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湘月大笑起来，“张太太真是高抬我了，如果现在**站在我的面前，他一定会一枪把我毙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杀过他们的人，手里有了**人的鲜血，一辈子都是他们的敌人。”

“可我不相信你会杀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当初可是有名的神枪手。只要我想杀人，甭管他藏得多深，只要一露头，我就可以让他马上毙命。”

“可我还是不相信，既然**和你有深仇大恨，你怎么还可能这么安心地呆在这里？”

“两年前有个*地下组织试图在郑司令回总部的路上进行劫杀，我刚好在司令身边，一举击毙了他们的头领，其他几个同伙也没活着。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得到司令的赏识的。后来知道那个被我击毙的人居然是*的一个地下领导者，司令为了我的安全，给我安插了一个‘通共’的帽子，把我‘暗杀’了，实际上是让我潜伏在这里，让我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什么特殊的任务？”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早就知道他们没什么把握，提前留下我们，等到将来*的时候再让我们进行配合。他们烧毁了我的所有档案，所以公安局现在暂时找不到我。”湘月平静地说。

“可是你觉得你们会成功吗，你们的几次行动都失败了，除了杀死几个告密的小特务之外，你们还做成了什么？”文茹质问道。

“你不要再劝了，当初踏上这条路，我就知道自己没有回头的机会。我今天说明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办法帮助你，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这样冒险地来找我，对你对我都不安全。”

“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秘密的事情，你就不怕我跑到公安局告你们的密？”

“你不会的。”湘月肯定地说，“如果你要告密你早就去了，李雷的价值可比我高得多；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老实呆着，不要多事。李雷的速度可比公安局快多了。”

文茹有些吃惊：“你是说李雷想杀我？”

湘月点点头：“李雷说他怀疑任何人。你原来的身份是一个舞女，这种人的交往最为复杂，李雷怀疑你有其他身份也不为怪。如果这段时间你能够老实呆着便罢，如果稍微有一点异常，他就可能对你不利。”

“你这么说是想保护我？”

“也算是吧，你不是还有一个亲人吗，你难道不想和他团聚吗？”

文茹苦笑：“我现在这个身份，怎么还有脸和他相认、团聚？”

湘月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地说：“只要能够留住性命，就有见面的机会。我虽然不能帮助你，但我相信你们一定有机会见面。前提是你活着。”

文茹抬头望着她，感动得竟然一时说不出话。

湘月看了一下桌上的时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回去晚了，可能会引起张木的怀疑。李雷现在虽然暂时不在，张木这个人你也不得不提防。一旦他发现你不对劲，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明白。”

“还有，你今天在这里说的话我会替你保密的；我的那些话也希望你能够忘记，不要和任何人说。”

“你放心，我会的。”

“很好，我现在送你出去。”

湘月带着文茹离开内屋走进店里。文茹一边想着刚才湘月给她说的一番话，一边低头向门外走去。忽然后面有个声音叫住了她：“张太太，请等一下。”

文茹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只见湘月提着一个包裹向她走来：“陈小姐还有事吗？”

湘月把包裹交到她手里：“这是我让伙计给张太太买的一些红枣桂圆，张太太身体有恙，可以用来补补身子。”

“陈小姐客气了，这些东西家里都有，还是您自己留着吧。”说着就要把包袱还回。

湘月又推给她：“还是拿着吧，张先生看你这么晚回去，一定会担心地问问，有了这些，太太也有个交代，不是吗？”

文茹认真地点点头，而后从衣服里取出几张纸币，递给湘月：“陈小姐也是生计不易，让您如此破费，我实在过意不去，这些小钱请您笑纳，如果不够，我回家叫伙计把剩下给您送来。”

湘月看了一眼：“你这样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这样就太见外了。”说着就要还过去。

文茹将她的手握紧：“陈小姐就别推辞了，大家都不容易。”说完，不给湘月拒绝的机会，拿着包裹走到路中央，叫了一辆黄包车，向自己家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