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面,至于那店中的伙计早就惊讶的跑到后院去了,毕竟现在的比利和高远非不管哪一个,看来总之都很危险。.
比利刚从碎掉的桌子和灰尘间站起来,他拍了拍挡住自己视线的灰尘,眉头皱着,眼睛还没有正常,就已经举剑用剑身挡住了高远非的一踢,高远非忽然弹回去,又大跳起来,居然拼命抖着脚,说道:“可恶!”
比利这才发觉剑身上沾了很多呕吐出来的恶心物,他明显也皱了皱眉头,但他两剑往前指,接着进攻说道:“这点小事根本没关系的!碎裂一式,风速!”
“正合我意!重磅拉扶!”高远非已经不动了,大喝了四个字,一拳向比利打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拳头。
两把剑在空中反方向转动,突然往前一横,确实以闪电的速度斩击了高远非,比利在高远非腰部上面一点的位置嵌进去了两个刀痕,这时候两个人的决斗已经用了一天的三分之一的时间。
正常的决斗都是两天两夜的限制,到了第三天的同一时间还没有分出胜负的就会视为平局,像布对方心旗的那种持续三天的对决,视为必须得出结果的拉锯战,根本没有时间限制,在这个时代,近乎每天都会有决斗进行,战士不能拒战人尽皆知,是一个完全盛行决斗的时代。
比利现在冷冷看着高远非,还没来得及收回剑,不顾伤口的高远非的拳头已经一个接一个的把他打飞了。
比利再次落在地面弹了一下后,借着剑轻巧的又站起来了,把剑下划,两把剑的剑尖都碰到了地面,他口中说道:“双剑士道,仁字!”
高远非身上已经开出了几道血花,比利也好不到哪去,他还是磨了磨拳头,往前走着说道:“说了一定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的!”
不知为何,两个人一直死拼下来,气氛却反而轻松了一点点,比利也不吭声了,浑身气势大涨,那两把剑贴着地面,从剑身上冒出了焦灼气息,他全身也变得清朗起来,其两把剑猛然提起,全横在身体左侧,直接冲向了高远非。
高远非两眼一抬,眼神更凌厉,手上有薄冰,和比利正面对招,大喝道:“跃仗!”
比利这时在高远非身体左侧,两个人径直擦身而过,各自冲了很远后停了下来,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
高远非咳了一声,胸前和腹部连接的手臂上出现了很重的刀伤,大片溢出了血来,不顾地上不堪样子,一下子就坐倒了下来,他跪坐在地上,重重喘了几口气。
势头十足的比利还是保持一个动作,僵持了很久,他两把剑还横在身体左侧,如果远远看去的话,除了那本来应该有的一撇不像样子(指脑袋不是一撇和身体交叉成单人旁),但远看真的很像一个活生生的“仁”字。
两把剑慢慢地从比利手里滑落了,他两眼发白,吐出了一口鲜血,直接倒在地上了(他斩击之时,正面刚才吃了很多磅击,衣服上开了几个洞,上面还有不少碎薄冰,现在他已经痛得昏迷了过去)。
高远非原地歇了很久,又站起来了,笑着说道:“挺有一手啊,不过说了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吧,嘻嘻!”
