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要杀人了,还是个女人,一个小妞,一个出卖身体的小妞,想到这一点,他觉得有点没劲,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杀人要去杀这样一个人,这与他心底里的杀人标准不符,本来在他想象里的人应该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悄悄的接近他,或是当面直告,在对方有**份的恐惧与哀求中痛下杀手。最不济了也起码是个骗子流氓混混,一阵痛打以后顺便了结。那想到竟是个女人,他有过那么一小会的犹豫,但很快过去了,只在心里有点为这个女人悲切,自己的性命竟然因为与一个操蛋男人有那么一点关系就要懵里懵懂的被杀,想来还真是有点怨,这小妞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性命就要丧失在一个本来以为还能搞到钱财的操蛋男人手里,估计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密切到何种程度,这是凌斐的猜测,那男人一定会付钱了事的,既然有人向他要这么多钱,那他一定有钱。他听说这是一个有着相当身份地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绝对会把自身放在第一位,地位前程关系重大,那能为了这样一个小妞的性命去动脑筋。凌斐想,或许他比我还清楚,无论如何,这小妞的性命是保不住了,人家要挟的并不是这小妞的性命,而是他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如此看来,自己就是这个小妞此生的最后一个男人了,最后一个操她的男人,除了自己,世上再也没有男人能够尝到她美妙的滋味了,想到这一点,他似有一种悲壮的情怀,一丝的动情,有那么一点奉献的感觉。
他开着一辆九九年的桑塔纳,一辆招徕不到行人眼光的车子,两年前他花了一万元买进来,发现它老旧却找不到任何使用上的缺点。他和如今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喜欢汽车,但他承担不起更贵的,一辆稍有成色的汽车将会花掉他一大叠打打杀杀弄来的钞票,他舍不得,另有一点,他隐约的感觉到像他这种人似是不应该开一辆颇具特点的汽车,普通,越普通越好。
汽车在在春天中午的阳光里不紧不慢的行驶,遇到红灯他停下来耐心的等待,他不着急。路上行人比高峰时候要少得多,大多是些老头老太,一些站在路边招徕活计的民工。他身后的座椅上搁了一个双肩包,里面有手指粗细的绳子,有一把刀刃虎口长的刀,还有胶带,刚才在店里买的,他挑了价钱最贵的。其他什么也没有了,东西越少越好,记得这些东西最后都要装回包里。
他理平头,黑色夹克短小,牛仔裤有型有款,有种白领青年、小有成就的派头。驶过一个十字路口,他看到了他要去的那个小区,这是一个已有年头的小区,之前他来过两次,观察地形。他把车停在距离小区的一条马路外,他必须避免任何有引人注意的地方。
他走进小区,不去看保安。他踏着粗糙的水泥道路,脸冲前,眼睛察看四周,他希望碰到的人越少越好。
他走进大楼,这楼房看起来也要有十几年了,楼道是水泥地,头顶墙壁上管子电线横七竖八,沾满灰尘。这房子要多少钱?一定也要二万朝上了。凌斐想,妈的,要用多久自己才能买上这里的一套房子。
他没用电梯,从楼梯走上去。他不慌不忙,迈着坚定的步伐,怀揣着可怕、罪恶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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