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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了战争》扫倭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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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面巨鼓一起“咚咚”敲起,惊天动地的鼓声在战场上回荡,声势浩大之极。

“报都督!锐勇镇已到!”一名报马飞奔到孙武的帐前单膝跪地,身后一面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甚好。”孙武眯起眼睛望左望去,只见大队人马向营左列队而来,旗帜飞扬,军威严整,甚是壮观,微微一笑。再回头向对面眺望,对面山丘上是自号“日本国”的倭人军队扎下的一座大营,人马众多,无数旗号分列整齐,营帐分布也颇有章法,排成长蛇阵形,整个大营排满了一面山丘,山顶一面白色的大纛旗迎风招展,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圆形,旁边还有几个字。

“呵呵……”孙武有点好笑。打了这许多年仗,此等军队倒是第一次遇到,一切都照着中华的来,连面旗子也不放过,上面写的居然还是中华文字:“日本都督天下兵马元帅新津”。

倭人这点地盘也算天下?真是笑谈。孙武转念想起此前被自己剿灭的一个个蛮族部落:虾夷、羌、鞑靼……各有各的旗号,比如鞑靼的旗号就是一只飞熊,不过这些蛮族均无文字,士卒只用兽皮掩身,所用的兵刃也泰半是些木棍石斧,作战时只一拥而上,毫无章法可言,在披坚执锐、行伍有列的华军面前无不一败涂地。

不过这些倭人似乎有所不同,前次在鹿野遇袭,倭人上阵军兵都手持青铜兵刃,身披皮铠,阵法也颇有道理,不象之前的蛮族不过是横冲直撞而已。虽然依然敌不过自己亲自统领的这一万五千的龙骧镇精兵,但是那一仗打得也颇棘手。

“倭人的那个什么新津左助也颇了得……”孙武嘴里喃喃自语。新津左助是倭人国中第一大将,统领倭军,也很打了几个胜仗。之前孙武在南境与波斯军大统领哈拉宾会谈国境一事时听哈拉宾谈及这个新津左助,据说他曾引军在东南大战突厥骑兵,居然还把突厥的巢穴剿灭。当日听的时候孙武并不太放在心上,但就是这个新津去年九月在出云全歼了骐骏镇九千人,将骐骏镇指挥使墨劫斩首,是我朝建国以来首次大败。虽然墨劫自己无故越界,平日里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接到倭人示警依然不当一回事,兵败也不算过分。但无论如何,中华若不复仇,日后如何在各蛮族间立威?又如何显我中华上国本色?也就是为此,大王才命他亲自前来,“无计折损,扫庭犁穴,斩尽杀绝,勿留后患”,这十六个字出兵前大王再三叮嘱,是他此来的目的。

开战以来,不好说势如破竹,但总算战无不胜,大王每次派来的使者都是嘉勉有加,又封他为虎威将军,领太子太保,仍节制南十二镇兵马。不过孙武自己知道,这些倭人着实不好对付,华军虽然攻下了出云和东京,当伤亡之重令孙武自己也咋舌。倭人身材矮小,军器也不十分犀利,但是作战却极勇猛,死不言退,也死不肯降。攻下出云那日,倭人四百残军死守南门,神武镇一千六百人就是冲不上去,后来还是孙武下令烧掉南门城楼,那四百倭人与城俱焚,死得也十分壮烈。陷城后清点死伤,城中倭军三万,全部战死,华军伤亡竟达六万多。孙武领军多年,自普通小校一直做到南方提督,总领南十二镇兵马,身经百战,乃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将军,打仗打得多了,从来不曾吃过这样大的亏。当日一怒之下,下令将出云城中倭人无分男女老幼一并处死。那晚出云城中鬼哭狼嚎人头滚滚,三十万倭人被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到得次日清晨,城中已再无一个活着的倭人,孙武下令将尸体筑为“京观”,将已成空城的出云一把火烧成了白地。

“报都督,北三镇兵马已到,飞龙镇总兵白虎将军拓拔请见。”