比利对高远非的第一场,就这样以高远非的胜出结束了,之后,高远非却背着把比利送去了一家医馆那里,送给宾斯救治(宾斯,指医生大夫),然后他就到潞城里面到处溜达去了。
离这件事已经三天以后,这时候还是晚上,比利虽然身上有伤,但他自我觉得差不多了,从宾斯手里跑了出来,现在也在潞城街头到处地溜达。
比利四处看了看,在他脑袋后面的不远处,是一家叫做“辛得瑞”的酒馆,有一个很高很瘦的汉子走进去了,他的腰间有一把宽大的剑。
回过头来的比利又往刚才高个汉子来时的那个方向看过去,然后他又往另外一个方向的一个酒馆看过去,然后他拍了拍自己腰上的钱袋,皱着眉头,很尴尬的嘀咕说道:“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酒钱,又快没酒喝了,早知道随身带着一些悬赏单好多了。”
然后,比利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有动脚,又把街上行人给打量了一遍,然后,他还是看着那家叫做“辛得瑞”的酒馆,就朝着走过去了,那里灯光比较暗淡一点,在黑暗的映衬下,好像沉睡着的猛兽一样。
连着几天下来,比利倒是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就是这里的每一间酒馆里,布置都不会差很多,而且在左边的最里面都会空出一张桌子来,他只是觉得更像是在供奉着什么,联想到这些,那天的他在“社利”酒馆里,那老板那样的表情就不怪了,毕竟现在是全迷信时代,而比利没有联想到的是——这里供奉着的是六大深信势力之一的以方心旗为神官的造世之神科尔得·路易。
进到了辛得瑞酒馆里面,比利看到的情形和其他酒馆差了很多,因为这里看去人数并不少,竟然很静了,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是一个客人,其他很多桌子都是坐满,没有空出的桌子。左侧角落坐着的就是刚才走进去的那个剑士,比利认得这人,是世界排名榜里第五十六位的剑士博多里亚,亦是传说中方心旗手下的主力——高矮胖瘦四神使里面的高神使。
周围的客人显然都在做着自己的,只是尽量的避开了闹腾,有很多人时不时往博多里亚那里看看,看来很害怕他。
比利走进来以后,根本也没有人理会他,或者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客人吧,只见他径直走到了左侧最末的那一张桌子前,把两把剑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都没有去看博多里亚一眼,直接淡淡说道:“拼个桌,没意见吧?”
博多里亚也没有去看比利,也有些愕然,但直接回答道:“当然——没有问题!”
比利冷笑了一声,直接就叫上来了酒和三个碗,他倒满了三碗,将一个满盛的碗移到了边上,递上去一碗说道:“敬你的,试试!”
两个人这时候才对视了。而其他的客人也包括了老板伙计在内登时惊讶的看了比利一眼(其实在比利在那张桌子惊人的坐下来以后就有人打量他了,看博多里亚用的是扫视,就是看比利的时候一眼带过),然后虽然所有人移开了关注这张桌子的目光,却也都“洗耳恭听”地在关注着这张桌子上的发展。
博多里亚直接拿起比利递过去的碗就一口喝下去了,擦了擦嘴说道:“那我可不客气!”然后,他还顺便咬了一口肉,正脸和比利对视着。
比利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却又直接问道:“酒馆里面的每一张空桌子也都是你们弄的吧?”
博多里亚看来平常也是被人敬着,虽然心下不爽,但看不出什么太大浮动,也不正面回答比利,说道:“你还真细心啊,不过说话小心点,最好别在这找霉头,造世之神路易可以洞悉着这里的一分一毫呢,神如果要制裁你的话,我可帮不到什么!”
“造物之神!”比利错愕一下,之后却冷笑了一阵,漠不关己的说道:“原来如此!神什么的,你们的信徒最近不是被新出炉的冰之神抢走的差不多了,六大神裔也在他们手下倒下了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博多里亚忽然爽快的大笑了出来,自信的说道:“他们也就可以多张狂一下了,我们已经得到造物之神的指引,不用多久就会把那些杂鱼……全灭的!”
比利这时却又冷不丁的忽然说道:“是吗?不觉得啊!”
博多里亚一呛,脸上也一黑,不过却没有发火,反而问道:“不过你知不知道?”
比利看博多里亚故弄玄虚,淡淡问道:“什么?”
博多里亚寒着脸,说道:“三天前,造物之神就已经下令,要给你极刑处决了。”
“处决?”比利又重复了一遍,他眉头皱起,但还是淡淡说话道:“是吗?早感觉到了啊!”
现在细想之下,也就可以解释当时在那个酒馆,老板很紧张地对他说的那一席话:“我劝你还是快点走比较好,不然丢了性命可不好!”
博多里亚当下也大笑了出来,变了脸色,说道:“你能活下来真是很幸运啊,不过路易殿下他后来改变想法了,暂且放了你一马,现在你不应该表示一下感谢他吗?”
