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天说“怎么,请您吃,还需要理由吗?”的这句话之后,老叫花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齐天的身旁,用他那张大油手狠狠地拍了拍齐天的肩膀,说道:“小子,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老子听着舒服。干他娘的事,那需要那么多理由。老子行走天下数十年那也是随心所欲地任意行事,想当年老子可是‘万花蕊中卧,每朵不放过’人送外号花丛圣手那个,那个·······”
附近一直注意倾听这边动静的香溢楼的伙计和女侍们,听到老叫花子自吹自擂什么“万花蕊中过,每朵不放过”,还什么人送外号花丛圣手,我靠,老叫花子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人都是落魄到这般天地了,还有心胡侃顺嘴胡咧咧呢,你说谁信呢!
花子这一行当靠什么吃饭呀,不就是一副可怜相外加能说会道的两张皮吗?说出的话来好听有舒服外加捧地你有点飘飘然,那不就是要钱给钱要吃食给吃食要物给物了吗?最起码人家给出了也不心疼。你说你个老叫花子吧,这副扮相倒还蛮地道的,但是嘴上地两张皮倒真是不怎么地,张嘴闭嘴就是老子、老子的,说出的话来难听又刺耳。给老叫花子东西的人都是他妈的傻子加笨蛋!
不过这只是伙计们心里想的,可不敢当众说出来。要是说出来,那不是也等于骂齐天这个免费供了老叫花子十多天水煮鱼的家伙比傻子加笨蛋还傻子加笨蛋吗?那不是擎等着挨齐天抽吗?
齐天的那一世在街头、地铁也见过行乞的人无数,行乞的方式也是花样百出,随便拿出任何一种行乞的方式都比老叫花子来得可怜,来得可人疼。为什么请老叫花子免费吃水煮鱼呢?那还不是因为,当时齐天只是从老叫花子看到了一丝自己和老瞎子一起在小山村生活的影子,所以才如此的。
虽然老叫花子没有老瞎子那种慈眉善目颇有些仙风道骨般的云遮雾绕的风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年纪一大把的老叫花子年纪的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就触动了齐天对老瞎子的深深思念之情。
所以他才很是大方了一回,说,只要老叫花子能够排上号就可以免费吃水煮鱼。
不过,短短地两次见面,齐天对老叫花子的整张臭嘴也比较生厌。现在老叫花子又吹自己当年如何如何的,别说伙计们不信,就是齐天也不怎么相信。
不信归不信,总不能直接当面就说你个老叫花子在瞎吹牛吧!对有一丝老瞎子影子的老叫花子齐天当然不能这样不给面子。所以,齐天只得点头哼哼哈哈地应承的老叫花子。
只听到,说道此时,老叫花子嘎巴嘎巴嘴,咳了咳,道:“哎,算了,老子不提当年勇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子想说的是,老子当年行事那也是随性而为,从来没有什么理由。”
之后,老叫花子又狠狠地拍了拍齐天的肩膀,“不错,不错,你小子不错。不止做事让老子看着顺眼,就是说话让老子听着也顺耳。老子看你小子不错,不如这样吧,你小子以后就是老子的干孙子了,老子屈尊当小子的干爷爷得了。”老叫花子拍着胸脯说道。
还在哼哼哈哈地应承着的齐天一听,“不对呀,你说你吹牛就吹牛吧,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还屈尊要做自己的干爷爷。我靠,老子也是两世为人的人了,要说名义上的爷爷应该也有三个了,但一个也没见到过。就是相依为命的老瞎子,岁数当自己的爷爷没问题,但是自己也从来没叫过,每次都是老瞎子、老瞎子的喊,而且老瞎子也乐得自己这么叫他。自己很真的从来没有亲口称呼过谁为爷爷的。”
齐天好奇老叫花子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心说:“你是不是白吃十几天的水煮鱼给辣的上火给上大发了,上得头脑发晕吗?”
齐天吃惊地看了看白吃不领情还想外带占便宜的老叫花子,气愤地说道:“你看过顺眼归顺眼,不错归不错,但我却并没有叫别人为爷爷的习惯就是干爷爷也不行。”
老叫花子手捋着掉的只剩下不多的稀疏的几根胡子,仔细打量毫不领情的齐天,说道:“不说落日帝国就是整个源之大陆上求爷爷告奶奶地想认老子为爷爷的人多了去了,而老子主动,你小子还不愿意。真真是气死老子了。”
看老叫化激动和恼怒的样子,生生把并不富裕的胡子拽下了几根,似乎齐天不认他为干爷爷像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罪该千刀万剐的错事一样。
齐天心道:“老子还想当别人爷爷呢!想让自己叫别人为爷爷那是门都没有,想都不要想。你不是想占便宜吗?我就偏不让你占,不但不让你占,我还有占占你的便宜呢!”
看了看还处于激动和恼怒状态中的老叫花子,齐天反倒是笑了笑,说道:“之前之所以成您为老人家是因为年纪比我长处于尊老爱幼的才这样称呼您的。但,什么拜干爷爷一如修要再提了。如果您老现在还看在下顺眼的话,那么干脆我就叫您老哥,您叫我老弟得了。”
听齐天这样说,激动和恼怒的老叫花子倒是平静了下来,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看齐天。看到齐天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捋着胡子盯了齐天半天,齐天也当仁不让地和老叫花子对视着。
四周香溢楼的伙计们和一些还没走的客人为两个都有点不要脸的家伙的话给惊呆了,一个老不休白吃人家的还想占别人的便宜,另一个小不休毫不退缩还反击想占占老叫花子的便宜。大眼瞪小眼地对瞪起来,犹如两只好斗的公鸡一般寸土必争毫不相让。
当齐天快要顶不住了,眼睛酸涩疼痛的时候,老叫花子先挺不住了,眨了眨眼睛,说道:“天下敢占老子的便宜的还真不多,你小子还真大胆,敢占老子的便宜。”
老叫花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老子喜欢!那就按你说的办,繁文缛节的东西不要也罢,我们就不搞那些繁琐的仪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弟,我就是你的老哥啦。”
占一个长辈或者是年长者的便宜是折阳寿的,这是老瞎子说的。
齐天本是因为老叫花子要占他的便宜,所以才一气之下说要结成兄弟的,这也只不过是让老叫花子知道他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让老叫花子知难而退的而已,没成想老叫花子反倒是把他的话当真了。
此时的齐天有点发麻,呆呆地看着老叫花子,不知道老叫花子到底为何意。一旁的伙计和客人也和齐天一样,有点发麻。
反观老叫花子说完之后,大手一挥,说道:“今天咱哥俩结成异性兄弟是件大喜事,本应好好庆祝一番才对,但都怪老哥今天有事得马上走,只好下次再请老弟好好痛饮一番当做赔罪,到时不醉不休,如何?”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的齐天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客人和伙计们又听老叫花子如此说,心里鄙夷不已,老叫花子真是恬不知耻,你说请客也不是说说就行地,那也得有钱才行呀!吃都白吃人家几十顿了,这个老叫花子不会是想通过和齐天结拜为兄弟来在香溢楼一直免费吃下去吧!大家开始怀疑老叫花子和齐天结拜的真正目的来了。
之后,老叫花子拍了拍齐天肩头,说道:“老弟,老哥走了,如果有那个不开眼的欺负你,你就报老哥的名字。”
说完之后,老叫花子迈开大步向外面走去。
而,齐天还处于麻木状态中呢,只是呆呆地看着老叫花子越走越远,一直到消失在香溢楼外面的大街不见踪影。
哎,终于赶在英德大战前写完了,可以出去和同事一起看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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