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是花柳病,但她五年都未接客,何来的花柳病?”白衣弟子笑意中带着讥讽。
“花柳病并非只有接客才得,若与别人同浴,亦或伤口触血,也一样会得。”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话不能乱说。”
“我有依有据,病人前阴溃烂、血气相搏,都是花柳病的症状。”
既然她说到前阴,那她一定看了病患的私处,这女子的行径可真是惊世骇俗!
慕容青漓闻言一怔,抬眼望向雪颜,漆黑的眼瞳里,如云般翻卷着微妙的情绪,尹玉的额头顿时冒出三根黑线!
白大夫也皱起眉头,他虽医术高明,却不肯触碰娼妓的身体,凭着玄丝诊脉,推断出阴阳不调,脾脏虚弱,五阴炽盛,是常年疲惫不解的迹象!没想到竟是花柳病引起的症状,想他行医多年,自认为医术无双,却栽在一位妓女身上,他瞪了瞪眼,不甘道:“小姑娘,就算她得了花柳病,但已行将就木,你如何治好她?”
“这个简单?只需要针灸即可。”
“女娃娃,别说大话,你若是有本事治好她,我就拜你为师。”白大夫心中冷笑。
“你如此大年龄,医术不佳,但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雪颜红润的嘴唇微翘,美眸中满是讥讽。
“你……你……”竟然说他医术不佳,白大夫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尹玉眉头微皱,心想雪颜为何与这位名医较真?她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费解。
雪颜对天下第一医馆的门生向来严格苛刻,遇到如此倚老卖老的大夫,她心中没有好气,言语间也冲撞了几句,手底下却并不见得马虎,只见她拿出一把银针,屏气凝神,内力集中在针尖,两手如电如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飞快在病人的穴位扎去,手法精准而不间断,三处死穴,十处活穴,深浅不一,却能贯通全身经络。
一炷香的时间,病人已睁开眼睛,感到浑身气血流畅,精神也好了一半。
白大夫瞧着她熟练的手法,心中惊骇不已,这莫非是失传的神农针法?
此时,雪颜偏头看向白大夫,冷冷一笑:“白大夫既是天下第一医馆的门人,想必知道第一医馆的门规?”
“当……当然知道。”白大夫敛起狂傲之色。
“请问,对病患不分贵贱,一视同仁,您有没有做到?”
“这……这……”白大夫身子一颤,这确是第一医馆的门规,而他的确没有做到。
“那么,当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医无止境,对同门要以礼相待,不得持才放旷,您有没有做到?”
“没……没有。”白大夫擦了擦额头冷汗。
“医者仁心,阁下有没有认真医治病人?”
“惭愧。”白大夫心中一寒,想起自己成名之后,再也没有了仁心。
尹玉站在一旁,听到雪颜的话语,似有什么撞击他的内心,激起千尺浪!
雪颜也不看白大夫他们,转头看向小三,清晰说道:“你记好了,金银花五钱,茯苓五钱,木通五钱,木瓜三钱,皂角三钱,归尾三钱,红花五钱,大黄六钱,制成粉末,捏成药丸,每日服三粒,半月即可痊愈。”
小三见母亲精神好转,且能完全治愈,心生欢喜,连忙找笔写方子。
白大夫听闻这个方子,心中震撼,这是天下第一医馆的花柳解毒丸的方子,只有少数弟子才能知道,这姑娘如此年轻,怎会有第一医馆的高级药方?而她医术了得,看来与第一医馆不无关系,此刻,他对雪颜完全是心服口服。
他忽然跪在雪颜面前,毕恭毕敬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白衣弟子见白大夫竟然跪在一个少女面前,惊得面色大变,尹玉与慕容青漓也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
雪颜却面不改色的受了他这一礼,她本就是天下第一医馆的馆主,受到门人跪拜,乃是天经地义。
“如今……天下第一医馆的馆主是谁?”雪颜忽然想起了正事。
“原来师傅不是第一医馆的人,唉,您不知道,如今第一医馆群龙无首,早已经是衰败了!”白大夫毕恭毕敬道。
雪颜闻言,眼睫微微颤动,怔怔不语。
慕容青漓虽是来凑凑热闹,并不想插手,没想到林雪颜替人诊治起来,煞是有模有样,就是教训起别人来,也令人无可奈何,想到比武大会尹琳吃瘪,他忍不住眼中充满了笑意。
但令他不可置信的是,天下第一医馆的白大夫竟会承认她的医术,她到底还有多少令人震惊的未知?此刻,这女子已彻底引起他的兴趣,可是当他听到天下第一医馆时,慕容青漓的手藏在袖中,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玉扇,目光怔怔,若有所思。
却听雪颜道:“尹玉哥哥,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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