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此时心头一团怒火,却不好发作,他暗想:“想不到这苏家上上下下都是道貌岸然的东西。.苏依水家里虽是苏家之后,必然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被一家人唾弃,搞得没有地位没有尊严,连厨房的婆娘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次她明显是被冤枉的,却没有人相信她。我又如何呢?我是苏依水带回来的,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看来不得不拼了,不然也被他们害死。”祁山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冷静的口吻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不会相信我这个外人说的话,甚至认为我是苏姑娘的同谋。但是即使到了公堂上,也要允许我辩驳几句吧。”他停下来看了看四周,大家都没有吭声,喝茶的喝茶、瞪眼的瞪眼,好像都觉得他的要求并无不合理之处。他满意地点点头道:“首先,我按各位的要求解释铁锹的问题。”他转到苏桢面前,接着说:“在此,我先要麻烦桢大老爷描述一下他上山的时候所看到的情形。大家不会嫌啰嗦吧。”祁山俨然把这个挤满人的书房当作了一个法庭。
苏七公像个法官似的,对苏桢道:“桢儿,你不妨说说。”苏桢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眼他爹,苏五公挺了挺大肚腩道:“尽管说!”苏桢才说:“实在也没什么可说的。当时这小……祁公子就蹲在山洞边,那儿横着一把铁锹,地上一个大坑。贱……依水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周围再无旁人了。”苏五公道:“祁公子,你蹲在铁锹边上又作何解释。”祁山笑笑道:“我蹲在铁锹旁边又能说明什么呢?你们有谁看见在下或者苏姑娘用那把铁锹挖坑了呢?”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有的点头有的摇头。苏启琮吼道:“那里再无他人,不是你挖的又是谁挖的?”祁山正色道:“天知地知,苏公子,你不要说你不知道!”苏启琮的大白脸顿时烧得通红:“你想赖我!”祁山并不与他多计较,又说:“没错,当时我确实在铁锹边蹲着,正如苏姑娘所说我只是好奇那个坑。我这么说你们一定不会信,但你们也不能由此断定坑是我挖的,对吗?这是其一。”祁山停下来看大家的反应,有些人似乎已经动摇了。尤其是苏启珏,他是苏七公的孙子,也是苏启琮继任族长的最大竞争者。他点点头,说了声“有理”。
苏七公赞许地笑道:“接着说。”祁山大受鼓舞,又接着说:“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山上只有一把铁锹,也就只能让一个人来挖。如果我和苏姑娘果然是同谋,我们不会只带一把铁锹上山,而是两把。此其二。”祁山顿了顿,又对着苏启琮说,“苏公子,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自己招了吧。不然我可要出杀手锏了。”苏启琮嘴硬道:“你不用吓我。有什么杀手锏你尽管用。我身正不怕影子歪!”祁山笑道:“好!那可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说着拿出手机,还好还有两格电,加厚的电池还真是有用。祁山调出下午拍的视频来,先递给了苏七公:“七公您看,这上面的人您可认得出来?”七公是个老花眼,把手机举得远远的,看了一会儿,八公和五公也歪过身来看。里面一个汉子正在卖力地挖着泥土,一会儿,他热得脱了外衣,露出白花花的肥肉,不是苏启琮又是谁!七公颤抖着手,气得骂道:“琮儿!你给我跪下!”苏启琮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苏五公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祁公子!你用了什么妖术,这是何物?”
祁山早料到他们会质疑手机视频的真实性,在路上就想好了一段说辞:“这乃是南方的日月宝镜,是用日月的能量存下世间万物之影像。五公若是不信,在下可以现场录一段。”苏七公一怔,道:“日月宝镜?难道和乾坤棍是一脉相传的宝物?”祁山暗想:“是了,他们早先对我的手电那么感兴趣,一定是跟他们那什么乾坤棍有什么联系。”他故弄玄虚地说:“没错,乾坤对日月!”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惊讶而崇敬的神色。祁山知道,他们已经相信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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