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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宿双飞》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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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地又上完两节课,课外活动开始的时候,赵秀慈说道那个小品没问题,准备开始排演,然后把冯倩叫去了办公室,估计是要去安排那些舞蹈合唱之类的节目,让汪新在班里带领大家活动,而这也正是同学们所乐意看到的——班长多会玩啊,每次都能搞得非常开心!

“好了!”汪新拍拍巴掌,“元旦联欢会要开始了,我们班里肯定要出节目,为了防止有的同学上台就害怕,我们来选拔一下——来做个游戏。.”

“首先请大家裁一张小纸条,写上一个形容词,什么样的形容词呢,我给大家举下例子:亮晶晶,红通通——就是这样的,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写上。”

待到把纸条收齐,汪新开始露出奸笑:“好,你们看我的动作:左手叉在腰上,右手伸向前面——我们今天玩的这个游戏就叫‘大茶壶’,被我点到名字的同学上来,说两句台词:‘我是一个大茶壶,我的**……’,后面就跟着你写的那个形容词,明白了没有?”

这却是从前一世看到的《重生之**燃烧岁月》里看来的(很合个人口味的书,强烈推荐一下——话说我不是文学评论家,能给出的评论也就只能是合不合口味了),汪新在这里便把它用上了,本来估计会有不少人不好意思,他连劝说的话语都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但没有想到的是一班的同学玩得非常踊跃,连女生都没有几个感觉不好意思的。

小瞧他们了!

但这也无所谓,同学们玩得开心就好。

因为扮演茶壶的过程进行得非常顺利,竟然不到20分钟全班就过了一遍,还有点儿时间怎么打发呢?这难不倒汪新,还有不少非常好玩的东西呢,他想了一想,又出了个主意:“我们还是来玩个写纸条的游戏,跟上次不一样了,我们要写个句子,格式是这样的:先写自己的名字,然后空一截在后面写在哪里,再空一截最后写做什么事。比如我来写就是汪新在厨房做饭——记着中间要留空。嗯,这样吧,我们就用作业本横着撕下来一条,最前面写名字,中间写地点,最后写做什么事,没问题吧?”

这个当然没问题,很快大家就把字条交了上来,只见汪新把纸条叠在一起,“唰唰”撕成3截,然后洗牌一样给洗乱了。

“这就好了。”汪新笑道,“我来念给大家听,看看这些东西打乱之后会出现什么好玩的事情。”

“张建刚——在教室里——看电视。”

“李立元——在厕所里——写作业。”

“刘子锐——在家里——骑自行车。”

“陶可——在马路上——吃饭。”

……

课外活动笑声不断,同学们玩得非常开心,全都忘了汪新所说的“选拔”,汪新觉得他们想不起来最好,这要是让自己马上把名单定下来的话,倒还真不好办。

冯倩直到课外活动要结束的时候才回到班里,汪新看了一眼,发现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但只管继续带着同学玩,等到放学了,收拾了东西出了校门,方才问道:“刚才赵老太太找你做什么?”

“你猜?”

汪新把眉头皱起来作思索状,半分钟之后道:“不猜!”

这让满心期待的冯倩很不乐意:“不行,你就得猜!”

“有什么好猜的呢,无非就是找节目吗,一个合唱一个舞蹈?”

“你再猜唱哪首歌?”

“妹子!”汪新伸手去摸冯倩的额头,“没烧吧,今天怎么了?”

冯倩把头偏到一边:“哼!”

“不说拉倒!”汪新反正无所谓,“一群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儿,我就搞不懂你干什么这么上心,弄得再好拿了奖又怎么样呢?不当吃不当喝的……”

“你能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

“要那玩意儿干嘛?根据我的经验,当‘集体’、‘团队’、‘国家’这些词儿被抬出来的时候,往往都是需要牺牲大部分人利益来满足少部分人的。”

“胡说!你思想好反动啊,就算是你再喜欢清静再懒,至少总得爱国吧!”

“爱国主义是无赖最后的避难所。”汪新看了冯倩一眼,“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塞缪尔·约翰逊说的。列宁也说过:每当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爱国主义的破旗就又散发出臭味来——还有很多类似的名人名言,你要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背……”

“说啊!”