孙武皱了皱眉,拓拔这人他也听说过,本是鲜卑蛮人,不过鲜卑早服汉化,他是族中贵胄之子,自幼即在北疆军中,连年与匈奴血战,麾下飞龙镇也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劲旅,积功累升到北方擢勇卫三镇统领官,白虎将军,如假包换的北境名将。不过拓拔和孙武二人一北一南,平日都是戎务繁忙,从未一见。此次剿倭之役,南十二镇军兵连番恶战,损折过半,前次上表特向大王请兵,看来国中也已经无兵可调,竟把北十二镇的王牌劲旅调了来。只不知这拓拔为人如何,若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临到战时指挥不动,倒是件十分头痛的事。

“有请。”孙武想了半晌,才吐出这个字来。

“都督,麾下飞龙镇总兵拓拔参见。”片刻之后,这两个彼此久闻大名的华军名将终于会面了。

“将军一路远来辛苦,有劳了。”孙武俯身牵了拓拔的手笑道。“飞龙镇威名赫赫,匈奴闻而胆寒,我军有将军强援,此战之胜可期。”

“那里那里,都是一点虚名而已。不知倭人虚实如何,我等远来,不明就里,还望都督点拨。”拓拔人不高,穿一领白铠,头上烂银盔红缨高挑,一双小眼嵌在久经风霜的脸膛上,精光四射,看去十分彪悍。

孙武将倭人情形约略说了说,就引拓拔走入身后大帐,摊开地图,指出眼前两军情势。

“我军连番恶战,颇有损折,现除龙骧镇尚算完整,余部都已不足额。全军眼下约有十万,加上将军三镇部属,实有不过十五万,倭人倾国而来,约略有十八万人,号称二十万。我军在此即使能战而胜之,届时恐怕也无力攻取倭人国都,倭人若亡命反击,我军堪忧。”

拓拔仔细看着地图,道:“倭人武勇,北方也有所闻,都督以为我国士卒与之相较,孰优孰劣?”

“倭人武勇,亡命轻生,死战不退,名下无虚。我军士卒久历战阵,战法娴熟,也不输于他。但倭人国中无铁,军器多为青铜所制,这兵刃上么……是我军占优。不过我军远来,倭人以逸待劳,所以胜负之数,仍在五五之间。”

“如此啊,都督,我倒有一计,都督你看如此如此可好?”拓拔抬起头来,竖两个指头,说出这条计来。

有分较:

将军百战初相逢,共图大业谋划宏。

扫倭灭寇奏凯日,凌烟阁上图军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日清晨,朝阳初升,拓拔下令击鼓升帐,他自北地带来的三镇军兵闻鼓而起,披挂出阵。

拓拔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一边戴上自己的头盔。这顶烂银盔是他家传之宝,在北疆匈奴族中传为“凶盔”,据说见之不祥。不过他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顶盔也有十多年了,似乎一直顺利的很,并无任何异变。

“去请火总兵和米总兵来。”他披挂完,对门口的一个小校叫道。那小校答应一声,飞奔去了。

这两个总兵是他所统三镇的另两个总兵官,一个是捷翎镇总兵火简仁,另一个是德威镇总兵米迫。这三镇所统属兵士属北疆擢勇卫配下,共是三万六千人,擢勇卫统领是拓拔自己,另二人即为副将。不过这三人联手已有8年,在北地纵横来去,杀得匈奴闻名胆丧,有“擢勇三凶”之名。此次奉派南来,大王特地选擢勇卫也不为无因。

片刻之间,两人已经骑马赶到,拓拔将二人引入帐中,到帅案前坐定。

“前日我与南军孙都督定计,今日南军已经全部撤离,这里只留下我们,特请二位前来,要好好计议一番。”拓拔开门见山,先说关要之处。“当面倭军十八万,兵力强盛,我与孙都督商议,倭人非匈奴等蛮族可比,他们自立为国,处处效我华夏,看来学得也颇象样。此次交兵,南军虽然连胜数阵,但是暗里已经吃了大亏。孙都督说倭人骁勇,不可轻敌。我看南军将士也不弱于我们北军,看来这些倭人果然有其独到之处,我们兵力不及,硬拼必然损失惨重。我与孙都督议出一计,倭人全军尽出,精锐尽在此间,国都防务必然荒疏。孙都督引南军自西边茂林绕途突袭倭人京都,我等在此引住敌军,不让他们回援,等京都陷城,倭人必然大乱,我们再两军夹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他一头说,一头在案上地图上指点,另二人不住点头。

