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l6A01C7'>红|袖|言|情|小|说</span><span class='l6A01C7l6A01C7'>丁香倚在树丫上,边悠闲的嗑瓜子,边用手拔弄一根小树枝,看着满天的星光一闪一闪的。
她觉得自己每日的生活象是在做梦,没有一点真实感,在她的记忆里全是21世纪的事,是一个正上高中的学生宁香,可现实中却生活在这宣佑国,是宣佑皇朝三皇子的暗影丁香。
到底哪个是梦?她自己有时也糊涂住,这梦也太真实太长了些,无数次咬自己手臂,疼得眼泪流出来,还是生活在宣佑朝,还是晚上要守在王爷室外的暗影丁香。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不然怎么光记得21世纪的事而不记得做暗影以前所有的事。可是,这穿越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许是本来就生活在这宣佑皇朝,穿越到21世纪过了十几年又回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室内传来女子的尖声惨叫:“啊,啊,求你了,王爷,放过我吧,啊,啊!”
丁香也是女子,年龄又小,吓得心里一颤,她不知王爷怎么回事,每次宠幸女人都搞得象杀猪宰羊似的,一片嚎叫之声。
以前看宫廷小说,都是女子怎么争宠夺幸的,这王爷倒好,几个侍寝的女人都怕他如老鼠见猫,能溜就溜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溜不了的就誓死如归一回,又哭又叫折腾一会,走着来,躺着出,养个几天差不多好了,再心惊胆战等下一次。
幸好云阳王欲求不高,一月也就次把次的,否则这府里哪有宁静之日?整一个猪圈了。
想到猪圈,丁香笑了,那云阳王就是头种猪,脾气怪的猪,一点都不讨喜欢的猪!
房门“砰”的一声开了,云阳王一脸冰霜的大步走了出来。
丁香来这时日不多,不太熟悉他的脾气,只知这张臭冰山脸好象只有一个表情,就是谁欠他十两银子没还。看他那臭脸色,丁香捺不住歪想:泄火泄过头了,结冰了?
丁香见他沿花径一直走,知道他要回自己的落雪阁,忙跃下无声跟上。
云阳王进了落雪阁的院子,并没进屋歇着,而是坐到院子中石桌边,对月沉思。
丁香连连叫苦,这深更半夜发泄完了还不滚床上睡大头觉,坐这院里装雕塑干嘛?害得自己蹲墙头吹冷风!还等他就寝后自己好去厨房顺点东西吃吃,他不睡就会随时有事吩咐,一步也不敢离开。
正心里怨怼时,云阳王沉声道:“丁香,还不下来?你在墙头摇来晃去干嘛?我那墙头琉璃瓦是十两银子一块,你踩坏一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丁香翻了翻眼,反正晚上离的远,他也看不见这表情,跃下墙头说:“王爷,你这院里只有这一颗小杏树,我怕天天晚上躺上面,树会不肯长了,也不会结果子,到时你吃什么呀?”
云阳王原本欠揍的脸舒展了一些,嘴角含一丝笑反问说:“谁说我要吃这杏子?”
丁香结结巴巴的说:“那,那,那不是吃杏子,是为了观赏杏花?”
杏花春雨江南,他有这情调?看他一身白衣,那一张祸国殃民的冰山脸,应该配胡马秋风塞北才应景儿。
云阳王瞟她一眼,背起手走到杏树下,看看那光秃秃的枝,说:“杏,幸也,吉利。”
丁香围着树看看说:“这杏树离院墙太近,开花结果会伸出墙的。”
她的话太有影射红杏出墙之嫌,所以云阳王声音一冷喝道:“大胆,不怕掌嘴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丁香立即封口不语。上月初来乍到,惹毛了云阳王,罚她下去领二十个板子。丁香可不想屁股受罪,也不会那么老实去挨板子,跑厨房找人要了鸡血,把衣服撕破了,倒了许多血在上面,还忍住恶心含了一口在嘴里,复命时装要死要活的样子,哇一口吐在地上又连带着呕吐起来,最后软软的倒地上。
云阳王远远的看了,不禁疑惑二十个板子有这么重?打的她吐血?浑身血淋淋的恶心人的,忙一挥手让她滚回去休息。几天不想见她,待召她值班时,还说伤没好,请假再养几天。
还有没有王法了,死丫头,也太不禁打了,别人挨了板子,照样该干嘛干嘛。丁香本来就没挨板子,那几天白天睡大觉,晚上溜出府乱窜,可逍遥自在了。
云阳王见她不吭声了,唇边抹开一丝淡淡微笑说:“长记性了?知道怕了吧,管住嘴,不该说的少说,省得又躺几天起不了床。”
丁香哪是那种长记性的人,听了警告还怯怯的说:“几天起不了床的是你的那些侍妾,哪里是我!”
