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二阶段的开始,过去了55天,刘戎终于将右手的经脉全部接通了,尽管这些经脉暂时还经受不住任何的外力,但在水元素的温养下,完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而且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神识逐渐壮大,即使依然无法与全盛时期相比,为另一只手的治疗提供了更好的基础。
一回生二回熟,经过43天的努力,刘戎终于将左手的经脉也接通了,接下来,便轮到足部的经脉,由于神识的壮大,还有这段时间积累了不少经验,再加上足部的经脉受损程度低于手部,只花了54天时间,就将足部的所有经脉都接通了,当然,和手部刚接通的经脉一样,无法经受住外力。
距离刘戎被桑尼救回家,已经过去了255天,刘戎一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也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深深刻在了心里,永远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他的母亲桑尼,还有那份沉甸甸的爱。
当他先后举起右手与左手的时候,桑尼惊喜至极,小心捧着他的手,使劲地亲吻着,泪水流到手上,温热温热的,异常舒服;当他坐起身子的时候,桑尼轻轻地抱着她,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她再一次哭了,泪水流进他的嘴里,味道咸咸的,但他的心却如蜜一般甜……
像这种温馨的场景,这半年多来,不知发生过多少回,刘戎全部清晰地记得,每一回都令他心里暖暖的,充满了高昂的斗志与干劲,可以这么说,没有桑尼,他绝对无法恢复的这么快。
光明历4986年1月28日,刘戎早早地醒来了,经过水元素一晚上的温养,缓慢的行走已然不是问题,于是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
将双脚轻轻地放在地上,双手扶住床沿,刘戎缓缓地站起身子,然后慢走了几步,两只腿有点酸痛,感觉有些软弱无力,这是由于他长时间的躺卧,还有经脉依然很脆弱,相信锻炼上几天,就能基本恢复正常。
刘戎的心情有些兴奋,有些激动,毕竟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能够再一次站起来,正常行走,无论换了谁,都是无法免俗的。
咚,手里的木盆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洒了一地,刚打水进来的桑尼一无所觉,眼睛睁得老大,望着站在床前的儿子,脸上满是惊喜,嘴唇微微嚅动着,似有满心的话说不出来。
看到母亲惊喜交加的模样,刘戎咧嘴一笑,喊了一声:“妈!”
听见这声情深意切的呼喊,桑尼猛地回过神来,急步跑上前去,将地下的木盆踢得老远,伸手扶住儿子的右臂,问道:“小宝!你真的站起来了?”声音微微发颤,有些不可置信。
刘戎点点头,缓缓迈动双腿,朝前走了几步后,笑着说道:“您瞧!我是真的站起来了,还能走呢!”看到儿子真的好了,桑尼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戎忙反手扶着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妈!您怎么又哭了!”
止住了哭声,三两下地拭去泪水,桑尼扶他到床上坐下,笑着说道:“妈这不是哭,妈这是高兴,小宝,你终于好了!”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刘戎很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与她两手相握,默默地陪在一旁。
这一天,桑尼没有去工作,为了庆祝儿子的康复,特地上街买了不少好菜,精心烹制了一个上午,将屋里的小方桌摆得满满的,然后一个劲给刘戎夹菜,让他多吃,好补补身子。
尽管菜肴的真实味道并不算佳,但刘戎觉得很好吃,吃得很开心,脸上满是幸福,和每一个孩子一样,总觉得自己母亲烹制的菜肴是最好吃的,这是因为,菜肴里饱含着母亲浓浓的爱,这才是最重要的调味品。
吃完饭,发现桑尼有些累了,刘戎半推半扶的,将她扶进房里,稍稍使了使劲,令她躺下,然后帮她盖上被子,轻声说道:“妈!您累了,需要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面对儿子按着不放的双手,桑尼不敢使劲,生怕伤到他,毕竟他才刚能站起来,只好说道:“好!妈这就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刘戎坐在床沿,笑着说道:“等您睡着了,我就去,您快睡吧!”面对儿子的固执,桑尼只得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看来真的是累了。