“我看我们要先行挑战,不然倭人背后有警必然分兵驰援,留少兵在此与我军对峙即可,我看要如此……”火简仁是个小个子,瘦瘦的身材,一说话喉间的喉结就格外引人注目的上下移动,但这三人都是十分相熟的过命交情,只是听他说话。

三人议了半个时辰,定下一个方略。随即米迫站了起来。

“那就如此吧,我来布置。”说完米迫向帐外走去,高大的身材经过帐门时直遮得帐内一黑。

“出营!!”米迫大吼一声,身后数千德威镇士卒齐声呐喊,大营内鼓声动地,营门大开,德威镇士卒出营列阵。米迫手里提着一杆大刀,骑在一匹白马上昂然出阵,身后是一字排开的三十六名中军护卫。德威镇是一支骑兵,兵士在北疆与匈奴骑兵经年血战,连破强敌,个个都是饱经战阵的劲卒。这时数千人列阵,阵中只有马蹄与衣甲摩擦之声,一声痰嗽不闻。

“吹号,列锋矢阵。”米迫举起左手往下一挥,身后一名传令官见状忙举起牛角号,“呜呜”连吹数声,只见德威镇阵中旌旗翻卷,片刻间已经布好阵势。

“他们不上当吗?那也忒托大了。”米迫嘴里喃喃的道。他就是要引敌军出营,然后大杀一阵,打痛了他们让他们以为华军大军依然在此。如果倭人对他不理不睬,反倒是十分麻烦的一件事。

还好对面营中也有了点动静,先也是有人擂鼓,接着军旗招展,营门大开,数千倭兵出营列出阵势,看去军容也甚严整,匈奴铁骑虽然厉害,也不象他们如此行列有伍。

远远听见有说话之声,米迫眯眼望去,只见对面也是一员将官骑马来到阵前,正向部下训话。相隔既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见他阵中一面大旗上写着将官名号,“日本左都指挥使开翔藩大友”。

“哦,原来是大友信仁。”米迫立时想起曾听拓拔谈起,倭人阵中颇有几个名将,其中有号称“大阪三本枪”的三个,乃是当日倭人对阵突厥时出的几员宿将。头一个就是这个大友信仁,第二个叫做田本利三,第三个叫西明弥康。田本利三已在出云一战中阵亡,西明弥康据说留在京都,这个大友信仁看来是这里的倭人阵中除了主帅新津左助之外最有分量的名将了。

“呵呵……看来是遇到对手了。”米迫紧了紧手中大刀,举起左手,“预备!”德威镇自来以雷轰电掣的骑兵战术闻名,匈奴人号称“马上之王”,遇到德威镇骑兵也是头痛之极。米迫要用眼前这些倭兵来试试北疆的战法在南疆是否行得通。眼见对面的倭兵多是步兵,相距不过六百步光景,骑兵一个突击就可杀到。

米迫挥下左手。

“杀!”

在“呜呜”的牛角号声与震地战鼓声中,德威镇骑兵全军尽出,向倭军杀去。米迫一马当先,挥刀直取正在阵前的大友信仁。

倭军见华军大队骑兵杀到并不慌张,阵后的三排箭手先射出箭去,但德威镇所配均是北地百中选一的良驹,脚程奇快,倭军的箭支一多半倒落在了德威镇的后面。德威镇虽有几人中箭但也不为所动,仍是全军突击。

米迫的马是原来匈奴单于的坐骑,称为“穿云”,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龙马,只一扫间就到了大友信仁马前。米迫挥刀搂头就砍,口中大喝:“纳命来!”那大友信仁三十来岁年纪,五短身材,但体格精壮,也不是善与之辈,叫一声:“慢来!“起手中三尖枪迎住,两人便杀做一团。德威镇骑兵随即杀到,冲入倭人阵中,倭军竖起无数长枪迎敌,德威镇急切间倒也杀不进去,两下里立时混战起来。

米迫和大友信仁战了二三十合不分胜负,心里暗暗喝彩,“这倭奴倒也不是饭桶。”又战十余合,大友信仁渐渐力怯,只办得遮拦挡格。米迫晓得机会来了,忽的使个“把火烧天”,大刀猛抬,直向大友信仁下巴削去,大友忙一仰身,堪堪避过,心里刚叫一声“好险!”米迫一按刀,变一招“立劈华山”,大友大吃一惊,急抬枪挡时,哪里还来得及,一刀正中面门,立时将大友信仁好好一个脑袋劈做两边血葫芦,死尸栽倒马下。

