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难道天公还钳恨口,不许长啸一两声?
*:人有病,天知否?
一
阴霾的天淅淅沥沥的下着冰雨,心绪也如这天气一样不可遏抑的阴郁着。发现自己是一个跪着的巨人,如果想站起来就必须接受阉割。我不想做司马迁第二,却更怕成为曹雪芹第二。非常害怕马上就死了,因为那样我头脑里这些有趣的故事和优越的思想就无法为人所知了。《红楼梦》后四十回的遗失不仅仅是曹老一人的遗憾,而是整个中华民族中国文化的损失。更确切地说,我写的并不是故事,一切都是事实。而我的目的只是想用事实来表达思想。如果做完这些,死也稍可瞑目了。然而宿命似乎在警告我,任何人都可能马上就一命归西。我承认有点儿不正常以至于会有如此的宿命思想,这充其量不过是一种担心而已,如杞人忧天。我更是叶公好龙了。
从我的故事里不难看出,其实可以说我和我的女主人翁已经死掉了。我只是留下的一个躯壳而已,如《红楼梦》中的那块石头,存在只是为了记录,作为这些个故事的见证罢了。一旦我把故事悉数搬到网上来,或者别的什么可以为人所知的地方,那时候死亡再来也就无所畏惧了。然而现在却怕极了死神的光顾——因为以上所说的原因。
我想耍个小把戏,骗过主刀大夫。我对他说:“你不用阉割我了,其实我是女人。”他毕竟是大夫,极其熟悉人体构造,一眼便看出我在撒谎,阴险的说:“你错了!我不是跟你有仇,二是跟你的*有仇!”我沉默了,原来即使我是女人,也逃不掉……无可奈何……
天还是灰蒙蒙的,地上冷气四塞。虽然是传说中的暖冬,还是感觉到那发自于内心的冷酷。
无甚。世俗的大网如大海一样宽广深厚不可触摸,又无处可逃。没法乘稃浮于海,唯可回归自己的内心深处,希望哪里还可保持最后一片宁静温馨的桃源……
诗一
忽见桃花二度开,月闭晴云万里埋。
怅惘无处排愁绪,但求清风入我怀。
诗二
闲愁旧恨觅不尽,踌躇抑郁未有期。
纵思翻云覆雨过,不改俗世恁束棘。
没有岁月印记的日子,走在堕落的深渊,无一丝阳光的渴望再现,生如死同。
简短的几句话勾画完生活的轨迹,死水无波的心底一层层悲伤欲绝。
幸亏还有悲伤欲绝的感觉,不然就已经是彻底的麻木,那样或许才更可悲;虽然生活已经如此的无任何乐趣可求,被无法无天的悲观宿命包围窒息。
是月的离去,还是晴的隐匿;是风的无情,还是雨的萧瑟。造就这无望的金壁?
雨是“正宫”,温婉而多情,情真而意切。痴迷多时,不复记得还有世界。也因此,雨走后的岁月里,每每以“rain”命名所到之处,勾起无限回忆。喜欢看见这个名字,痴迷的想雨就在旁边陪着,甚而至于乐于听别人一声声的喊雨。雨包容着心,占据着回忆里的愉快及伤感。雨的离去虽属必然,对雨的思念却又绵绵不绝。思念雨,犹如抓住心底深处隐隐的痛楚不放,欲哭无泪,痴醉难醒。雨是朦胧清雾中一披着风衣斗篷长发垂肩双目含情的温柔女子。
风是偷情,是“西宫”,是寄托,是归宿;是离异,是鄙视,是薄情,是无奈。
风相识在一个浪漫的夏,宿外潮湿如洗过一般。风轻扣扉门,颔首而立,媚笑连连,娇息微微,勾得三魂六魄,挖去一颗愚心。短暂的快乐绵缠,耗去无尽的相思愁怨。而今身居咫尺,心分天涯,似已忘记世上还有此身此心。而愚心如斯,每每旧事重提,无限伤怀,构筑无数如果和假设的辉煌醉梦,聊以自慰而更加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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