凝望她深深的皱纹,轻抚她苍苍的白发,刘戎很是心疼,心里暗暗说道,妈,我一定要让您过上好日子!又坐了一会儿,他悄然起身,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2月29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刘戎将裸露在外的双手拿白布细细缠上,戴上围挂着薄纱的斗笠,因为以他如今的模样,若不做这般打扮,肯定会吓人一跳,然后找桑尼要了一个银币,便出门了,准备在周围逛一逛,找出一条赚钱的门路来。
缓步走在街道上,通过斗笠的薄纱,刘戎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街道上尘土飞扬,行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并且几乎都步履匆忙;两旁大部分是低矮平房,数量众多,那是民房;偶尔可见一座鹤立鸡群的小楼,那是酒楼、妓院或赌场等娱乐场所,里面隐约传出阵阵欢歌笑语……
“站住!”一个男孩站在街道中央,伸出双手,拦住了刘戎的去路,男孩约莫一米三,身穿亮丽的皮质长袍,腰间插着一把短剑,身后站着两名臂粗膀圆的跟班,亦是腰跨长剑。
男孩的跟班皆是中阶剑士,刘戎的神识仍在,尚能看清他们的实力,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没想到,逛街也会碰到这样的贵族子弟,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声音还有些嘶哑,但与刚受伤时相比,好了不知多少倍,起码在正常人能忍受的范围内。
男孩皱着眉头,说道:“真难听!你为什么带着幔笠?难道见不得人吗?”在罗兰大陆,将围挂着薄纱的斗笠称为幔笠。
刘戎不想惹事上身,答道:“在下的容貌形如厉鬼,若不带着幔笠,恐怕会吓到别人!”他却不晓得,很多时候,遮掩着的事物很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希望能看个究竟。
一听这话,男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的头部,说道:“本少爷什么没见过,你把幔笠取下来,让我看个明白!”
刘戎实怕吓到他,劝道:“这位少爷,在下的容貌的确形同厉鬼,还是不看的好!”
男孩哈哈一笑,说道:“少爷我还真没见过厉鬼,你把幔笠取下来,让我开开眼界!”见到刘戎还不动手,不禁有些生气,冷声说道:“难道还要我帮你不成!”
刘戎见他有些不豫,身后的跟班目露凶光,有些跃跃欲试,暗暗苦笑了一下,只得伸出右手,摘下头上的幔笠。
“啊!”男孩发出一声尖叫声,猛地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他的跟班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街上的其他人也全都慌忙躲到一旁,不敢靠近,甚至有几个小孩吓得哭了起来。
刘戎连忙带上幔笠,拱了拱手,从三人身边绕过,继续前行,尽管街上的行人皆对他报以异样的眼光,脸露厌恶之色,纷纷避到一旁,他却不以为意,毕竟爱美恶丑、以貌取人是人之常情,何必去在意呢。
过了好一会儿,“呼!”男孩长吁了一口气,手拍胸口,脸上的惊骇之色犹在,叹道:“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难看的人!”说完这话,他发现方才那人居然不见了,忙问道:“那人呢?”他身后的一名跟班答道:“走了,小的见您没阻拦,就让他走了!”
男孩转过身子,狠狠踢了他一脚,埋怨道:“你们真是笨死了!他往哪走了,你赶紧去给我追回来!”那名跟班低着头,应道:“是!”接着转身朝刘戎离开的方向追去,而男孩带着另一名跟班,沿着他离去的方向,缓步而行。
感应到远处有人锁定了自己,正飞奔而来,刘戎步子微微一顿,稍稍一侧头,发现是方才那名男孩的跟班之一,皱了皱眉头,然后走进街旁的一家酒楼,点了一盘烤肉,两张大饼,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自从受伤之后,他的胃口大增,不再像原先那样,只需一壶茶与少许水果,便能坚持许多天。
不一会儿,那名跟班走进酒楼,来到刘戎跟前,拱手说道:“我家少爷有请!”刘戎早有所料,将最后一块肉放入口中,站起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楼。
半路上,刘戎再次碰到那个男孩,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似乎有些兴奋,还有些好奇,围着刘戎转了好几圈,不断上下的打量着他,半天也不说一句话,看得刘戎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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