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装得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借着对冷君柔的关心,不着痕迹地查询这趟旅途的情况。
冷君柔避轻就重地应付,最后,当话题转开,谢心怡再次劝她勾引古煊时,她正式做出了拒绝,“关于这件事,请德妃娘娘以后别再提了,皇上后宫佳丽众多,什么类型都有,非奴婢一介宫女能比。”
谢心怡不以为然,继续分析道,“不错,你是没有良好的出身,没有强大的后台,但你有绝色的容貌,有脱俗的气质,最主要的是,你能获得皇上的特殊对待。你知道吗,真正的侍女是要服侍别人,而非像你这样,有专门的奴才供你使用!”
“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我和皇上,真的不可能!他再也不会理会我了!”有感而发,冷君柔语气掩不住的悲酸和痛楚。
谢心怡觉察,先是怔然,而后,语气甚急地追问,“你的意思是……你试过了?你在冷家堡勾引过皇上?可皇上不接受?哎呀,你怎么不预先跟本宫说,本宫可以教你怎么做呀!”
“我没勾引他!从没!”冷君柔也气急败坏地强调,“刚才那么说,是想告诉你,你的提议绝对行不通,真的行不通,所以,请你以后别再提了!”
一直以来,冷君柔给人的感觉都是淡然冷静,甚至荣辱不惊,但今天,这是谢心怡头一遭看到冷君柔表露出这种令人困惑不解的模样。
不理会谢心怡探究的眼神,冷君柔稍顿后,发出一个请求,“小姐,我记得你当初说过,假如我不想留,你不会勉强,那你现在能把我送出宫吗?”
登时,谢心怡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自从陷害淑妃那件事后,冷君柔对自己冷淡了许多,还客套地称呼自己为德妃娘娘,如今她唤自己为小姐,看来,她真的准备走,到底是什么,什么令让决定离开?
“跟随小姐进宫,本以为可以协助小姐成为皇后,实际上,君柔无能,所以,君柔打算隐退,让小姐重新寻找能干之人助小姐一臂之力,好让小姐早日实现梦想。”冷君柔自顾阐述,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这个皇宫不属于自己,却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快离开,会在今天临时做出这个决定。
“君柔——”
“君柔自问没条件跟小姐请求,不过,还是希望小姐看在君柔为你受过牢狱之灾的份上,答应君柔这个最后的请求。君柔不管去到哪,都会记住,曾经有一个人,厚葬我娘,为我娘提供了一处幽静,而且,曾经关爱过我。”回想过去,冷君柔心潮澎湃,胸口充斥着无尽的伤感,她曾非常痛恨谢心怡的狠毒和利用,不过,她也无法忘记某些让人心暖的过往。
谢心怡精明的双眸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君柔,一会儿后,一副慎重地给出回复,“关于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迟点我再给你答复,嗯?”
冷君柔稍怔,便也听从,还道了一声谢谢。
接下来,彼此都不再吭声,直至紫晴把午膳端进来。谢心怡也趁势离开。
“姑娘,你们又吵架了?”紫晴边把饭菜放置桌上,边不着痕迹地询问。
“呃,没……没有。”冷君柔闪烁支吾着,端起汤碗准备喝汤,谁知一闻那鱼腥味,胃里立即一阵恶心,毫无预警地干呕出来。
紫晴见状,诧异又关切,“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呕……”冷君柔来不及回答,霎时又是一阵作呕,直至紫晴拿开鱼汤才停止。
“姑娘你真的没事?怎么会无端端呕吐呢?”紫晴已经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冷君柔接过,喝了几口,顺顺喉咙后,给紫晴一个放心的眼神,继而重新端起饭碗。
她心不在焉地吃,紫晴则默默守在一旁,用探究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由于胃口不好,冷君柔只勉强吃了一些,待紫晴收拾餐具走出去后,她马上自个把脉,经确定,俏脸倏然转白。
真的是怀孕了!
难怪最近疲惫乏力,胃口不佳,见到油腻或鱼腥味都会反胃作呕。月事迟了七八天,她也曾纳闷过,最后却以为是这些天奔波赶路所致,孰料竟是……
其实,那些夜晚不休止的欢爱,加上古煊并没有命人给她送来避孕药汤,她早该料到会怀孕,只是,自己一直不想去正视这件事,如今,再也逃避不得了。
古煊若然知道自己怀孕,会是怎样的反应?上官素若上次流产,自己肚里的孩儿算是他的第一个子嗣,他是欢欢喜喜地接受呢,还是……直接赐给自己一碗堕胎药汤?
不过,倘若他不想自己怀孕,应当在那段日子及时给自己避孕的,她可不相信他是忘记了,毕竟,他的心思是那般慎密。
所以,他是有意让自己怀孕的?原因呢?
对此,自己又该如何打算?母凭子贵,利用这个孩子趁机成为他的妃子,然后利用他的力量来灭掉冷睿渊?
不,他肯定不会同意!女人,他最不缺;儿子,他可以找别的嫔妃生育,他才不会为自己而去打破与冷家堡的友好关系。
想着想着,冷君柔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向门口,原来,她还是想去告诉他,尽管希望很渺茫,她依然想试一试!
在门口犹豫了约有片刻,她继续迈起步伐,朝正殿方向走,由殿里一个小太监告知,古煊此刻正在寝宫午休。
大红朱门大大敞开,她轻移莲步,踏过那软绵绵的红色地毯,径直来到他的寝室外,心慌意乱地踌躇了一会儿,她抬脚进内。
越靠近龙床,她越是小心翼翼,脚步轻微得几乎没有声音,以至于,她清晰听到了一阵调笑声。
身体立时起了微抖,隔着明黄色的幔纱,她看到,那张巨大的龙床上,上官素若依偎在古煊怀中,继续发出暧昧温柔的调笑声。
娇躯已成僵直,冷君柔本就无血色的脸庞此刻更是蜡纸般苍白。这些天,他都没来找过自己,自己还自个安慰地认为他忙,然而,实际上呢?
自己真傻,傻得可笑,傻得可悲,他是皇帝,众多女人抢着争宠的皇帝,又岂会为某个人而守身?
所以,自己今天根本不该过来,肚里的孩儿,也该当机立断地去掉!
娘亲说过,孩子是一对相爱的男女的爱情结晶,只有在父母彼此相爱的情况下出生的孩子才是幸福的。因为负心汉爹爹辜负了娘,自己算是不幸福的孩子;那么同样道理,皇帝不爱自己,自己肚里的孩儿也跟自己一样。
心,难以形容的痛,冷君柔再没勇气去听和看里面的情景,她一手捂着平坦的小腹,沿着来时的路快速奔走,眼中淌出的泪水一路洒在昂贵的鲜红地毯上。
脑海满是刚刚见到的痛心画面,她亡命地奔跑着,很久很久才停下,是因为她撞到了人,被那人拉住了。
“君柔,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是蓝子轩,他英俊的面庞尽是关切和疑惑。
冷君柔紧咬唇瓣,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呆望着他,看着他那春风般温暖的脸庞,泪水顿时流得更汹更猛。
梨花带雨的她,让他感觉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心疼,简直心如刀割。他想也不想便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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