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项目忙活了整整一个多月,现在总算又空闲下来了,霸王的渡船可以再次扬帆远航了!万分抱歉!)
随着会稽南门外的火起,其它三门也先后用同样的办法来阻挡敌人的进攻,通天的火焰烧红的半边天,呛人的浓烟笼罩着整座城池,城外尸体的焦臭令人闻得作呕,可总算扼制住敌人的疯狂进攻。.
项羽自起兵以来,何尝这等窝囊过,垓下仅剩二十八骑,依然是全然不惧,九战汉军,何等的英雄豪气,可如今自己呢?殷通心中深深地自责,足足五万大军却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战,天真地认为可以守住,结果呢,才第六天,五万大军仅剩下万余人,城门也已经岌岌可危,城外火势一熄,恐怕大势休已。
望着将士们疲惫憔悴的脸色,失落无神的眼神,默默地席地而坐,见殷通走近时,摇摇晃晃地起身,无精打采地敷衍一声:“霸王”,于前几天那灼热的眼神,热情洋溢的表情有着天壤之别。殷通觉得心中一阵辛酸,再这样下去,恐怕所有的人都会对自己失望。
“与其坐等着城破遭擒受辱,倒不如再痛快淋漓地杀上一阵,也好来个马革裹尸,大丈夫岂不当如此?”殷通握剑的手紧了紧,心中已然下定决定。东门外淮南军的猛攻,让殷通对淮南军失去信心,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霸王,其它三门外的敌人都暂时退兵,我军伤亡……尤其是东门项声将军处,二千守兵已不过二百人,若非申公派了部分人马前去,恐怕已经失守,那英布实在太可恨……”郝飞一边汇报军情,一边咒骂英布的失信。
殷通望着旁边一言不发的申洪道:“申公以为如何?”
因为英布的反复,令申洪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认为是他的任务没有做好,捻须沉吟道:“老朽以为英布仍可利用?”
“什么,都这样了,申公还认为英布肯出兵相助?”项庄有些不满,以为申洪仍为自己掩饰过失。
申洪摇摇头叹气道:“出兵相助恐怕不可能了,但不能说对我军没有帮助!”
不仅项庄听得糊涂,殷通也皱起眉头,申洪接着说道:“今日东门外攻城并没见到淮南军,而是由吴程指挥进攻,老朽料定英布定然已悄悄带兵离开大寨,等待时机痛咬汉军一口。”
“申公之意,英布是想借此引起刘邦注意,使其没有防备?”蒲将军对英布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按着左肩膀上的伤口,走上前道。
蒲将军、董标等将都是带伤出战,经过一场恶战,难免要牵扯到旧伤口,其实这也多亏申洪的医术高明,不然蒲将军他们几个别说是出战,恐怕还得养伤呢。
“正是如此,只要我军能够再多坚持一下,等英布对汉军发起进攻,那楚军就有救了。”申洪坚信英布必反,可楚军是否能坚守到那一刻申洪心中也没底。
城外的火势随着柴薪耗尽渐渐减弱,不用一刻钟的时间就会熄灭,汉军早已列阵蓄势待发,火灭之时也是他们最后一击之机。
“等……呵呵……申公觉得刘邦会给我们时间吗?”殷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深呼一口气,眼神突变,厉声喝道:“董标,建新骑兵何在?”
董标以沉稳机智见称,稍微一怔,立即明白过来,忙道:“现分散于四门以作机动,末将马上集合人马。”
会稽城中仅剩的筹码,二千骑兵,用战胜灌婴铁骑的战利品组建的一支新军,一支由‘初生牛犊’组成连日求战不得憋足了劲的队伍。
殷通微一额首,快步登上城楼,左手抚剑,右手叉腰昂首挺立,俯视城内楚兵沉声喝道:“我大楚国的勇士们,敢出城一战否?”
城中萎靡不振的楚兵缓缓地抑起头,望着城楼上威风凛凛的霸王,双手慢慢地握紧兵器,眼神渐渐地炽热坚定起来,那股即将消磨殆尽的斗志重新燃烧起来。“杀!杀!杀……”压抑多日的楚军挥舞的兵刃嘶吼起来。
文宇抚须暗叹,似乎对楚军对霸王来说,进攻才是王道,才能无往不利,依城据守绝非楚军所长也非上上之策,进攻方是最佳的防守。此时此刻,汉军可说胜券在握,他们会想到楚军会拼死一搏,可断然想不到会弃守为攻,出城作战,城外的大火在汉军看来就是楚军自己的葬礼。
宝剑出鞘,寒光四射,殷通剑指苍天,深邃的目光透着杀意,仰天高喝道:“大楚国的存亡在此一举,楚国的命运由我们自己撑控!”
“锵”项庄抽出利剑,随即应和道:“誓死追随霸王!”
“誓死追随霸王!”楚兵齐声呐喊,这一刻,他们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了死亡,体内的血液正在沸腾,无穷的斗志。
“霸王,二千骑兵集合完毕,请下令!”董标胯骑黄骠马,手持梨花枪,双脚一蹭马腹上前朗声说道。
话音刚落,左侧身披黑色铠甲,杵着丈长铁槊,骑着纯白良驹狮子聪的蒲将军领着数百骑兵赶到,当初他带来的二万精锐就剩下眼前这不足五百骑能够出战了。
右侧一袭橙黄色铠甲,挥舞着钩镰枪的虞子期勒马止步,身后同样跟着数百骑兵。
回想当年彭城一战,项羽仅率三万铁骑就荡平了刘邦五十六万大军,那一仗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睢水因之而断流,刘邦只身怆惶逃窜,那也是战争史上第一次大规模骑兵单独出战,霸王完美地展现了骑兵超乎寻常的战斗力。刘邦也因此令灌婴组建骑兵,在垓下之战,灌婴的五千铁骑给予楚军沉重地打击,却不想被殷通的杂牌新军给吞没了。
此刻,殷通并不奢望仅凭不足三千的新建骑兵能扭转乾坤,但绝不能让汉军、让刘邦蔑视楚军、小觑项羽,不能辱没了上天赐予地战神的躯体,尽管自己还不能重现他的神力,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问心无愧。
就在楚军集合的那会功夫,城外的火势彻底熄灭,汉营中的战鼓再度响起,潮水般的汉军涌向会稽城。
“汉军又开始攻城了!”城墙上一名监视汉军动静的楚兵大声喊道。
“杀呀!”不知谁地一声怒吼,城中没有上马的楚军凡是能动的全部登上城墙,三千骑兵神色坚定,齐刷刷地望着稳步走下城楼的殷通。
仅存的四名霸王亲卫牵着乌骓马来到殷通身边,殷通接来马缰,轻轻拍了拍马脖子,翻身上马,望着醒目的‘西楚’王旗,机智一动,此战以寡敌众,出奇不意方为上策。
“蒲、虞二位将军率所部人马持我王旗从西门杀出。”殷通策马上前亲自取过王旗交给蒲将军道。
蒲、虞二将微微一愣,互望一眼,接旗领命道:“诺!”说完领着不足千骑朝西门而去。
“程军、郝飞随文公、申公守城;董标、项庄随本王从南门杀出。”殷通最后下令道。
程军、郝飞欲言又止,他们虽想出城迎战,可见到此时霸王的神情知道说也没用,况且城中确实还需要人指挥。文宇、申洪二老纵然老谋深算,此刻也只能闭目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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