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两天,南宫七月却已把到心享食诚跟李三学习糕点制作当作了生活的一部分。
如往常般早早地到了心享食诚,左顾右盼没见到秦无笛,南宫七月有些失落。小跟班琉璃呆在身后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在干嘛?他真有那么忙吗?”
小女儿心绪满满当当地塞在南宫七月心里。
……
阳光倔强地从窗棂的缝隙中挤入,爬到秦无笛的脸上。继而蔓延开来,整个房间一时间充满了金黄色。
全身舒泰,秦无笛没睁开眼睛便开始感慨睡眠的质量。身下的床榻好软!
很软?秦无笛意识到似乎坏事了,激灵起身。四处打量了番,还是昨夜那个雅间。
难言的预感窜上心头!
走到铜镜前照了照,镜面里少年白衣飘飘,长衫的边角上花纹精巧。
没有破洞!
“呃―不是自己的衣服?”秦无笛几番确认,确实不是他自己所穿的那件衣服。
“天啊,完了!”整理好头脑中断续的画面,秦无笛悲催了。
“难道……?”
“公子醒了?”窗边,白衣少女孓然而立,眼眸中柔情若水,群袂轻舞,稍不注意,真的很难发现她的存在。此时的她就像画中人一般,周遭的环境与她俨然一体。
她,正是红衣少女,只是此时已换了着装。一袭白色素裳把她整个人包裹得更显惹人,比之红色,少了一分热情,却多了几分亲和的柔美。
“当然醒了,没看到我睁着眼睛吗?”心里的情绪不能直接表露,秦无笛只能在心里嘀咕。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能接受吗?能不生气吗?被人灌醉,然后找不着北,再然后……
空白。追忆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带着微微怒意,秦无笛完全错开白裳少女的语言思路,质问道:“我的衣服呢?还有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好象你把给弄晕了?”
连续三个问题,从秦无笛口中连珠炮般脱出。
“公子不胜酒力,喝醉了,昨天晚上还……”白裳少女说着,眼眶渐渐地变红。
不知道是秦无笛想岔了,还是白裳少女特意让他朝着某个方向思考。
“憋屈,实在是憋屈,倘若那啥,不可能没感觉啊,衣服都被人换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晚节不保’?”秦无笛思绪纷飞,有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在他脸上找不到半点骄傲。
寂寞如雪的人生啊,就如此结束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你刚说的那啥,难道我们真的那啥了?”秦无笛支支吾吾,让人家不说,他自己却还纠结着。
好半天,白裳少女才反应过来。
“贱妾姓花,名非花,是玉漱轩的掌柜。不过,现在都是你的了。”
纠结仍在继续,秦无笛好不容易按捺着情绪喝下桌上的茶水,才到喉中又即刻喷出。
扑―
“不带这么玩人的!什么都是我的啊?”再说下去也是瞎子点灯,秦无笛完全蔫掉了。
花非花的气质与昨夜判若两人。充满惑魅的一颦一笑没了,被我见犹怜的女儿姿态替代。殷红嘴唇,瓜子脸,美眸夺人心魄,配着白色衣裳,如瀑布般垂落腰间的柔荑,婀娜的身姿。精致的小鼻子却分明昭示着主人的性格的独立。
花非花的美无疑是吸引人的,何况秦无笛是个正常男人?
天上掉馅饼,并没有砸死一堆人,只砸到了秦无笛!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你真的愿意跟着我?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良久后,心情渐见平复,秦无笛诚恳地说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相信,但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
一见钟情?秦无笛对这个传说中的词汇从来都没存过半点希冀。
“事情都发生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是不愿意承担吗?”花非花的眼眶再次变红,凄切中平添出雨后海棠的柔弱。
“哎,不是不相信,是实在不敢相信啊。总之,我觉得这事情不靠谱。”
秦无笛还想多找几个形容词来描述此刻的心情,没等到他的慷慨陈词,随着一股大力的冲撞,怀里突然多了一股暖意!
等到他反应过来,花非花的泪水已经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久违了!熟悉的拥抱。
曾经的拥抱被眼泪没收,而今―
“笛,你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情,能跟我说吗?”
