哪里来”?
“我是从山谷里出来的”,古月依贤如实回答。
老人这才逐渐冷静下来,确定面前的青年不是疯子,就让老婆婆帮他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
古月依贤看着穿在自己身上的灰色长衫,十分好奇,左看看,又看看。就连肩膀上的青猿也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平静下来的老婆婆和老头温和地问他:“孩子,穿着一件冷不冷”?
“老爷爷,老奶奶,你们对我真好。我不冷,从前我从未穿过衣服,也不冷的”,古月依贤回答两位老人,不时摆弄一下身上的衣服。
“不冷就好。孩子,你们家人都住在山里嘛?”老爷爷好奇地问道。
“我和青猿,杨柳爷爷,小白兔,还有大金,大山,还有很多小猴子一起住在山谷里”,初经世事的古月依贤认真回答老人的问题。
“青猿,杨柳爷爷,小白兔。。。。。。”,老人默默念道。
“青猿就是它”,他把肩膀上的青猿抱在怀里,“杨柳爷爷是一棵很大的杨柳树,小白兔是。。。。。。”,古月依贤一五一十地把山里的朋友都讲给两位老人听。
两个老人听的目瞪口呆,特别是杨柳爷爷教他们认字,让两位老人以为青年遇见了树妖。
再得知青年出来是为了寻找父母的,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孩子啊,刚才的话在我们勉强说说也到罢了,以后碰到其他人问起,千万别再提山里的事情”。老人看着面前的青年天真无邪的面孔,对他所说的话相信了十之**。
“杨柳爷爷说过,不能够骗人的”,他对于老杨柳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老人说:“傻孩子,那不是骗人,只是被别人知道了,一些坏人会进山谷抓那些猴子和小白兔的”。
“不会让他们抓小白兔和小猴子的,我不告诉他们就是了”,古月依贤一听会把小白兔和小猴子们抓走,就立即改变了语气。
“孩子,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老人还不知道青年的名字。
“我不知道姓什么,我的名字叫孩子,杨柳爷爷说的”,他若有所思地答道。
“没有姓,以后出去难免会被人追问,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老汉我姓杨,你暂且用我的姓吧”,老人一副热心肠。
“不介意,谢谢你,杨爷爷。以后我就叫杨孩子,呵呵,青猿,我也有名字了”,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两个老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古月依贤在杨爷爷家里住了几天,两位老人帮头发梳理好,又教了他很多能用到的东西,也给他讲了一些与人相处的礼节,说话的方式,这才把他教导地像一个普通的农家青年。
一眨眼,半月过去了,古月依贤时刻记得自己出来的目的,就拜别两位老人,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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