比利险些没一口喷出来,立刻跳开话题说道:“少那么多废话了,这里可不可以赊账?”
博多里亚登时惊愕地看着他了,想了一阵子后,半笑着指着比利报告说道:“哦,三天前你的五百卡比鲁兹全用来赔偿和治疗了,后来还喝了点酒,现在身上还有十多卡比鲁兹,连两碗酒都买不到。”
博多里亚说完以后,后面酒馆里的人全是一幅愕然的样子,看着还以为两人交情很深,万一又是哪个新神使……而且这个酒馆里看来有人认得比利,联想到了前天那个酒馆里的那个恶魔,基本上所有人马上转移了耳力和目光。
而比利脸上一黑,神色马上冷下来,说道:“你这……谁叫你报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就在这时,忽然酒馆中有人站起来,指着比利说道:“没错的,刁工的那两把刀,是本人,就是那天大闹了社利酒馆的剑士!”
那个人说完以后,这里面动静登时就不小了,闹腾了起来,不料不耐烦的博多里亚霍然站起来了,恶狠狠对场中说道:“马上全滚出去!”
这声以后,店子里面一片哑然,登时惊惧之色骤起,包括老板伙计也很快到了后院,不过片刻时间,所有人竟然真的已经一下子全部出去了。
比利眉头皱得更深,等了片刻,博多里亚这才坐下来,径直对比利说道:“我们的神官大人可以得到一切天的指示,能够遍观潞城四面八方,那天酒馆里面的那些事我们可都一清二楚,所以神官大人也很器重你,你的答案怎么样?”
“方心旗!”比利首先就惊讶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然后他想了下,才说道:“这个吗?即使是他叫我,答案就是我还是要去做我自己的事,就是这么多了!”
比利很坚决地说完后,冷眼看着对方,博多里亚居然随口的叹息了一声,接着好像念悼词一样说道:“那就很可惜了,你三番两次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犯的是死罪,负责处决你的就是我了。”
博多里亚这下开口就是直接冲着比利来了,比利却毫不在乎,先是探出脑袋龇牙骂声说道:“别搞得跟读悼念词似的!”随后他闭了闭眼睛,冷静说道:“是吗?战士如果接到挑战,就必须奉陪到底吧?”
博多里亚也直接回答道:“是啊!”
比利冷笑了出来,居然在博多里亚错愕的眼神下,直接跑到了柜台前面,要到了纸和笔(那时写字的纸都是指白布),拿过来往桌子上一摆,一边写着什么东西,一边说道:“那好,我的战书就给你了,后天在这里会面,作战地点你挑。”
不过一会儿,比利就真的把战书递给他了,博多里亚惊讶后,也微微笑了出来,这时候,他接过比利给他递的那张白布,上面两个锋锐的大字写到:战书(真的很简单啊)
博多里亚登时笑不出了,皱着眉头,看着这怪异的战书。比利又跑到了座位上(其实他站着写完以后,就在博多里亚的对面坐下来了),接着品酒去了。
潞城的某处,这里是一个很隐蔽的地下洞**,四周都是四壁包围,看来是特别建造的,以方心旗(没戴面具,是个俊气的中年男人)为首的三个人在这里面,方心旗首先问道:“现在那些家伙进展怎么样?”
那个瘦一点的神使说道:“哦,我们城里那些家伙,好像没几个诚心的,两下就被他们都驯化了,信徒这一面,好像是往他们一边倒。——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鬼手法!”
沉默一下后,方心旗接过口说道:“是吗,看来真不是简单角色,我的偷听秘术都被发现了,不认真的话,看来又要上演沐浴之神的悲剧了,呀哈哈哈哈!”他竟然接在后面大声笑了出来,又说道:“不是大人物我还懒得陪他玩呢,很久没这么玩玩啦!”
另外一个矮一点的就说道:“最好不是神官脑袋发昏就够了。”
方心旗立刻狠狠瞪了矮子一眼,把他呛了一下,方心旗接着就淡淡说道:“不过今天来了几个麻烦的混蛋呢!”
