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星芜悄无声息的把双手背在身后,他袖中微亮,隐匿一旁的云峰和云赤等接到耀星芜的信号,同时揉身直上。
对面的老者没预料到耀星芜根本就不是鸾飞腾派来的人,更没预料到他会猝不及防的动手,而且是带着人群殴。
仓促之间,老者来不及细想,在这相对狭小的黑暗山洞中一个后翻,妄图躲开,但是耀星芜等人是早有准备的,哪里会给他机会,眨眼之间,来人就被耀家暗卫们团团围在中间,耀星芜手中匕首也顺势往前一送,抵上了他的咽喉。
“鸾飞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要什么?几百年来,鸾家人在山外呼风唤雨还不够么?还贪心不足的对我从戎族长下黑手?”老者嘶哑着声音连连追问,声声质问,带着疑惑、愤怒和不甘。
耀星芜则兴奋的嗓音微微发抖,“事已至此,朕也不怕告诉你知道,你们从戎部落助纣为虐多年,这次是耀家子孙耀星芜送你上路,十八层地狱里,你也做个明白鬼。”一边说着,耀星芜手腕用力,手里的匕首往前就送。
“你,……”老者一张嘴,一声含义复杂的你字刚刚出口,突然喉间闪烁,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星星点点的撒了耀星芜满身。
“从戎危矣,鸾家危矣,至于你,耀家的小子,……”随着鲜血喷溅,从戎老族长带着满含忧虑的叹息和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头一歪,远离的开了人世。
终于亲自动手除了从戎部落的老族长,耀星芜不顾被喷溅的满身的鲜血,舒畅的想要放声大笑,但是他刚一张嘴,就感觉身子一麻,上提的气息被阻在了腰间,眼前一阵金星乱窜,耀星芜身子晃了几晃,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着摔倒在了旁边侍卫的身上。
“陛下”
“主上”
云峰和云赤听到动静,双双抢上前去,一边一个摸上耀星芜的脉门,然后双双惊呼,“陛下中了毒了”说着云赤一伸手,长指翻飞,在耀星芜胸口和头顶处连点几下,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
听到他们的喊声,耀星芜勉强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这,这老家伙嘴里藏有,有毒药,朕,朕现在还不能死,速速带朕回,回……”耀星芜强撑着说到这里,呼吸急促起来,实在说不下去了。
云赤想了一下,扭头对云峰说:“你留下善后,我带主上回宫。”
云峰和云赤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眼珠一转,已经明白了云赤的意思,云峰独臂一伸,直言道:“你留下善后,我反正是残废一个,这身武功留着也无用处,这些年练就的内力还不如送给陛下了疗伤,也算得偿其所。”
耀星芜喘息了一番,又有了点力气,看着黑暗中争执不下的忠心部下,他心内感动,虚弱地吩咐说:“莫要争了,云赤带朕先回寺里,云峰带着人留下,趁着暗夜,把那老家伙的尸体安顿好,然后隐匿起来,见机行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耀星芜终于耗尽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力,头一偏,彻底晕倒在了云赤的怀里。
云峰瞅一瞅晕倒的耀星芜,双膝跪倒,哑声说到,“陛下,请您放心回去修养,山中之事您就放心吧,云峰知道该怎么做。”说着他抬起头,伸出独臂,一把抓住云赤,郑重无比地说,“陛下就拜托给你了”
云赤的点点头,声音决绝,“你放心吧,有我在,就不会让主上出事的。”
云峰得了保证,这才站起身来,伸手在脸上抹了抹,最后瞅一眼晕倒的耀星芜,然后俯身抱起从戎老族长的尸体,带着人,鱼贯出洞,很快的融入了洞外大山的夜色之中。
云赤目送着云峰离去,他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耀星芜,快步向着来路奔去,沿着云峰来时留下的记号,一路不停,天色刚刚蒙蒙亮之时,就来到大山入口的毒瘴之处。
云赤心中焦急,来不及等待天黑的最佳穿越都瘴时机,翻出月知文留下的解药自己吞了一颗,又撬开耀星芜的嘴给他也喂了一颗,然后一咬牙,仗剑冲入了浓浓的迷雾之中。
清晨的毒瘴果然厉害,饶是有了月知文的解药,也比他们进来时困难了许多,云赤背着耀星芜闯出山谷之时,他也已经摇摇摆摆的在勉强支撑了。云赤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顿时一丝锐痛,刺激的他脑中一片清明,云赤定一定心神,响亮地打出了一声唿哨。
哨声方歇,山坳处人影一闪,转出一个猎户装扮得人来,他来到云赤身来,却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中之礼,单膝点地,垂着头沉声说道,“赤字部赤狐听从赤统领调遣。”
