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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刃》第一章 活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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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摸了一把虚汗,胸口剧烈地起伏,好似刚刚经历一番长跑。。他两只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外面还没亮,伸出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放在床边的闹钟。拿过来一看,快四点半了,该死的闹钟竟然没响,差点坏老子大事。

“啪”一声响指,卧室里便亮起一束柔和的亮光,少年迅速起身,洗涑完毕后稍微活动一下热热身子,从衣柜里随便挑出一件穿上,关好大门离开。

他的名字叫尤星尘,年纪是十五岁,再有俩月就十六了,这个年龄估计大家都猜到是在干什么了,没错,他是在本市一所驾驶员培育学校上学。

对,您没有听错,是驾驶员培育学校,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为国家输送新鲜“炮灰”的学校。

驾驶员培育学校也分很多种类,它与普通中学不同的是:它只有四年而中学有六年;第二,它的学费普遍比中学低很多,除了开头一个学期收书本费,此后几乎全是实际操作;第三,所有的驾驶员培育学校都是由国家操办,如果发现哪所是私人的,那么那个人最好有的苦役营待下半生的思想准备。

驾驶员培育学校不会是、也不可能是军事化管理,它也有很人性化的一面,比如星期一到星期五是上课时间,星期六和星期天休息,另外,有参加社团的同学星期天要来学校参加社团活动。而且即使是上课时间放学也是很早的,下午三点半就放学了,这也是为了方便社团有一定的训练时间。

东部联邦,虽然其军事力量和经济力量都排在日不落帝国和韩罗王国之后落在世界第三,但它是世界上人口数量最多的联邦制国家。人口越多,这意味着驾驶员培育学校招收的学生也越多,同样也意味着为国捐躯的“炮灰”也多。

韩罗王国是世界上最乱的国家,说它乱不是因为这个国家的法律等于一纸空文,恰恰相反,这个国家是法律是相当严格的,与其配合的暴力机构也非常完善。即使是日不落帝国,对枪械和机甲的管理跟这里比起来也是拍马不及。在这里,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有明文规定不准持枪上街或是贩卖军火等等,任何一个城市都有枪店,——哪怕是小城镇都是如此,甚至有些枪店还会向你兜售部队才有的武器。比方说超大容量的249,威力巨大的多管机枪,足以打死大象的500和沙漠之鹰,一击必杀的AP或巴雷特。想要连狙?没问题,SVD、SG550还有……啊哈,是位挑剔的顾客,突击步枪要吗?AK47、SG556、4A1、AG、A94都有,怎么,喜欢重口味?那么这把“单喷”3霰弹枪绝对合你的口味,旁边是它的兄弟“连喷”1014,怎么样,只要你买其中一把另一把我就以四折优惠卖给你……(以下省略句该店主如何吹嘘自己的价格多么公道便宜,别人的多么多么的贵等等)

老实说,机甲没有民用类型,一直以来,机甲担任的都是“战争机器”的角色,即使是它的制造者,有人制造者也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全世界除了韩罗王国,都明确规定机甲为禁运品,私藏机甲或是贩卖机甲都是重罪,哪怕你身上只带一个螺丝扭,至少也判你个终身监禁,如果你还是个专门贩卖机甲的军火商。恭喜你,你就等着各国的特工来追杀你吧。

韩罗王国是世界上唯一一处军火商的“天堂”,这个国家一面嘴上说要口口声声地“裁减军备”,另一方面却是在暗地里向全世界兜售军火,这个国家之所以这么发达这么有钱,一半是因为税收,另一半则是军火。

实际上这个国家也是不允许机甲流通的,那些做机甲生意的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开店做生意,往往这些都隐藏在枪店里,而且他们不卖机甲只卖零件,即便你出去就被警察逮到了也不关他们的事,即使你说你是在某家枪店买的警察也不会相信,即便警察相信也不会有胆子去抄人家的店,即使有胆子去了也只会是去碰一鼻子灰。很简单,兼做机甲生意的枪店肯定会有报警系统(囧,此报警非彼报警啊),你一来人家就有了防备。等你说明来意且表示没有搜查令时,人家店主不用多说什么,直接从柜子下面抽出一支冲锋枪,一句话就能打发你:“抱歉,阿sr,你没有搜查令。”

日不落帝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皇帝还保留实权的国家,它和韩罗王国不同的是——后者国王是没有实权的,权利都掌握的议会的手中,日不落帝国的军事力量是世界最强的,号称为是“世界霸主”,这点从它目前正在同时跟三个大国交战且不落下风就可以看得出。

******

“小伙子,辛苦了。”

“您也辛苦了。”

从运报纸大叔车上搬下一大叠厚厚的报纸到自己的手推车上,星尘两只手使劲地在自己脸上揉搓好使自己清醒点,换上一副高兴地表情,冲着还是空无一人的小区大喊一声:“送报纸行动开始!”