米迫身后护卫上前取了大友首级,一发高叫起来,华军闻听个个勇气百倍,人人奋勇向前,倭兵见主将已死,士气大馁,纷纷后退,被德威镇的骑兵在后掩杀,死伤无数。

德威镇骑兵一直攻到倭军营门百步之处,倭军守营军士箭如雨下,射住了德威镇阵脚。此时米迫号令鸣金收兵,德威镇这才整队而退。这一仗德威镇伤亡寥寥,倒是出战的倭兵伤亡惨重,三停中去了二停,又折了主将,兵心大馁。

这边德威镇高敲得胜鼓回师,拓拔、火简仁二人领兵出营将米迫迎回营中,一边挂出大友首级示众,一边论功遍赏士卒不提。

有分较:

猛虎下山日,倭寇纳命时。

首战初告捷,扬名天下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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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武引南十二镇人马趁夜去了,偃旗息鼓,昼伏夜行,六日之后,已是摸到京都城下。就在城南十里扎下一座大营。

早有倭军探马探到消息,飞报京都城中。这时京都城中倭军不过三万,由西明弥康主管,精锐尽出之余,都是些老弱。这时闻得华军大军到来,顿时传遍全城,那些士卒都慌了手脚。正没做道理处,却听都督府战鼓大作,正是西明弥康升帐。

这西明弥康乃是倭军宿将,有名的“大阪三本枪”。当年领军扫灭突厥,立有大功,故而新津左助派他守住京都。这时闻报,虽然心下也有些惊惶,但他久经战阵,晓得此时慌乱无济于事,徒增纷扰。于是派人飞报倭王,一边升帐分拨人手守城,一边吩咐自己一员唤做古岛震川的心腹家将,令他领五十人,即时起程,就往明川大营告急。

古岛震川领命去了,退下帐来,先回到家中,告诉自己妻子。他也不隐讳,就说此去凶险,他妻子不由担心,当下哭了一场。古岛震川也自伤心,一头安慰妻子,一头安排了家事,吩咐她将儿子抚养成人,自己便死,也无恨了。随即备了马,提一杆十字枪,领了帐下五十名骑兵,就开西门杀出城来。

孙武早分派侦骑,四处截杀倭人求救使者。古岛震川出城不到十里,就遇到一支中国巡哨,为首一员大将名唤胡斯,一见古岛震川众人,不由抚掌大笑道:“着啊,功劳来也!”拍马来迎,部下五百侦骑跟在身后,便将古岛震川一行团团围住。古岛震川大吼一声,拍马摇枪来战胡斯,胡斯起手中一杆方天戟迎住。这一通好杀,一个是东瀛武士,一个是中华好汉,枪来戟往,交手四十余合,不分胜负。

这时胡斯部下早将古岛震川所部五十名骑兵杀得干干净净,见将官不能取胜,便围了拢来。古岛震川心知不妙,大叫一声,虚晃一枪,拨马向西飞奔而去。胡斯叫道:“好汉不要走!”催马紧追。

追出四十里,古岛震川马力渐怯,猛可里一个前失,古岛震川叫一声:“啊也!”,便被颠下马来。胡斯大喜,急催马来捉,古岛震川长枪脱手,情急之下拔腰间剑抵敌。胡斯追到近处,一戟刺来,古岛震川挥剑格开,两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交手又有十余合。古岛震川眼见胡斯部下渐渐追近,心下着慌,一剑挥去,剑首在胡斯戟上小枝一格,乓的一声居然折断。胡斯大喜,正要伸手活捉,古岛震川猛从怀中又抽出一柄短剑,便向胡斯掷来。说时迟那时快,胡斯急抬头时,这一剑正中左眼,当下大吼一声,倒撞下马。古岛震川不敢恋战,回身向路边树林中奔去。胡斯伤了左眼,自有部下救回不提。

次日孙武便派军攻城,华军在城外树起井阑高台,向城中射箭,一时箭如雨下。西明弥康令部下架起抛石巨弩,片刻间将华军高台摧毁无遗。孙武大怒,分派众将四面将京都围住,树起云梯架上城头,华军蚁附而上,倭军矢石交下,华军伤亡无算。孙武又令人掘地道入城,西明弥康在城上远远望见,便令人在城内掘出深濠,灌水以待,华军军士掘到深濠,壕沟中水便灌入地道中,淹死不少华军。孙武不忿,亲自督战,日夜攻打。如是交战三日,京都城巍然不动,华军伤亡惨重。