汪新笑笑:“说两段听起来舒服点儿的吧。爱蒙德·柏克说:要让我们爱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应该可爱才行……”

冯倩立刻找到了话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国家不可爱?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灿烂悠久的文化——你如果不是爱着美好的河山前一世老去驴行干嘛呢?”

“我爱我的祖国。”汪新正色道,“所以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爱这个国家。”

冯倩开始皱眉了:“什么意思?祖国不就是国家吗?”

“我说我爱祖国,意思就是我爱我的民族,我爱这块土地,爱它的悠久历史爱它的灿烂文化,‘祖国’它是有感**彩的。”汪新回答道,“国家吗……马克思主义对国家的定义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一个阶级统治另一个阶级的工具’,它从头到脚都是政治色彩。”

停了一下,汪新又道:“所以现在我对现在那些组织的爱国宣传活动感到恶心——爱德华·阿贝说过:爱国者必须时刻准备反对她的政府以捍卫自己的国家……”

冯倩开始咳嗽,汪新便住了嘴,对她摊手耸肩,换来了一个白眼。

“你呀!”走了十几步后冯倩又忍不住埋怨,“天天想这个干嘛,想得越多日子就越不好过,心里不就越不开心嘛?”

汪新看看她,不说话,沉闷着走了一段路之后,汪新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能不想啊——我爱这土地!”

冯倩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坚毅,想了想,便也叹了口气,道:“随你!”

顿了下,冯倩又道:“没事记这么多名人名言干什么?我记得你说过名人名言很多是断章取义的?”

“有的是,比如那个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硬是把后半句说百分之一灵感比百分之九十九汗水更重要的那截掐去了。”汪新摇摇头,“人家本意是说:努力重要,但找对方向更重要。你看看现在……”

冯倩一笑,汪新也笑了下:“很多人都喜欢记名人名言,尤其是你看那些辩论的时候,拼命地引用啊。为什么呢,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的潜意识里,‘名人名言’就等同于‘真理’——对了,还有个词:记得什么是‘公理’吗?”

冯倩回答得很快:“不需要证明的就是公理,通过公理推出来的叫定理——虽然初中已经过了年了,但这个基本概念你总不会以为我忘记了吧?”

汪新道:“我只相信‘公理’,甚至我相信有‘天理’这个东西,而所谓的‘真理’它是有局限性的,比如哥白尼的日心说。”

“有的组织总喜欢用自己的理论来证明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你去听他们讲话看他们的文章会发现再怎么考据也是毫无破绽,所以很多人都相信了:哦,这就是真理。”汪新坏笑了一下:“打个比方:张三说李四是龟孙子,提出的证据是王二麻子昨天骂过李四是龟孙子——这是他们的论点论据;然后赵五出来考证,说王二麻子昨天真的骂过李四是龟孙子哎,看来张三说的真的对的——这就是考据过程。”

“具备这样特性的组织可以说很多人都耳熟能详——不对,应该说它完全渗入了人们生活之中,它无所不在,它就是……”

“咳咳咳!”冯倩大声咳嗽,“别胡说。”

汪新手一摊:“宗教本来就是这样的吗,怎么能叫胡说,你看那些‘佛曰’,那些‘如是我闻’就知道了,就是那么回事儿。”

他又做了个鬼脸儿:“你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除了宗教之外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冯倩翻起了白眼——真拿这人没办法!

汪新大笑出声。

笑过后,他一跳凑到冯倩跟前:“不说这些事儿——赵老太太安排是什么节目?哪首歌?什么舞蹈?说来听听吗!”

“歌唱祖国,全班都可以上。”冯倩回道,“舞蹈就是女孩子的事情了,不用你操心。”

“既然全班都可以上,那也不用我操心啊。”汪新笑笑,“这首歌音乐课教过的,其它班没有唱的?”

“其它班很多是没合唱的,就算有,少年儿童嘛,当然要唱少年儿童的歌了。”冯倩嘟了下嘴,“赵老师一说合唱就拍板定了这个,我有什么办法。”

汪新又笑。

但这笑容马上又转成了一脸苦相,因为冯倩又安排下了任务:“说是全班都能上,但你也应该知道班里有几个五音不全却老喜欢捣乱的,让不让他们上的事交给你了,只要到时候上台之后别出现什么怪声音就行。”

“你这是**!”汪新满脸悲愤地把最后一个词两字一顿,“——民意!”

然后马上就有了皮肉之苦——这完全是汪新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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