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义勤被武侠小说给骗了。.道士并没有隔空点**,也不会弹指神通,这么做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
道士眼见李义勤并未不但未有放松之意,反倒一脸警戒之色,当即道:“看英雄举动亦是我辈中人,在下神机军师朱武,忝为少华山大头领,不知道好汉如何称呼?”言语之间,改变了策略,攀起交情来。
李义勤听得那道士报出名号,顿时在口中不住昵喃:“神机军师朱武?朱武?——”忽然眼睛一亮,道:“神机军师朱武!”接着转向身边的陈达问道:“那你岂不是绰号跳涧虎的陈达?”眼见陈达点头承认之后,又转向朱武问道:“你是否还有个兄弟叫做白花蛇杨春?”
朱武看李义勤的神色,似乎对众人颇为熟悉,可能真会有些交情,当即点头应道:“不错,我等确实是三兄弟共占着此寨!”原来朱武以为陈达已遭李义勤毒手,便领着众喽罗前来报仇,却在路上看到二人一齐向大寨走来。心下疑虑,便着白花蛇杨春伏在暗地,以备不测,自己却上前来搭话。
李义勤听得朱武承认之后,心底下不禁欣喜,《水浒传》早已是耳熟能详。刚才朱武连绰号和姓名一起报了出来,自然让人联想到《水浒》中的神机军师朱武。一问之下,果然是这三人。记得水浒开篇中就提到这三个地煞星,虽然本领不济,但却极为义气,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想到此处,李义勤不禁大笑起来!曾经心目中的英雄,如今竟然就在眼前,怎能让李义勤不激动?
李义勤这一阵大笑,不但朱武和陈达感到诧异,隐藏在暗处的杨春听到了,更是莫名其妙。不知眼前这怪人,为何忽然间如此颠狂。
李义勤笑了片刻,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朱头领,这少华山下,可有个厉害人物,唤作九纹龙史进?”朱武点了点头,史进师从禁军教头王进,本领高强,这一带早有威名!
李义勤看朱武点头,接着又道:“那山东郓城县可有个人称及时雨宋江的宋押司?”李义勤问此话时,心情却是颇为起伏。因为宋江这个人,可是《水浒》中第一男主角,不管他为人如何,在《水浒》中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而且扬名在外。
李义勤问过之后,目光便紧盯在朱武身上。生怕对方摇头,那刚才的设想便化为泡影了。而朱武也没有让李义勤失望,再次点了点头。
“哈哈!……”李义勤扔了手中刀,伸手解开绑住陈达的搭膊,不住陪罪道:“原来陈兄便是跳涧虎陈达!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勿怪,勿怪呵!”李义勤尽量学足古人的口气,朱武等人一时也被李义勤给弄糊涂了,不知此人为何前倨后恭。
却不知道李义勤此时心中正欣喜若狂,梁山好汉,有鲁智深的豪气干云,武松的快意恩仇,还有林冲林教头的悲情人生,无一不让李义勤心动。既然我来了,必不能让林教头再家破人亡!李义勤在心中发下了来到宋朝的第一个誓愿。
“这位英雄!好汉!——”朱武眼见着李义勤神态有些失常,不禁在一旁呼道。
李义勤一直尚在神游物外,朱武与陈达连唤了四五声,方才回过神了神来。心中还在思量,如何与梁山好汉把酒言欢。此时更是换了副神色,不住向朱武、陈达陪罪。
自报家门道:“在下李义勤,常年来往于西域经商,未想这次路上遇着兵乱,财货尽失。义勤孤身一人,流落至此。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李义勤的印象中,宋朝西部一直不怎么安定,信口胡编,估计也无人能查出。此时有心结交梁山好汉,言语之间,更是放低姿态,尽量减少朱武陈达的戒心。
朱武可不比白衣秀士王伦,自家没有本事,还嫉妒贤能。见李义勤既然有生擒陈达的本领,便欲招揽,好为山寨添一助力。双方既然都是有心,自然一拍即合。