到得第四日,孙武却不攻城,只令数百人在城外招降,劝倭人举城投降,以免玉石俱焚。西明弥康便分遣弓手,专射城外招降华军,一连射杀多人,其事遂不成。

第五日,华军复又攻城,到得下午,倭人箭尽矢绝,终于被奋迅镇一部杀上城头,占据西城一角。孙武大喜,便令人将数十面得胜鼓一起敲起,一时鼓声动地,华军高呼“万岁”,蜂拥登城。当先一人正是奋迅镇总兵汤仰,只见他猛冲猛杀,砍翻了十余名倭军士卒,片刻间已杀到西门城楼之上,汤仰手下数十名亲兵敌住四下里的倭兵,汤仰便挥刀猛砍门楼上大纛旗杆。

“我军已胜。”孙武回头对身侧一员偏将道,“汤仰这厮,又冲在第一个。”说话间汤仰已经砍断了旗杆,将那面大纛抛下城楼。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城门已被打开,城下无数华军高声欢呼,冲入城中。

“好!我们也走!”孙武上了马,两腿一夹,一马当先向城门驰去,身后三十余骑紧随在后。

西明弥康知道西门失陷,急引一千亲兵入宫保住倭王,一面吩咐开东门突围。他知道奔到东面海边,水军都督五道彦敏自会派人接应。

有道是“一人拼命,万夫莫当”,东门正是华军明光、神武两镇攻打,忽然倭军开城杀出,华军猝不及防,哪里挡得住,顿时大乱。明光镇总兵名唤崔平,急领亲兵敌住西明弥康,一边派人飞报孙武。

却说西明弥康果然了得,交手二十余合,一枪将崔平挑下马来。正待突围,四下里华军早层层叠叠围将上来。西明弥康大喝一声,护住倭王,一边向东杀去。但是华军势大,哪里杀得出去,堪堪杀出二十里,孙武已经领兵穿城杀到,又将西明弥康围住。这时天色渐黑,西明弥康眼见四下里部属已经所剩无几,心知无幸,当下牵了倭王的马,道:“天不佑我,今日臣请快战而死。我王珍重。”倭王此时年方十二岁,见西明弥康如此,双眼含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西明弥康躬身深揖,起身上马,便引二十余人向东杀去。只见人马攘扰,杀声四起,片刻之后,声扰渐息,倭王心知西明弥康已战死阵中,当下向东大哭三声,抽出腰刀,剖腹而死。

孙武攻下京都,城中倭人百姓兀自不降,死战不休。孙武大怒,传令屠城三日,这三日里京都城中哭声四起,血流成河,到得三日之后,京都城中冷冷清清,不闻犬吠鸡鸣之声,京都五十万倭人,无分老幼良贱,竟被杀得干干净净。

却说古岛震川跋涉多日,终于到得明川倭军大营中,新津左助得报大惊,立即拔营回师。拓拔那肯放过,在后掩杀。新津左助归心似箭,不免粗疏,被米迫、火简仁连番冲击,大折人马。如是便打便走,到的京都城下,已是二十日之后了,京都早已易手。

却说孙武得知新津左助到来,急忙点起人马,出城来迎。

新津左助得知京都失陷,痛不欲生,部下士卒挂念城中老小,兵无战心,孙武、拓拔二人领兵前后夹攻,一番冲击,十余万倭军大溃,就在京都城西七十里落阳坂全军覆没,新津左助也战死乱军之中。孙武恨倭人恨得紧了,便下令将倭人降兵伤卒一起坑杀,死尸筑作京观。

孙武拓拔两人合军一处,一起进入京都。

古岛震川在落阳坂一战身负重伤,拼死杀出重围,在野外养伤多日,待伤势少愈,便扮做一个山野樵夫,混入京都城中。却见城上将倭王、主人首级号令,心下惨然。慢慢摸回家中,只见一片白地,遍寻相识,竟一人不见。慢慢打听,方知陷城之日,城内火起,华军入城见人就杀,这一片居民尽都化做刀下鬼了。古岛震川心知妻儿无幸,当下痛哭一场,到得晚间,便在旧宅后一棵老树上自缢而死。