“嗯,速去备一匹快马。”云赤看着自己的忠诚的部下,没有废话直接吩咐到。
“是。”赤狐答应着,快速的闪去,不大一会儿,就牵了一匹健马出来,连水壶和干粮都一并准备妥当了。
云赤满意的点点头,“去吧,继续守着。”说完,他抱着耀星芜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赤狐则依命又隐回暗处。
云赤打马疾驰,本是一天一夜的行程,硬是被他用了一天半夜的时间就赶了出来。
夜半时分,大兰叶寺沐浴在一片静谧之中,云赤风尘仆仆的赶回,勉强撑到寺庙的后门边,连续奔驰了十多个时辰的健马就‘咴’的一声嘶鸣扑到在地,把云赤连带着昏迷的耀星芜一起摔了下来。
就在耀星芜滑出了云赤的怀抱,就要磕到的坚硬的寺庙台阶上之时,大兰叶寺的后门无声的打开了,福公公抢上前一步,把耀皇稳稳得揽了过来,他看着紧闭了双目、脸色蜡黄无光、呼吸都若有若无的皇帝,一声没吭,转身直奔寺内耀皇的皇家行宫寝殿。云赤脚下用力稳住身形,也跟着福公公佝偻的身影闪进了行宫寝殿。
福公公轻手轻脚的把耀星芜放在床榻上,捏着他的寸腕凝神细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雪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白乎乎的疙瘩,云赤紧盯着福公公的脸,吭哧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福叔叔,陛下,陛下他,他可有大碍?”
福公公没理会云赤,又凝神感觉了一会,眉头稍微舒展了一点,肯定地说,“陛下中的毒是鸾家最霸道的浮王七步露,我们的人钻研了多年,虽然还不能完全解了这毒,但已经有了些眉目,你在这里看好陛下,”说着,福公公敏捷的起身,佝偻着向外走去。
不大一会儿,福公公擎着一个小小的托盘又小跑了回来,他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温水,揽过耀星芜的身子,掰开他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把小托盘里的一小杯黑黝黝的液汁悉数灌了下去。
福公公忙完这些,轻轻扶着耀星芜躺好,给他掖好被角,才擦一擦额上的冷汗,解释说,“这是御医刚刚配置出来的解毒圣药,虽然不能完全的解了这浮王七步露,但是最少暂时能护住陛下,让他有力气承受外力解毒。”
云赤闻言一喜,急忙问到:“那,陛下何时可以外力驱毒?”
“至少需要十天,赤统领一路辛苦,还是先去休息吧,陛下这里有老奴伺候着就成了。”福公公想了想,斟酌的说。
“好,如此甚好,属下就是拼尽了一身修为,也要为陛下驱除了这浮王七步露。”说着,云赤没有理会让他去休息的福公公,扑通一声就直直的跪在了耀星芜床前。
福公公轻轻的叹息一声,没再多言,也静静的守在了耀星芜的病榻旁。
云赤和福公公这一老一少,各怀心思的守在气若游丝的耀星芜病榻前,这一守就是十天。
福公公估计的没有错,当第十天的深夜,远远的传来四更更鼓的时候,耀星芜呼吸见稳,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耀星芜一动,趴在床榻边的云赤和福公公也心有灵犀一般,齐齐的清醒了过来。
“福叔叔,可以动手了么?”云赤见耀星芜有了起色,抬起蓬乱的头,直直的盯着福公公问道。
福公公轻舒了一口气,缓缓的点点头,“上苍眷顾,耀家列祖列宗保佑,陛下总算闯过了生死劫。”
云赤得了福公公的准许,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属下这就动手。”云赤说着,一撩袍子就要运功为耀星芜驱毒。
福公公还没来得及说话,躺在床上的耀星芜突然动了,他喉间响起一阵奇异的呼噜声,悠悠的醒了过来,听到云赤的话,耀星芜嘶哑着嗓子说了话,“不,不要浪费了。”
“陛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云赤急急得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是属下疏忽,才让陛下着了那从戎老贼子人的道,属下,属下失职,求陛下允许属下为自己的过失负责,给属下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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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喂,那个自大的,中秋了,有啥福利没有?
白风:你离主子这么近,要说福利也是你比我们好。
丁香小嘴一噘:哎,别提了,主子最近郁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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