朱武见李义勤服饰怪异,不似中原装束,心中不疑有它。当即欢笑道:“原来是西域李大官人,朱武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失敬,还请勿怪!”说着,便剪拂起来,相邀道:“李大官人从西域远来,路途劳顿,不如且随朱武去寨里休息,也好备些薄酒为大官人洗尘。”
李义勤心道,这朱武说起谎来当真不脸红。若不是明知自家是穿越过来的,这番话听完,还真以为自已是什么西域李大官人了。不过李义勤本就有意,听了这话,哪有不从,当即学着朱武的模样,剪拂之后,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武眼见危机解除,这才向两侧挥了挥手,只见暗处跳出了三五十个汉子来。
李义勤放眼看去时,其中一人身长臂瘦,手里提着一杆朴刀,明显是个领头人。心下估算,此人必是白花蛇杨春了。当即笑着向前,又是一通马屁过去。什么“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直让杨春好不得意。
当然,李义勤不会顾此失彼,捧了一番杨春,又将“长江之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番话对着朱武脱口而出。至于“如雷贯耳”,“威名远播”之类的,则奉送给了陈达。
江湖汉子,要的就是面子。李义勤绝口不提自己曾生擒陈达之事,又只一味捡好听的说。待到得寨内时,大家已是言笑晏晏,仿佛多年老友一般。尤其是陈达,三人中本属他武艺最高,因此平时颇为自傲。而如今李义勤的本领既高,言语之间,又极为随和,自然令陈达心生佩服。
李义勤随着三人一道,走了不久,便看到前方一溜房屋,大多以木为墙,以草盖顶,低矮狭小。只有中间几处,是明砖亮瓦,想必便是山寨的主宅了,前方却也是用枯草搭了个雨檐。心道,难怪山贼被称为“草寇”了,敢情都在草屋里住着。
果然,朱武领着李义勤走近了那几间瓦房,正前一间上挂着扁额。虽然李义勤繁体字认得不多,扁额上那“聚义厅”三个字却还认得出来。
此时,朱武三人引李义勤进了聚义厅,便吩咐小喽罗去宰羊杀马,准备宴席。李义勤因为几天没有洗澡,身上实在难受,趁着这个当儿,自有小喽罗领去偏厅洗浴。
再出来时,李义勤已换了一身行头。因为没时间量身定做,洗好之后,将陈达送来的一套衣服换上。只见李义勤上身穿着绿色锦袍,腰系着青色绦带,脚著牛皮干黄靴。原本两人身材相仿,李义勤穿上后倒挺合身。
朱武三人看着李义勤走上过来,在心中齐齐喝了一声彩。只见那半长不短的黑发,举手投足间的习惯虽略显得与众不同。但是三人也没去过西域,只当成这是异域风情,怎么也想不到此人是从千年后来的。
此时酒食早已准备妥当,李义勤也不客气,与朱武三人分宾主座下。立即便杯来盏去,吃喝起来。李义勤因为初来乍到,兴致极高,喝起酒来,更是来者不拒。好在这种粮食酿造的酒,醇而不烈,入口香甜,比现代那种勾兑白酒的味道不知好了多少倍。
席间众人讨论些拳脚功夫,李义勤身为现代来客,信息来源广,又因为个人爱好,对各种格斗的见解较深,说出来直让众人叹服。而朱武三人所处的时代,正是冷兵器大行其道,对于兵器使用的见解,也让李义勤深有感触,四人大有相见恨晚感觉。
杯来盏往间,李义勤只装作初至中原,人生地不熟,夹杂着问些当今宋朝的局势。朱武三人不疑有它,将自己所知全都说都说出,又向李义勤打听西域的风土人情。李义勤哪里知道宋朝时的西域是怎样?便将在网上看到的西部少数民族风俗习惯说出来充数。好在朱武三人也并未真的去过西域,因此对李义勤这些半真不假的话,倒是深信不疑。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夜间,大家方才尽欢而散。李义勤此时早已过量,由瘦猴扶着去休息。乘着酒兴,又与瘦猴唠叼了一阵,方才沉沉睡去,直到一阵吵嚷声将李义勤从睡梦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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