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芝加哥大学很多人的眼中,她就像一个世纪女神,虽然让人浮想联翩,却又无法过分的亵渎。。因为她的魅力远远超过了很多男人自信能力,追求她的人寥寥无几,不过一位名叫莫里克斯的花花公子却不厌其烦的多次的对她进行了骚扰。这次的中国之行,一方面是因为研究需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那人不休的纠缠。
“没有找到?”见玛丽垂头丧气的回来,张霞问。
玛丽点了点头,说:“也许东西落在别处了。”
“一定是被那家伙偷了去。”张霞武断的说。
玛丽非常理智的说:“当时附近没人,他要真是贪财的人还不如抢了你的钱包,一跑了之。”说到这儿,玛丽笑了笑。
张霞一时语塞,可因为先前李不鸣对他男友所做的一切给了她非常不好的印象,她撇了撇嘴说:“这样的人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没修养没文化的人。”想了想,补充道:“还挺没素质。”
玛丽非常不赞同张霞的观点,问道:“张霞,这素质和形象有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有,相由心生嘛。”
这佛家的至理名言居然被她这样的曲解,玛丽哭笑不得,她也不想辩驳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我们恐怕是回不了棉田县了,在这儿找家旅馆住下吧。”
两人表示赞同,尤其是张霞,舟车劳顿了好几个小时,早已是腰酸腿麻,恨不得立刻找张床好好的放松放松。
三人一路询问,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简陋的旅馆。便在这儿住下了。而此时的李不鸣因为无法找到失主,也只好返回刘家大院。
刘家大院就像一座荒废了多年的堡垒,虽然住着人,却没有一丝的生气。李不鸣提着酒菜进去,刘长风像根木头似的坐在大厅的破烂椅子上,那种仿佛入定般麻木的形象让李不鸣感到压抑。他觉得应该将徐涛交待的事尽快办了,将酒菜放在桌子上说:“二嘎子,有件事情我想和你打个商量。”
“什么事?”刘长风过了很久才有回应。
“你认识徐涛这个人不?”李不鸣问。
“不认识。”刘长风说。
“就是棉田县金山公司的徐涛,徐经理,他曾经多次找过你,打算买你这所宅子,你不认识吗?”李不鸣有些纳闷了。
“不认识。”刘长风重复的回答道,语气没有一丝的感情。
李不鸣挠了挠头皮,实在是弄不懂这徐涛以前和刘长风是怎么沟通的。想了一想,说:“二嘎子,这徐涛想买你的宅子,价格好商量,你要是答应就点个头,我好去给徐涛回个话。”
刘长风冷冷的说:“这房子谁也甭想拿走。”
虽然徐涛许下的那二十万元对李不鸣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他并不是一个为了钱而强人所难的人,见刘长风不肯卖房子,也不勉强,说:“你不想卖也成,我给他回个话。”他拿出手机给徐涛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徐涛气的半死,忍住怒气问:“李老第,我叫你办事,你就是这么给我办的?”
“二嘎子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强迫他卖吧?”李不鸣说。
“李老弟,他不肯卖,你就不能想点办法让他卖?”
“我能想啥办法?”
“你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嘛。”徐涛有意的提醒了一下。
李不鸣还是有些不明白,懵懂的问道:“啥非常手段?”
因为有把柄在手,徐涛也用不着在李不鸣面前装好人了,指点道:“你可以在半夜的时候骚扰他,让他无法安心睡觉,还可以隔三差五的找他的麻烦,让他不得安宁,到时自然他就住不下去了。”
听徐涛这么一说,李不鸣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怒火,这种损人的办法他都想得出,亏得以前还拿他当朋友。他一口拒绝道:“你这是害人!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李老弟,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要这么说可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这样做很不道德,我李不鸣算是看走了眼,认识了你这样的人。”李不鸣愤恨不已,正要挂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徐涛怪异的笑声:“李老弟,你口口声声将道德挂在嘴边,你不觉得有些虚伪吗?”
李不鸣一愣,问:“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只是心血来潮,想说说那晚你醉酒后的故事。”
“什么故事?”李不鸣的心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整个身体突然间僵住了。
徐涛慢慢悠悠将那晚李不鸣在床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李不鸣几乎气炸了肺,同时感到了巨大的不安,他万没有想到自己坦诚相待的朋友居然是如此阴险和狡诈的一个人。
“姓徐的,你居然设计陷害我!”
“陷害?你说那些照片要是到了你妻子的手里,她会认为这是陷害吗?”
李不鸣几乎要崩溃,红着眼,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警告道:“姓徐的,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发誓,一定会将你戳骨扬灰!我李不鸣说到做到!”
徐涛根本就不受威胁,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事情你要是没给我办好,我一定会让你戳骨扬灰的,我说到做到。”
电话挂断。那一瞬间,李不鸣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空洞和迷茫感,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深爱他的妻子,却又不想做出一些违背做人原则的事情,在亲情和道德之间,他有些迷失了。
刘长风自始自终没说一句话,可李不鸣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心产生了一丝涟漪。
“暂时在这住下吧。”他突然说。
“谢谢,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二嘎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李不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了主意,点燃一支烟,愁眉苦脸的吸了起来,心想这辈子对朋友坦坦荡荡,到头来却因此遭来了祸害。
“这房子我不能卖,这主意还得你自己拿。”刘长风说,这样的话几乎跟没说一样。
李不鸣猛吸了一口烟,走了出去。
凤凰镇西边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边是一排排岑顶吊脚楼。潺潺的流水加上翠绿的草地和树木,给人一种田园风光般的宁静和安详。李不鸣在岸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了大半个时辰,无限感伤的拿出捡来的录音笔把玩起来。他一会将红色的按钮按下去,一会又将绿色的按钮按下去。虽然他不知道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可他此刻却将它当作了唯一能倾听他心事的知音。
他按下绿色的按钮后,开始说道:“你好!我叫李不鸣,李二麻子的李,不能的不,至于这个鸣,我还不知道用什么词来配它,也许就是叫的意思吧。我李不鸣啊辛苦了半辈子,钱没挣着什么,却讨了一个好妻子,好老婆。妻子不幸啊,不幸啊……”说到这儿他不由流出了眼泪,声音也哽咽起来。
“十年前出了车祸,她没了腿……一生给毁了,我不怨那肇事的司机,俗话说得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李不鸣又做了什么呢?”他说到这儿,话语一顿,尽量的压制了一下心中的悲愤。
“我李不鸣什么都做不了……我三十三了,三十三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一个男人发家致富的年龄,意味着这个年龄必须得让妻子过上好日子,如果做不到,就是废人,我李不鸣就是他妈的天底下的头号废人!”他冲着笔大吼起来,其悲愤之情,就连草木也受到了一丝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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