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焉静静的躺在那里,听着白子崖一句一句的说着过去的往事,内心却挣扎不已,怎么会这样,父王怎么会这样,想到那个往日十分严肃的父王,那个常常为了家族而忙碌的父王,一丝疑惑产生在白子焉的心中,为什么,难道只因为两个帝国的敌对,就牺牲掉自己最爱的女人,难道自己的妻儿就这么的不重要么,何况这个事情并没有外人知道,只要隐瞒下来,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悲剧。.
白子崖看着目光内充满疑惑的白子焉,又道:“三哥,我知道你疑惑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我知道你疑惑为什么明明可以避免的事情,父王却那么残忍。”
说着白子崖把目光望向了远方,静静的说道:“我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性,如同她所掌握的血脉之道一样,母亲是个水一般细腻的人,不仅如此,母亲也是位十分聪明的女性,当初在照顾父王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如果两人再一起,恐怕会没有好的结局。”
白子崖突然停顿了下来,小声默默的道:“也许正是如此,我才能知道真相。”
接着白子崖抬起头来又说道:“所以,即使当时父王和白辛教练都很喜欢母亲,母亲也不敢轻易的放纵自己的感情,直到有一次,白辛教练和母亲一起出去为父王采药,那时父王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偶尔会在村子里走动一下,活动筋骨,可是那一天,一个人出现在了这个村子里,她是一名逃犯,可是并不是因为犯了法,而是因为得罪了当朝的人,当那个人身体疲惫的倒在村子里的时候,很多村民都发现了她,有些人已经认出这个被通缉的犯人,但村民都是纯朴的,不想声事,所以都装作不知道。”
说道这里,白子崖又叹了口气,说道:“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这个逃犯父王,白辛教练自然认识,白辛教练主张抓了这个逃犯,然后送到官府,不管她是真的犯了罪,还是由于得罪了有权的人,交给官府定夺就是了,那时的父王,却表现出了很宽厚的人德,他阻止了白辛教练,最终他们没有去对那个逃犯动手,而是放任她离去。从这件事之后,母亲对父王的态度渐渐改善了很多,虽然不可能如此就爱上父王,但是从这件事情母亲心底的最深处至少认为,父王是一个德行高尚的人,毕竟她生长在皇族,也知道很多逃犯其实都是因为得罪了权势,本身确不是坏人。由这件事,母亲觉得,父王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也从心底的认为,父王不是一个因为她是敌对国家皇族的人,而把她出卖的男人。”
白子焉这时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但内心的震撼一点也没有比白子崖小,甚至,他内心深处已经茫然了,听着白子崖所讲述的故事,他不明白,那个严肃的父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甚至他内心有一种十分关心那个女人的感觉。
看着白子焉的迷惑,白子崖却突然低沉的冷笑了起来,说道:“是不是觉得,父王是个很善良的人,那你就错了,一切都是父王的心计,他虽然不知道母亲的底细,但是他知道,女性都是善良的,尤其是当母亲看到那名女性逃犯疲惫的身形,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了一丝的关心,正是这样,父王才没有出手去对付那名逃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白辛教练,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很多,可以说,这时父王耍了一个小把戏。”
说道这里,白子崖面目突然狰狞了起来又说道:“母亲就这样,相信了他,在后来的日子里,渐渐的放开了对父王的心底防备,慢慢的接受了父王,可是,她又怎么想到,这些都是父王的假象。”
“假象,什么假象?”这时的白子焉终于能勉强的说话,他这时已经完全浸入到了白子崖的故事中。白子崖缓缓的说道:“是的,如果不是最后的那件事,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父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即使是发生那件事之后,白辛教练也没有立刻认清父王的面目,他也只是最近几年才发觉过来,那个蠢货。”
这时的白子崖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眼角的血色,面目狰狞的说道:“三哥,知道父王最后为什么会背叛妻子,背叛孩子么,其实很简单,一切都是因为权力,三哥你知道父王的功夫一直没有白辛教练高,那是白辛教练与父王都是成为王的最佳候选人。”
