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斑驳的月色透过稀疏的树枝柔和的照耀在这片繁盛的药草上,远处有个飞快的身影,乘着月华,高大的身姿扑上一层柔柔的光芒,仿佛是下凡的谪仙。
秦笑看着幽尊的腾云架空,心底为他的轻功如此了得而感到惊讶。
凉凉的风带着些许的湿意迎面扑来,瞬间,幽尊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已经恢复到初见时那般从容冷漠,没有之前所见的急迫。
“怎么不进去休息?”幽尊扬扬眉宇,淡淡的问道。
秦笑没有立刻回答,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幽尊,强烈的视线却引不起他的任何尴尬,脸山依旧是一片淡漠。
“呵呵,没什么,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她低头看着脚边因露水而引起的湿意,踢了踢,目光黯淡了下来,她一向都有认床的习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你身子还没恢复,能休息的就休息吧。”听起来关切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由他说出来,她却觉得丝毫没有温度,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男人心底究竟是怎样的?冷漠无情?还是痴心绝对?
“没事,你先去吧。”秦笑淡笑的看着他,估计今晚她是睡不着的了。
幽尊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拉起她的手腕,如脂般白皙的指尖轻轻按在她的手腕处,为她把着脉。
她近在咫尺的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鼻息间是淡淡的桃花香,很难想象他会喜欢桃花,还是说他心爱的女人喜爱,所以爱屋及乌呢?看着他认真严肃的神色,她的心也放松了起来,不管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还是以后影响成为她成为药人的原因,都无所谓了。
“进来。”把完脉后,幽尊吐出一句,她疑惑的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白袍的一角,他要干什么?
只见推开门,他从药柜上拿出一小白色的药瓶递给她,冰冷的温度让她神智一愣,耳边是他的低声细语,“这是有助于安神的,你每晚睡觉前服一粒,就可以了。”
原来他是要给这个自己,“谢谢。”受人恩惠,怎么也得说一声,她从来不会白白接受别人的施舍的。
拿着瓷瓶,她轻轻倒出一粒,仰头吞了下去,对身边的幽尊说道,“好了,是时候休息了。”
毒山上也就这么一间木屋,所以三人的床位也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分了开来。
秦笑独自走到窗边的那用绳子编制而成的吊床,利索的躺了上去,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腹部一阵暖暖的气息涌上,果然是圣医,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挥之不去的噩梦缠绕在她的脖间,她只觉得呼吸艰难,胸腔里的所有空气仿佛被抽干,全身冰冷,四肢紧绷在一起,耳边是哭喊的求救声,眼底满是蓝宇凡呼啸闪过的身影!
惊得一身冷汗,她惊恐喘息的猛然睁开眼睛,淡淡的月色让她一恍惚,颤颤的低垂下眸子,掌心按住狂跳的胸口,嘴边是一抹讥笑,“原来只是梦而已。”
她迷茫的转身看看四周,再睡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发现小春身上的被单被她踢了下来,她无奈的笑了笑,怕她着凉,轻盈的走下床,捡起重新盖到她身上,再看看另一头闭目休憩的幽尊,看着他被落下一角的被单,她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把他盖好,可是刚要离开时,手腕却被人猛然抓住了,身子不稳的一个踉跄,跌落到某人的怀里,惊恐的黑眸对上的是一双冷清带着杀气的眸子,刺骨的寒冷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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