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何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承受嘲笑与冷漠、彷徨与无助。我们需要一种渴望,一种追求,想要去揭开生命奥秘中却从未有过的答案。什么是灵魂,什么是命运,我们为什么悲伤,为什么流泪?装作一颗冷漠的心也许会更好,至少我们不需要那微不足道的怜悯。也许前路还是一片黑暗,可至少我们心中充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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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小雨,那条见证了历史沧桑岁月的石板路上变的有些湿漉漉的,一群顽皮的孩子受持着木棍嘻嘻的打闹着,不时的迸溅起无忧无虑的水花。他们大多数都无法觉醒出圣魂,可是他们是快乐的,拥有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安定的生活至少不用去背负任何与生俱来的沉重枷锁。
踏着优雅的步伐,一个身披着暗红色斗篷的女人走入了这个宁静的小镇。即使是浑身上下都被那斗篷遮挡的森严,也还是从那玲珑曲线的身形上看出,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漂亮女人。
到底有多漂亮?华希特可以发誓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美丽的让这个四十几年没有走出过小镇的老实男人都只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大叔,请问这里的公立魂斗士学校怎么走!”一个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让华希特一下从如梦幻中清醒过来,双手紧张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生怕那一丝的油渍玷污眼前的美丽。
操着有些干涩沙哑的嗓音指着前方:“从前面拐过去,一直走就能看到了!门前有一个大牌子的……”
“哦,谢谢!”女人顺着华希特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平淡的点点头,就像是一个徘徊在午夜的幽灵,悄然无息的转身走了过去,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阵阵回味悠久的清香……
天空有些阴沉,往日红彤彤的太阳也好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影子,沉重压抑的就像南飞此时的心情。
今天是学校又一届毕业考核的日子,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站在考场上才对。可是南飞知道今天无论他是去或是不去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只要他一天不能融合出二级魔法技能,就一天不能拿到‘初级生’的勋章,也就永远无法从这所学校毕业甩掉那个废材的名头。可是再经过了昨天第1135次的失败之后,他似乎已经对这个念头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不就是融合不出二级的魔法技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有高级魔法牌就一定厉害吗?哼,等着看吧!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把他们全都打趴下!”南飞一个人躺在房顶上,看着阴沉的天空倔强的撇了撇嘴,捡起一块石子掂了掂随手向着街外扔去。
只听‘啪’的一声,随后街上就传来一阵粗狂的咆哮:“是那个混蛋王八蛋扔的石头,给本大爷滚出来……”
南飞听的浑身一阵哆嗦,急忙翻过身探着脑袋向下看去。就见街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大汉正捂着脑袋满目怒火的四下里寻找着罪魁祸首。
南飞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正是整个镇子上脾气最火爆的乔森大叔,心中不由得的又是一阵哆嗦。而这个时候满目怒火的乔森大叔显然也已经发现了南飞,吹胡子瞪眼的一指:“南飞,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你干的?”
“啊!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叔,真不是我,救命啊!”南飞可是不敢领教乔森大叔那火爆的拳头,急忙摇头的否认。可是乔森大叔好像确是认准了就是南飞干的似的,怒气冲冲的追了上来,吓的南飞是转身就跑。穿房越脊一眨眼的功夫的就窜的没了踪影,在大街上留下一串串笑声。
因为昨夜的那场小雨,嫩绿的草叶上挂着一串串晶莹的露珠,一脚踩上去不禁有些湿漉漉的。南飞气喘吁吁的趴在一棵树上,回头一瞥见后面并没有人再追来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一**做了地上,喃喃的自语道:“乔森大叔也真是的,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那么火爆!不过听说他最怕就是乔森大婶。奇怪?大婶看起来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比大叔还可怕呢?”南飞实在想不明白的挠挠头,休息了一会便就向林中走去。
在这片树林中间有一小块人工开辟出来空地,在旁边上还有一些矗立好的树桩与沙袋都整齐的摆放着,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到来。
这里就是南飞一个人的私人训练场,条件虽然十分简陋了,但这三年来他却每天都坚持到这里进行严格的训练,风雨不误。
熟练的给自己身上背上两个沙袋,南飞深呼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便就开始了自己这一天的训练。第一项就是围着这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森林跑上三圈。
要作为一名出色的魔魂斗士,掌握更多的高级魔法技能是一方面,同时还要有出色的体力与反应协调的能力,乃至于一些近身攻击手段都是十分必要的。否则一旦遇到高速度的武魂和侍魂就等着挨揍吧!
