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狂,无忌吃饭了。”二审殷素素将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转头对正在玩耍的傲狂无忌两人道。
等大家到齐入座后,谢逊举起酒杯道:“来,今天狂儿生日,大家喝一个。”“好啊~~~~~~~。”
就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为傲狂庆祝生日。
等到大家酒足饭饱正要散席的时候,谢逊止住正要收拾饭桌的殷素素向傲狂问道:“狂儿,今天这只白虎我看它皮毛上并无伤口,你是怎么将它打死的?”谢逊看向傲狂的眼神有询问有责怪但更多的却是疼爱。
看着谢逊的眼睛,傲狂只好将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叙述一遍,“义父,我今天打猎的时候,看到这白虎皮毛很是漂亮就准备用虎皮给义父作件披风,所以就没有让烈焰帮忙而是~~~~~~~~~~~~。义父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危险,我下回不这样了,您别生了好不好。”傲狂将整件事经过讲完,便低下头不敢看向谢逊。
“下回?你还想有下回,有些危险?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一个九岁的孩子又多危险?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难不成你还想在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回答我,回答我,你说啊。”谢逊用力的拍着桌子大声的对傲狂道。
见到谢逊这么大反应,傲狂不用的愣住了。在傲狂的印象中谢逊从来都是那慈祥的父亲也从来没有大声这样的对自己说过一句话。虽然知道谢逊这是关心自己,但心中难免有些委屈。一时之间傲狂的眼角有了些水痕。
不光是傲狂愣住了,旁边的张翠山,殷素素也是同样,自从傲狂,无忌的到来,他们又何曾见过谢逊如此的神情。
一旁的张无忌,见到此时模样的谢逊。显然是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伯,您没~没~没事吧。”
此时的谢逊,眼睛中尽是愤怒,一头金发乱舞。就如同原野上燃起万丈怒焰的狮王,让人不敢直视,让人恐惧。
谢逊也明白,傲狂这样做是想给自己作件披风,这是孝道,没有错。可是谢逊也在担心。担心,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幸好让自己遇见了傲狂,有傲狂在身边让自己有机会享受天伦之乐。谢逊不敢想象,万一傲狂有什么意外也离开自己,自己该将如何。同时也在害怕。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害怕因为自己原因让傲狂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毕竟自己亲生骨肉死去时,自己还有仇人,还可以以报仇为生存下去的信念,倘若傲狂因为自己而遇到危险~~~~,那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谢逊不敢想象,也无法去接受。
看到张翠山一家此时的神态,还有傲狂有些红润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对无忌道:“没事,伯父没事。”
“狂儿,刚才吓到你了吧,义父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谢逊走到傲狂身前,歉意的对傲狂说道。
“义父,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好吗?”
“义父,没生气,义父怎么会生狂儿的气呢,没事了。没事了。”听见傲狂如此说,谢逊心头顿时升起一阵阵的后悔。
“不说这个了,没想到我们家狂儿,竟然能以九岁的年纪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头猛虎啊。厉害,别说义父当年做不到,这天下有几人能在九岁是打死一头成年大虎啊。哈哈哈。”自豪,谢逊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是啊,大哥这话说的不错。当真是了不起啊。七岁学武才两年时间就能有如此成就,天赋真强,不可思议啊。”张翠山随声应和的说道。因为自己修炼《蛤蟆功》而链出的伪先天真气,具有隐藏修为的效果所以都认为自己真的只是才学武两年而已。
“那当然了,狂哥的武功当然厉害了。我以后也会这样厉害的。”无忌用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答案为张翠山解答疑惑。
“呵呵呵~呵~呵呵。”听见无忌如此说道殷素素忍不住的笑道,可接下来因为张无忌的一句话让大家陷入了沉默。“大伯,您刚才为什么说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除了狂哥您还有别的儿子吗?”