云阳王大怒:“你又皮痒了,我的事轮到你说三道四?我发现这两月你来后,我天天都睡不好,你就是个灾星,滚,去拿酒给我。”一拂衣袖,转身进屋。
丁香心里咒骂他:深更半夜不睡觉,喝酒还骂人,神经病。去偏房拿了酒,气不过,对酒壶里啐了一下,又怕有唾沫浮在上面,慌的把酒壶使劲摇了摇。老老实实端他房里,微撅着嘴,站一边侍候他。
云阳王酒量不是一般的大,一杯一杯猛喝,也不见醉意。丁香暗叹身为女子命苦,做暗影还要兼侍女,搭档大宝多好,一直隐在暗处,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侍候恶魔。
机械的斟酒,就见恶魔极度不满的骂:“你是个木头桩子?一点表情没有?倒酒都笨手笨脚的,就不会弄点情趣出来,害得我酒都难以下咽。”
丁香勉强笑容满面的,学以前见到别人侍酒时那娇滴滴的媚态,嗲嗲的说:“王爷,你慢慢喝。”
云阳王明显抖了抖,指她喝斥说:“你这声音真恶心,跟谁学的?”
丁香默想:那喝酒还能有什么情趣?嘴对嘴喂你?看不恶心死你。于是咕咕嘟喝一大口酒,忍住辛辣味,猛地扳过云阳王的头,直直嘴对嘴喂他喝下去。
云阳王没料到她有这举动,反应迟了,待发觉进酒已由她嘴里喂到自己嘴里,卒不及防的咽了下去。丁香还顺势吃他豆腐,意犹未尽的小舌头扫了一下他的唇。
云阳王白皙的脸上渐有红晕,整张脸却乌云密布,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想活了。”
丁香委屈的眨着星眸说:“王爷,这吃亏的可是我呀!你不赏赐还骂人,上次彩霞喂王丞相,可得了好多赏赐。”
云阳王不屑的说:“这种事还值得效仿?你脑子进水了。”
丁香做个无可奈何表情道:“那你要怎么喝酒才有情趣?”
云阳王微皱眉说:“唱个小曲听听。”
丁香惊讶,这么晚还搞大动作?回道:“歌妓舞娘都睡了!”
云阳王不耐烦的说:“谁要听她们唱了?你现在唱,站远点,别唾沫音子乱飞!唱个好听的一点的,别乱吼!”
丁香生气的翻翻眼,真想把那张欠揍脸揉成一团再拍散。自从到这王府,翻眼次数明显增多,这习惯可不好。
清清嗓子,软软糯糯的轻唱:“春风吹,桃花儿红,百灵鸟吱吱儿叫。”
正投入时,云阳王摆了摆手,丁香忙停住不唱,就见贴身侍候王爷的小顺子进来禀报:“王爷,太子和青海王来访,说是找您喝酒。”
云阳王起身说:“快请他们进来。吩咐做点小菜,精致一些。”瞥一眼干站着的丁香,眼中不明神色掠过,剑眉一扬说:“也不用叫别人来侍候了,就你吧,手脚伶俐点,有点眼色,别跟平日一样傻愣愣的,笑一笑,拉张驴脸给谁看?”
噼哩啪拉训斥一通,丁香见他走出房门才敢对着他背影虚踢一脚,嘴里不敢发出声咒骂,心里把他祖上十八代一一请出问候一番。
云阳王出门时也看到她在背后张牙舞爪的怪样子,心里暗爽,心情愉悦的去迎接太子了。
丁香有时也郁闷,这云阳王为什么对自已特坏?每次值班或多或少要挨他责骂,除非他不在府里或是实在太忙忘了她。也问过雪青、碧青几人,她们很少挨骂,说当值非常轻松,王爷极少有事吩咐。
丁香只有怪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刚来时排班,想白天肯定忙,在王爷附近晃容易出事,不如晚上值班,王爷睡觉自己好玩玩,反正搭档大宝处处照顾自己。这下可好了,王爷不睡觉光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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