“哼,”白子崖突然冷哼一声道:“那是的父王虚情假意,因为白辛教练救过他性命,他口口声声对着白辛教练说道,王的位置应该由白辛教练继承,可怜白辛教练脑子里对权术并不是很精通,或者说那是的他还很年轻,很相信这个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直到最后,家族的候选人几乎已经被确定为白辛的时候,父王杀死了母亲,并且把她的尸体送给了皇室,而后,皇室对他表现了极大的拉拢,恩我们家族自然看到了这层关系的好处,所以就把王位传给了父王。可笑的是,白辛教练竟然在这些事情发生后还没有认清父王的真相。”
“呼~~”可能是太过激动,白子崖不由的深深吐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后才平静下来,然后说道:“三哥,这就是一切的真相,所以,我恨白家,恨白家所有的人,我不会放过白家所有的人,我要让他们来陪葬。”
白子焉看着眼前平静的近乎可怕的弟弟,愤怒的火焰几乎夺眶而出他勉强的张开嘴,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这就是你杀死七妹的理由吗,这就是你憎恨所有白家人的理由么。”
可能是太激动的原因,“扑”的一声,一口鲜血从白子焉的最终喷出。白子焉望着眼前这个几乎陷入报仇疯狂的人,突然感到一阵的陌生,这还是自己那个弟弟么。
白子崖没有理会白子焉的咆哮,继续说道:“三哥,如果说起复仇,恐怕你是我最大的威胁了,虽然家族内的很长辈功夫在我之上,但给我时日,我必将打败他们所有人,何况我的复仇需要的是计谋,而不是武力,但你的成长速度确实让我害怕。”
说道这里,白子崖看着白子焉,抬起左手,把头发向后拢了拢,又道:“刚刚你已经看到了吧,我眼中的蓝色光芒,你一定很惊讶吧,的确,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我继承了两家的血脉之道,而像我这样的人,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人吧,这件事恐怕家族里没有人知道。拥有两种血脉之道的人,修炼速度会很快,可以远远超越常人,其实不瞒你说,剑六式,我也掌握了,不仅如此,血脉之道~水道,我也已经领悟了一些,虽然我一直在隐藏,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也可以掌握道剑六式。你的心思只在修炼之上,我曾无数次的想诱惑你去关心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权力,可是你却依旧不动摇,可以说你拥有一颗强者的心。所以你必将成为我复仇的绊脚石。”
这时的白子焉,却只能用愤怒的眼神望着白子崖,一阵无力的感觉充满心中,自己曾以为是家族修炼最快的人,却没有想到这个六弟却一直不比自己慢,而且白子崖的心机又远远的高于常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在面前,凶手就在眼前却无力复仇,白子焉的内心近乎崩溃。
突然一股玩味的笑容出现在白子崖的脸上:“三哥,你不用担心,我说过不会杀你,但我又怕哪天你从黑泯风里跑出来,坏了我的事情,所以,我用你的剑,并且使用刺剑杀害了七妹,真不知道,你那刺剑是从哪里学的,刚刚那一剑,即使融合两种血脉之道之力,近乎巅峰状态的一刺,却只是勉强弄了个型像而意境却差距太远,不过想来这样的一剑,我们同代人也没人能刺出了,所以当家族的人看到七妹的死状,他们会怀疑谁?”
说着,白子崖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不过,古往今来,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人从黑泯风里出来过呢,即使那些领悟了御境之道的人,也没有几个能从里面出来的,不知道三哥你能不能创造个奇迹呢,好了,三哥,至于你为什么会杀害七妹,我在想个理由就好了,比如,你中毒发狂了,哈哈哈。”
近乎取笑般的看着白子焉,白子崖又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好像在凌风面前替七妹还挡过一剑,恩,就凭借这几点,应该没人怀疑我了,好了三哥,我也送你一程吧,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了,那么,来生见吧。”说道这里白子崖一脚踢在了白子焉的身侧,白子焉的身形直接飞进了黑泯风屏障内。。。。。
望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七妹,望着那个要伤害全族的凶手,白子焉的内心近乎崩溃,无力感,失败感,被人**在手的感觉,白子焉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身形消失在了黑泯风内。
看着消失的白子焉,白子崖脸色突然变的阴沉起来,低声默默道:“不知道那个传授你刺剑的人,跟你是怎样的关系,所以现在还不能杀害你啊三哥,但只要没有你的尸体,想来即使那人与你有天大的关系,也不会乱来吧。”紧接着犀利的光芒从白子崖的眼中发出,他又默默的说道:“三哥,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不仅要让家族灭亡,也要让你内心崩溃,失去了坚强的内心,你,将不会是我对手。”
深处黑泯风中的白子焉,自然不知道,那些陷害他的话是白子焉故意说给他听,从而打击他,但这时的白子焉的内心确实已经近乎崩溃了,身体在黑泯风中飘荡,不知道将飞向何方。。。。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