背负着沙袋进行长途跑是一件很锻炼体力与毅力的事情。尤其是对一个身体还正在发育过程当中的孩子而言,这样苛刻的目的要求足可以堪称是魔鬼式的训练了。在最初南飞都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勉强的爬回来,每次都是累的精疲力尽连吃饭的力气都没剩下,但是紧咬着嘴唇目光依然倔强。
只有九岁的幼稚年龄也许他还无法体会出什么叫孤独,但他已经知道在夜深人静没有父母的呵护,那种感觉叫冰冷。
也许无忧的童年不懂得什么叫仇恨,但那种无处不在异样的嘲讽目光,告诉他什么叫刺痛。
而每当那浑身的痛疼无法忍受,那不堪的疲惫爬上全身让他打算就此放弃屈从的时候,耳边都会想起那个慈爱的声音在幼年时的重重的教导:“命运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去改变!”
悲哀的宿命就像是一条沉重的铁链紧紧的捆绑在稚嫩的身躯上。不容许反抗,不允许挣扎,对面一个漆黑狞憎的头颅在冲着肆意的放声嘲笑:“放弃吧!低下你头颅,放弃最后的尊严,顺从你的命运……”
面对冰冷的嘲笑,他能做的也只用两种选择。要么彻底的低下头,要么把那个嘲笑他的家伙彻底撕碎!
“也许我会输,但你永远不能战胜我!”猛然想起父亲在临死前最后一个晚上所说的话,南飞也顾不得休息又径直的扑到一个树桩前,发泄出他所以的不甘。那一句话当时还年幼的他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而等当真切的体会出那份沉重之后,却已经没有时间再叹息命运的不公了。
一截人腰粗细的木桩,已经被一双不堪臣服的拳头常年累月的打地发白、变形,坚实的身躯中间深深的凹进去了一块。那每一丝的纹理中都浸泡着沉默的血液,要么在沉默的灭亡,要么爆发出荣耀的辉煌……
没有经过系统训练与老师的指点,南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锻炼究竟会有多大的效果?但是这三年坚持下来已经让他渐渐的习惯了这种自我锻炼的方式,并且还觉得非常不错!
一口气几个小时的高强度锻炼下来,已经让南飞有些吃不消了。依靠着树桩坐在地上,从旁边抓过一大瓶牛奶咕咚咕咚的灌进了肚子里。还未成年的他根本还无法通过劳动来获得收益,现在他生活所用的钱都来源于父亲留下的微薄积蓄和周围邻居的接济。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家里的钱本来就不多,也许还能再坚持两三年。到时候,他就不得不去找一份能养家活口的工作了。
“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进行这么大幅度的训练如果不补充足够的营养,身体会被拖垮的!”正在南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恢复体力的时候,一个似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了过来。
南飞一惊急忙抬头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透过浓密的树枝却见到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身影,不禁愕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作为一名称职的代课老师,我的学生竟然没有来参加考试,你说我是不是至少应该搞清楚原因呢?”凌水木潇洒的一跃从五六米高的树干上跳了下来,弄了弄脸颊上那副斯斯文文的眼镜,抬手间便就把一袋牛肉干扔了过来:“喏,先吃这个吧!肉类食物可以很好的补充人体所消耗的能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南飞也没有跟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新老师客气什么,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就抓出一大把扔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当然是你们的那个罗……校长告诉我的!”径直走到那个树桩前,凌水木就坐在了南飞身边:“慢点吃!吃完就跟我学校,趁着考试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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