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她单薄的身子在自己怀中颤抖不停,蓝子轩不禁也黯然痛楚,双臂一收把她搂得更紧。他还下意识地轻拍她挺直的脊背,安抚她别难过。
过了很久,冷君柔才停止哭泣,看着他胸前的衣袍被自己的泪水染湿了一大片,她泪痕未干的娇颜涌上一丝歉意,“子轩,对不起,我……”
蓝子轩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再次关切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否哪儿不舒服?”
“我……我没……没事。”冷君柔思忖片刻后,还是决定隐瞒,她不知道如何跟他坦白,再说这个秘密即将消失,没必要让其他人知晓,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为了转开他的注意力,也是真心想知道他的情况,她接着反问出来,“你呢?那天以后再也没见过你,你身体都好了吧?记忆呢,有没有进展?”
“嗯,身体方面没什么,不过,我对过去的记忆依然一无所知,特别是……对父母,我感到很陌生。”尽管心底仍在为她忧虑,蓝子轩便也依她转开话题。
冷君柔吸着鼻子,按了一下他的手臂,“是这样的,你别急,慢慢来,一定会恢复记忆的。对了,伯父伯母有没有跟你说说关于你的过去?”
“他们有跟我提及,而且,他们待我很好!”蓝子轩回复的同时,脑海浮起一对面容慈善的中年夫妇,还有这几天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关心与呵护,令人深深感动。然后,他还想起另一个人,嘴里忍不住发出感叹,“如今最大的烦恼是,每天看着皇上为国事操劳却帮不上忙,对了,我以前真的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吗?”
一听那个名字,冷君柔无法自控地忆起刚刚见到一幕,整个人顿时又是一阵轻微的颤抖,恢复状态后,她再做安慰,“你也无需太自责,朝廷有那么多官员,总会有人协助他的。”
蓝子轩颌首,还想再开口,忽闻另一道嗓音响起,“来了?”
沉沉的,冷冷的,是古煊!
“臣叩见皇上。”蓝子轩已然行礼。
冷君柔身体则再度呈现僵硬,他不是在房里和上官素若**说爱的吗?咋这么快就出来了?潜意识里,她想抬头去看他,可理智上,她还是忍住了,就连请安也不做。反正,自己在他心目中什么也不是。
“来,随朕去御书房!”一声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吩咐,随着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古煊冷酷地走开。
蓝子轩不忘对冷君柔留下一句辞别,然后也才开始迈步。
脚步声渐渐远去,冷君柔这才抬头,紧紧盯着那抹挺拔修长的身影,清眸逐渐蒙上一层哀伤之色。
她还以为他刚才会像往常那样,对自己的“不懂规矩”教训一番,可是,他连看自己一眼也不屑。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如他所说,自己只是个供他泄欲的卑微宫女而已。宫女和皇帝之间本就不该有交集,那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自己和他之间,真的结束了,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自己本就决定出宫,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所以,自己应该收起痴心妄想,当机立断,尽早将胎儿弄掉。
主意已决,冷君柔眸中潋上清冷的光芒。她扭头,朝着相反方向走,脚步忽然变得沉重许多,她却毅然艰难地往前迈进。
回到寝室,她马上取出医书,查到了几种能够滑胎的药物,上次谢心怡给自己的那个香料正是其中一种,可惜已经被缴获,自己又不能和谢心怡再要,因为,精明如谢心怡,说不定会觉察出自己的情况。
御药房那边戒备深严,想从中盗取,也是不可能。唯今之计是……出宫去买,而能帮自己的人只有紫晴和蓝子轩,但他们也是不能知道实情之人!他们对自己的好,无需置疑,可自己还是不敢贸然行事,毕竟,自己怀的是龙种,他们一旦知道,古煊肯定也会知晓。
所以,自己只能亲自出宫,可是,用何种理由出宫才不会引起怀疑呢?
握着医书,冷君柔悲愁万分地皱起了眉头。她过于投入苦思,以致紫晴进来也不觉察。
见到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紫晴一如既往地呈现关怀,“姑娘,你怎么了?”