“无忌,”殷素素刚欲要训斥无忌就听谢逊道:“无妨,我想你们也应该感到好奇吧。”感觉到大家的好奇,便开口继续说道:“这件事要从我十一岁那年说起,在我十岁那一年,因意外机缘,拜在一个武功极高之人的门下学艺。我师父见我资质不差,对我青眼有加,将他的绝艺倾囊以授。我师徒情若父子,五弟,当时我对我师父的敬爱仰慕,大概跟你对尊师没差分毫。我在二十三岁那年离开师门,远赴西域,结交了一群大有来历的朋友,蒙他们瞧得起我,当我兄弟相待。五妹,令尊白眉鹰王,就在那时跟我结交的。后来我娶妻生子,一家人融融泄泄,过得极是快活。在我二十八岁那年上,我师父到我家来盘桓数日,我自是高兴得了不得,全家竭诚款待,我师父空闲下来,又指点我的功夫。哪知这位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竟是人面兽心,在七月十五日那日酒后,忽对我妻施行强暴……”
张翠山和殷素素还有傲狂同时“啊”的一声,师奸徒妻之事,武林之中从所未闻,那可是天人共愤的大恶事。谢逊续道:“我妻子大声呼救,我父亲闻声闯进房中,我师父见事情败露,一拳将我父亲打死了,跟着又打死了我母亲,将我甫满周岁的儿子谢忌……”
无忌听见谢逊提到自己名字,奇道:“谢无忌?”张翠山斥道:“别多口!听大哥说话。”
谢逊黯然的说道:“是啊,我那亲生孩儿跟你名字一样,叫做谢无忌,我师父抓起了他,将他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无忌忍不住又问:“大伯,他……他还能活么?”
凄然摇头,说道:“不能活了,不能活了!”殷素素向儿子摇了摇手,叫他不可再问。
谢逊出神半晌,才道:“那时我瞧见这等情景,吓得呆了,心中一片迷惘,不知如何对付我这位生平最敬爱的恩师,突然间他一拳打向我的胸口,我胡里胡涂的也没想到抵挡,就此晕死过去,待得醒转时,我师父早已不知去向,但见满屋都是死人,我父母妻儿,弟妹仆役,全家一十三口,尽数毙于他的拳下。想是他以为一拳已将我打死,没有再下毒手。我大病一场之后,苦练武功,三年后找我师父报仇。但我跟他功夫实在相差太远,所谓报仇,徒然自取其辱,可是这一十三条人命的血仇,如何能便此罢休?于是我遍访名师,废寝忘食的用功,这番苦功,总算也有着落,五年之间,我自觉功夫大进,又去找我师父。哪知我功夫强了,他仍是比我强得很多,第二次报仇还是落得个重伤下场。“我养好伤不久,便得了一本《七伤拳》拳谱,这路拳法威力实非寻常。于是我潜心专练《七伤拳》的内劲,两年后拳技大成,自忖已可和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比肩。我师父若非另有奇遇,决不能再是我敌手。不料第三次上门去时,却已找不到他的所在。我在江湖上到处打听,始终访查不到,想是他为了避祸,隐居于穷乡僻壤,大地茫茫,却到何处去寻?我愤激之下,便到处做案,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每做一件案子,便在墙上留下了我师父的姓名!”
张翠山和殷素素傲狂一齐“啊”了一声。谢逊道:“你们知道我师父是谁了罢?”
殷素素点头道:“嗯!你是‘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弟子。”
原来多年前武林中突生轩然大波,自辽东以至岭南,半年之间接连发生了三十余件大案,许多成名豪杰突然不明不白的被杀,而凶手必定留下“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名字。被害之人不是一派的掌门,便是交游极广的老英雄,每一件案子都牵连人数甚众。只要这样一件案子,武林中便要到处轰传,何况接连三十余件。当时武当七侠曾奉师命下山查询,竟不得半点头绪。众人均知这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成昆。这“混元霹雳手”成昆武功甚高,向来洁身自爱,声名甚佳,被害者又有好几个是他的知交好友,这些案子决计非他所为。但要查知凶手是谁,自非着落在他身上不可,可是他忽然无影无踪,音讯杳然。纷扰多时,三十余件大案也只有不了了之。虽然想报仇雪恨的人成百成千,可是不知凶手是谁,人人都是徒呼负负。若非谢逊今日自己吐露真相,张翠山怎猜得到其中的原委。
谢逊道:“我冒成昆之名做案,是要逼得他挺身而出,便算他始终龟缩,武林中千百人到处查访,总比我一人之力强得多啊。”
殷素素道:“此计不错,只不过这许多人无辜伤在你的手下,在阴世间也是胡涂鬼,未免可怜。”
谢逊道:“难道我父母妻儿给成昆害死,便不是无辜么?便不可怜么?我看你从前倒也爽快,嫁了五弟九年,却学得这般婆婆妈妈起来。”
殷素素向丈夫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大哥,这些案子倏然而起,倏然而止,后来你终于找到了成昆么?”
“没有,没有找到。”谢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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