瘦子就说道:“贝鲁死了以后,那些老狐狸还是坐不住,已经派人过来了,今天在城里报到的有风之子手下的多柏、库比莱,还有夜苍手下的冥鬼将士和阿茜姆,另外一个人在这里解决了我们两个手下,身份还不知道。”
方心旗难得的眉头微皱,等了一下后,才笑着说道:“这里热闹就更好了,他们如果只是来看戏的话,我就让他们看一场一边倒的好戏,给他们吃一记定心丸再说!”说完,方心旗手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了一个大帽子,帽子顶端有两个垂在帽子上的花翎,他直接戴在了头上,然后一挥手,和另外两个人分开走开了,去了不同的三个地方,这三个人现在居然是诡异地在大街上分开了,刚刚明明——他们还在那个地下洞**里面。
天空之上,有个不明身份的家伙飘浮在潞城正上方很遥远的天际上,他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坐的地方是一团云,这个人一只眼睛是闭着的,另一只眼睛也只是半睁开,更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下面的人的动静,他这时候微笑着居然开口说道:“我毫无疑问的足够代表神的人,一定要把这个意向传达给所有人!现在——修行!思考!”但见很多电光从他身上滑过了,可这个人完全没有丝毫感觉,他眼睛已经全闭上了。
方心旗抬头看着天上的灰暗颜色,他身上忽然抖动了两下,声音清朗的说道:“那些迷惘在神时代里的人啊,又有一场好戏拉开帷幕了,游戏名‘不思议’!”
他和瘦、矮两个神使分别从三个方向离开了,但他们无疑都兴奋了起来。方心旗那个帽子上的两个花翎,被夜风吹得竖得笔直,在地面上映出了两个不同的影子。
第二天同一个时候,帕尔徕他们住宿的这个栈楼(驿站楼阁)里面,大家都是回来了好一阵子的,但包括殷茵符在内的十一人里面,就有两个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已经上了饭桌,过不了多久,也见不到两人,就没等他们,直接就开饭了。
帕尔徕他们每天做的事情就全是围绕冰神、冰神的,所以每天的工作和汇报也是不离冰神,方浇、古丽丽、李棕夫等人当然也是把一天的情况和进展都交给了帕尔徕,众人吃了一阵子之后,才有人抱怨说道:“菲克里斯那家伙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还有远非那小鬼头也是?”
菲克里斯是一个身板平平的高瘦个,不过他样貌倒是很俊气,平常也比较玩世不恭的一类,李棕夫就在一旁综合特点,直接说道:“八成是被什么迷人的异类给勾走了,至于小鬼头嘛,就更不会这么快跑回来啦!不用担心他们的啦!”
李棕夫说得在理,也没人对那两个没见的人有疑义了,饭后,帕尔徕拉着尼丝站起来宣布说道:“就这样!他们回来以后就任他们自己好了,反正是这个样子,累了的都回去歇息吧!”说完,他和尼丝挽着胳膊就离开了。
在这里除了多索芬、李棕夫和古丽丽,殷茵符早就已经离席了,另外三个男人则脸上一黑,想到只有帕尔徕和尼丝这一对,大大叹惋了起来,当然,有人两眼发光,盯上古丽丽,献起殷勤来了。
多索芬是之后第一个站起来走人的,然后这里也一个个走得差不多了,各自回去自己房间歇着去了。
正是入夜的时间,街道上面,虽然稀稀松松的,但还是有不少人,高远非站在街道中央,和别人又对上了,他磨得拳头“喀喀”响着,龇牙说道:“你这欠扁的混蛋,等着我打飞你是不是?”
而很远处,另外一个幽深的黑暗深处,有个人在半空里挣扎着,不悦的怒声大吼大叫说道:“哪个混蛋干的?马上把你家老祖宗我放下来,不然把你们全冻成冰雕!”
下节预告:方心旗手下的神使终于出动,一高一矮的剑士和术师分别对上比利和高远非,献上剑击大餐和术法之搏!
还有开始风云汇聚的潞城里,帕尔徕旗下成员接连消失,在潞城将会弥撒开来的迷雾……下节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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