别以为搬家具是体力活送报纸就不是,试想一下:每一栋楼房都需要你乘坐电梯上去然后从顶楼一层层地往下跑,要跑两三个小区,一个小区有多少栋楼房,又要跑多少层?而且这里还有一个规定时间,有些人家起得比较早,大约6点就起来了,换句话说你得在6点以前把报纸全部送完,而你大约是在四点半到四点四十这段时间才领到报纸,那么你就只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完成。其实说到这大家应该都知道时间很紧迫了,要在这么紧迫的时间内跑完这么长的路程你说不是体力活又是什么呢?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愿意干这一行,又累挣钱又少,但这对星尘而言却是个难得的锻炼机会,因为晚上不用上课,只要早睡两三个小时把第二天的预付过来就行了,此外,想成为一名合格的驾驶员可不是做作样子、笔试过关就行的了,打个比方吧,驾驶员可以不是思维敏捷,但一定得是四肢发达,也就是身体够棒,棒身体当然是锻炼出来的,反正跑步是锻炼身体,送报纸不也是锻炼身体么……

送完报纸以后星尘习惯去路边小摊买点熟食物,然后回家休息大约半小时,等到了七点就该去学校了。

因为今天是社团活动,早点去没关系,原本他是可以不用去学校的,他没有参加任何一个社团,但副校长却要求全体师生到校,说是有什么活动希望所有人(包括老师)都来参加。

一想到那位副校长,星尘脑仁就疼,基本来说,星尘是不想碰到这个女人,这个副校长不是那种戴着眼镜老板着脸的人,相反她还是一个不折不扣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全校大部分雄性动物都被她的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迷得神魂颠倒。

可偏偏这么一位人见人爱的大美女有一个很不好的问题——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她的性格有点问题……呃,不是说她的性取向有问题,而是性格有点问题。怎么说呢,这位美女好像……对工作和娱乐有点分不清。如果你向她解释着两者的共同点和不同点的话,她会用席勒的一句至理名言来塞住你的嘴:“说到底,只有当人是完全意义上的人时,他才游戏,只有当他玩游戏时,他才完全是人。”

下了公交车,走进学校,星尘掏出手机看时间:还早,才七点二十,还是先回教室吧。

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就那几个人,毕竟连七点半还没到,不过你可别以为那几个人大清早跑来就是为了看书的,玩PSP、DSL或者看漫画、打扑克,花样百出门类多样。

星尘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爬进教室,洋洋洒洒地照在身上,不温不火、暖洋洋的,不一会儿他竟然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校园里广播放出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不安分地把星尘从酣睡中狠狠地拽了出来。“吵死了。”星尘嘟哝一句,不情愿的睁开眼帘,坐了起来。

慢吞吞地走下楼,看下手机时间,八点。广播都放了,估计副校长大人也快到了吧。平时这个时候早就上课了,所以学生基本上都来了,由于今天是搞活动的,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也有看到篮球场足球场乒乓球台上活跃的身影。

如果让一位戍边老兵看到这一幕,多半会感慨:“这里真是一片和平啊。”

世界不再和平,这是众所周知的。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搭你,各种恐怖组织如同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有些恐怖组织其前身就是某个灭亡小国的部队,还有一些事有某个大国暗中支持,出钱出军火,让你到敌对国去闹去折腾去搞破坏。东部联邦的死对头韩罗王国目前陈兵百万在北方边境,大量机械化部队在边境那里集结,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外,原本属于东部联邦南部的两个省皆有脱离联邦独立之意。另外,南方诸岛上驻守的日不落军这段时间往返次数频繁,行迹相当可疑。

外面打成一片,而这里,这座城市,这个校园,还没有被战争的阴影笼罩,这里依旧很和平,人们每天仍然可以上班、购物,用不着提心吊胆,用不着担惊受怕地度过每一天,用不着在每天起来后祈祷今天也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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