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飞华也赶紧站了起来,跟他告辞。
“不忙,不忙。”谭秘书长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居然用手搭在曾飞华的肩上,“在坐一会,刚才那电话是找我办事的,不想理他,呵呵。”谭秘书长把曾飞华按了回去,坐在沙发上,“喝口茶,这茶叶不错,不是办公室的,是我让朋友从上海带过来的,正宗的龙井。你尝尝。”
曾飞华推辞不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汗水都下去了,反而有点一种想看谭秘书长笑话的心态,估计跟刚才谭秘书长的心态一样,一个电话,两人的心态就倒转了。
“怎么样?好喝吧?”
“不错。”曾飞华连连点头,顺口答道,其实他觉得跟办公室的茶叶差不多。他就想看谭秘书长如何开口。
“对了,昨天市长他们去Y县视察一切都顺手吧?”谭秘书长随意的问道。
“我正想向你汇报呢!只是上午有点事耽搁了。”
“其实也不用向我汇报。我只是关心一下。”
“挺顺利的。领导们觉得让县里监管矿区的安生生产会使县里的压力太大,都同意成立一个由省市县人员组成的工作组,分担一些压力。”曾飞华故意说些无关紧要的。
“你们是按日程上安排的点视察的吧?”谭秘书长见曾飞华说不到点子上,进一步的问。
“是呀,那几个点都走完了,没什么问题。”曾飞华知道他想问什么,故意不说,他第一次发现耍弄人这么有乐趣,估计谭秘书长常常这样耍弄他们。
原来人心隔肚皮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呀!
就是坐在面对面,表面上多诚恳,其实肚子里花花肠子多着呢,根本无法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样呀,那你先回去吧。”谭秘书长放弃跟曾飞华打听了,当曾飞华一离开他的办公室,他就打通了叶副县长的电话,他最生气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叶副县长为什么都不通知他一声呢?
若不是张必乐给自己打电话,他还被蒙在鼓里。
叶副县长也刚把事情处理完,被困在窿下的十几个工人被救出来了,朱老板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矿窿修复,又能正常的出矿了,他的龙县长悬着的心也才放了下来,没到想到谭秘书长却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你怎么知道的?是张老板给你打的电话?他人在哪里?我正要找他呢!”叶副县长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属耗子的,一出事就跑的没影,留下这个烂摊子让我们来收拾!他是向你打听矿窿里的人死了没有吧?告诉他一个都没死,人家朱老板高兴着呢,现在矿窿已经正常出矿了,不过跟他没一点关系了!千万不要让我再看到他!见到他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张必乐也不敢跟谭秘书长说实话,他只说矿窿出事了,谭秘书长还不知道矿窿已经由朱老板接管的事情,更不知道他脚底抹油之事,白白受了叶副县长一顿呛,也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老半天说不上话来。
叶副县长出了心中的闷气,舒坦多了,才想起这气不能冲谭秘书长发,他把张必乐拿到这个矿窿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好在他精明,他不相信干股之类的事情,只信真金白银,所以在矿窿出矿后就拿到了三万元的好处费,若不是这样,那真的亏大了。
“谭秘书长,对不起,我也知道你不知情,但我真的是气坏了,这两天快要把我憋死掉了。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事发生在半夜,第二天领导就要下来视察,而且这还是视察的点!所以就忙着找人来顶替,刚好朱老板说他有办法应付,就让他做了,昨天晚上才把全部工人救出来,好在抢救的方法对路,没有造成人员死亡,我也刚回到县里,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谭秘书长也知道叶副县长说的乖面话,但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下台阶,当然要顺着爬了:“是这样呀,我也被张必乐这小子骗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被叶副县长所说的话吓到了,想静一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然后再找张必乐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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