美人在怀,秦无笛却没有丝毫属于男人的冲动,宛如一尊雕像,任由花非花抱着。他不是柳下惠,只是此刻他的心思已飞到另一个时空。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无力中饱含沧桑,瞳孔里没有焦距,涣散着的眼神证明了秦无笛的心口不一。
挥动秀拳轻击着秦无笛的胸膛,花非花玉面含羞。
“还没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登徒子。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之前你还帮着汉庭阁欺负人家!”
男女之间有个说法,一物降一物。
花非花的策略显然生效甚速。
“这是哪跟哪啊,我只是帮着汉庭阁思量如何把生意做好。仅此而已!”
“你都摸到人家的房间里来了,还是仅此而已?”残落几滴晶莹,花非花哽咽中带着委屈。
“都是我错了,好不?别哭了。”秦无笛轻轻拍了拍花非花的香背,花非花的身体随之颤动了一下,脸颊之上羞赧之色更甚。
“你得做最好吃的糕点补偿人家,不然,哼哼。”秀了秀粉拳,花非花的眼眸眯成了月牙儿。
情绪转变那么快,果真应验了那句形容女人翻脸的古语。
“哦?哦。哦!”秦无笛只有先应承下来,等回了心享食诚再说。
雅间里,秦无笛和花非花两人,典型的金童*。
他们相拥着。
宁静,被开门的“吱呀”声打破。花非花迅速地脱离秦无笛的怀抱。
“小姐,宰相府的三公子带来不少人,正在下面闹事。”侍女急切说道,面朝着羞色中已然滴出水来的花非花。
“应天成?”
侍女点点头回应。
“谁是应天成?”
秦无笛转头望着花非花,问道。
“不要问了,跟我下就知道了。”伸手挽住秦无笛的胳膊,花非花带着秦无笛走出雅间。
此刻玉漱轩的一挤满了人。大多是食客,一群着装统一的扈从掺杂在人群中。从他们着装背部的“应”字不难猜测到他们的身份,站在扈从们前面的是一个和秦无笛年龄相仿的少年,眉目清秀,只是稍显弱不惊风。
“果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站在二往一的梯道上,秦无笛诅咒到。
看到花非花出现,清秀少年的眼里瞬息间燃起熊熊火焰,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属于男人的下半身的下意识的最原始**的**现。
“应公子此为何来?”花非花视若无睹,开门见山问道。
“今天我特地带了一千万银票来,是向花小姐提亲的。”应天成毫不避讳自己眼中的占有欲,故作平静地答道。
“提亲?应公子看上了玉漱轩里哪位姑娘?”
“花小姐,你说呢?”
应天成眼里的**已无半点压抑,眼神直直地盯着花非花。
岂有此理!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秦无笛肺都快被气炸了。
“以小女子薄柳之姿,哪能配上应公子?”花非花紧了紧挽着秦无笛的玉手,徐徐而言。
应天成这才注意到花非花身旁的秦无笛。只见他双眼中**顿时消失,突起的怒火不胫而走。
“旁边这乡巴佬是谁?难道他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身份?”
站在梯上居高临下,秦无笛黑瞳里顷刻间闪耀出红彤彤的火光。没错,是火光,不是生气,也不是暧昧,单纯的火光,烈烈的火焰之光。
秦无笛此时的装扮,和花非花在一起,确实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双。
这场景,无形中深深地刺到了应天成的软肋!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神情似乎在说,小子,敢跟我抢女人,活得腻味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只知道非花是我的女人,任何人不得染指。”秦无笛的语气很决绝,容不得半点质疑。
就连花非花都被这男人的霸道给吓到!
观众们震惊了,艳羡之色毫无保留的挂在他们脸上。
应天成的脸成了猪肝色。他刚想出口,以搏回几分面子。
“染指者,死!”
秦无笛的声音。
“螳臂挡车!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本少爷怕了你不成?今天就让你免费体验下得罪本少爷的下场。”应天成憋着的怒气,一骨脑子喝出。
邪魅地笑着,诡异的眼中火燃烧着。秦无笛一步一步从梯上走下,应天成及他的扈从们一步步往后退。
“抄家伙,给我杀了他!”气势已经输了一筹,应天成再也没有了退路,叱吼出声。
众扈从拔出佩刀,开始戒备,随时准备出击。
秦无笛始终没停住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应天成的方向靠近。
大厅里的观众四散开来。
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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