冷君柔这才回神,先是悄然合上医书,不让紫晴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内容。
“姑娘这几天不是胃口不佳么,我刚从御膳房那边问了一个处方,等会煮水给姑娘服用,姑娘服用后必定食欲大振。”紫晴没有注意,开始禀告某件事。
冷君柔听罢,心头一阵感动,“紫晴,麻烦你了,不过暂时不用了。”
“不用了?为什么呢?难道姑娘已经找到更好的药方?”
“呃,不,不是。我是指,我的身体过两天应该没事了。”冷君柔又是赶忙解释,她很感激紫晴的一片好心,但根据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不能服用任何药,孩子,是要弄掉,但并非意外流走,而是……遵照安排,只在自己知情和控制之下!
紫晴依然纳闷不解,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叮嘱冷君柔多加注意后,先出去了。
冷君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床,和衣躺下,继续考虑如何出宫的办法,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身体过于疲惫,导致嗜睡,她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来,而且,还是被人扰醒的。
借着柔和的烛光,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正趴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做着一些再熟悉不过的举动。
内心顿起羞恼,她下意识地做出抗拒。
结果自然是,她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不要碰我!”身体动不了,冷君柔唯有用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恨瞪着他,她真希望,眼光可以杀人。
古煊仍旧不语,眸光冷冷,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又似在炫耀他的力量和优势,同时,手不停歇,将粉蓝色的肚兜从她身上扯掉,且不由分说地握住那对雪白。
“住手,立刻给我住手,你没资格碰我!”冷君柔极力忽略着那该死的酥麻感,继续奋起反抗挣扎,他中午才和上官素若欢爱过,她不接受这么肮脏的身体再碰自己!
其实,早就知道他是“不干净”的,却从没像今天这样,感到非常恶心,是因为自己心死了呢?还是由于怀孕引致?
“恶——”
她没有时间理清,随着喉咙一阵翻滚,一口秽浊物已克制不止地从她嘴里喷出。
古煊见状,邪魅的俊颜倏然黑沉了下来,眸间更是仿佛蒙上一层寒冰,她这算什么?意思是,自己令她作呕?怒气宛如**,他恼羞成怒,趁机数落出来,“在冷家堡,你对冷逸天抛媚眼,连冷睿渊也不放过,回到皇宫,又立刻跟蓝子轩眉目传情。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朕?说,今天因何过去朕的寝宫,是不是你打听到子轩会来,故意去那儿等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瞪着他那忽然变得异常可恶的面容,冷君柔冰冷的唇,勾出了一抹悲哀的冷笑,她抬手,用力捶打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是的,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喜欢勾引他们,所以,你别再碰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见她竟然亲口承认,古煊心中怒火更是直线飙升,冷冽的嗓音足以冻死人,“放开你?休想!朕说过,你是朕的女人,是供朕泄欲的工具,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朕,朕跟你说过的,你记得不?你记不记得!所以,你只配乖乖呆着一边等朕的临幸!朕不准你再不知廉耻地去招惹其他男人,特别是子轩,他不是你能发情的对象,你,已是残花败柳,你根本配不上他!”
太多的怒气和妒火已经将他理智冲走,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他唯有选择口不择言地辱骂,选择口是心非的诋毁。说完后,他还冷酷粗鲁地掰开她的腿,不做任何动作,用自己火热的坚挺狠狠擢进她柔软脆弱的地带!
顷刻间,身体像是被撕裂开来,痛得冷君柔娇颜扭曲,带来不停的抽搐和痉挛,她使劲地反抗,可惜,引来的是他更激烈的袭击。
他还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趴在他的身下,然后从后面进入她,见她匍匐着想逃,他及时按住她的身体,像是一匹疯狂的野马,无情驰骋她的身上,用他男人天生的力量蹂躏着她。
过大的撞击力让人难以承受,冷君柔两手紧紧拽住床单,使劲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哀求和痛苦之音,心里头,却是怒火难容。以前他也曾粗暴对她,可都没有现在的凶残和可恶,俨如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又如一个冷血无心的魔鬼。
他凭什么?难道就因他是权比天高的皇帝便为所欲为,用言语羞辱自己不罢休,还要对自己做出此等无情的蹂躏与侵占?
眼中恨意逐渐加深,心口悲愤凝聚,化成一句痛斥怒吼从冷君柔嘴里迸发了出来,“古煊,我恨你,恨你!”
有种,他就再用力一些,最好,把腹中的胎儿也给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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