孙武、拓拔二人又向东追击倭人水军,连战皆捷。到得次年三月,倭人大将水军都督五道彦敏授首,倭军尽灭,两人方引军而还。六月,抵达北京,陛见大王,王命孙武便封做天下兵马大元帅,安国公,领太子太保;拓拔封做北地兵马都督,宁国公,领太子少保;属下众将各有封赏。随后国王下旨,改京都为苏州,徙河南人民充之,自是倭地大定。

这就是:

王命浩荡六师出,尽扫敌氛三军还。

笑看山河承平日,将军威名万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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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与倭人有关的报道和文章

1、关于《扫倭外史》的考据

《扫倭外史》成书于1200~1300年间,作者不详,章回体小说,今传本缺第一回,书中叙述的是古代中国灭亡倭人的历史,但是充满了演义色彩,并非正史的改编和继承。

倭人是我国南方一个古老的民族,居住地在今苏州一带,约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灭亡,之前他们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和文化成就,邻近的波斯等国的史书上都有关于倭人的记载。虽然如此,由于关于倭人的灭亡,史书上的记载非常模糊,缺少资料,起因、经过和结果都不清楚,在这样的条件下,《扫倭外史》的出现,不能说不令人费解——作者从何得到这样详细和生动的资料?

目前关于倭人灭亡的历史记载主要见于《古记》,该书成书于公元前1000年,距离倭人的灭亡也有一千多年了。该书本已残缺,今存约一万二千字,是原书的1/3左右。书中的记载是“王遂命以孙武为将,拓拔为副,征倭,三年,克。王师还。”另外关于倭人的记载还有:“倭,苏州地,人短小,轻死畏法,尝南侵突厥,胁波斯王庭”。公元53年董旷给《古记》做的注说“倭,屋我反,倭人,自名日本,居今苏州地,民多矮小,国都名为京都,国内制度建筑一如华夏。夏望王十四年,孙武击灭之。”这里第一次提到倭人的自称和首都的名称。

其余关于倭人的记载多半荒诞不经,多见于一些笔记中,不足凭信,今多不取。

最近由于考古技术的发达,在苏州及其附近一带,发现了大量的倭人遗迹,大大弥补了历史记载的不足,但是令人惊异的是,这些遗迹,却多和《扫倭外史》的描写契合,令人惊叹。

《扫倭外史》中所提到倭人的两个城市:出云和东京,在以前的历史著作中没有被提及,但最近在北京北三十里一个古墓里出土的青铜器上的铭文却提到“十一年,陷出云”,“破东京,得金,为器”,根据碳十四检验证实,这几件器物的铸造年代约在公元前2600~2400年之间,正是倭人灭亡前后。最近在上海南方的考古挖掘中发现一个古城的遗址,发现了大量经过焚烧的房屋遗迹和城楼的痕迹。根据考察,该城在公元前约2500年被焚毁,我们可以这样认为,那正是被孙武攻陷后焚毁的出云城。

《扫倭外史》中提到倭人使用中国文字,以前一直没有佐证,最近在苏州东北发现的一处倭人贵族合葬墓中,可以看到墓壁的壁画上画着倭人的日常生活,可以看到城上插着的旗帜上都写着中国文字,诸如“日本”、“全”、“威”等,壁画上也有多处写有中国文字,分别记载年号日月,虽然由于年代久远,许多字不可辨认,但是可以作为倭人使用中国文字的一个确证。同时也反映了倭人日常使用的语言和风俗习惯都与中国十分接近。

倭人留下的遗迹主要集中于苏州附近。根据一些野史的记载,“孙武破倭,屠之”(《酉阳杂记》孔德988~1055),“孙武拔苏州,尽屠倭人,弃尸潭中,潭水为赤,故称赤潭”(《月下瓜棚》杜录1133~1197),“孙武屠苏州,杀尽倭人,倭人鬼多为厉,夜出祟人,民间乃尊武为城隍,以镇邪鬼。今苏州城内有城隍庙,所祀即武也”(《门外杂谈》阮麟1345~1433)。近年来的考古发掘在苏州一带发现很多处屠杀留下的痕迹,在苏州城南的刘家庄发现的最大的一处,约有4000具骨骸,根据碳十四检验这些人被杀于公元前2500~公元前2400年之间,其骨骼特征与同期的中国人骨骼有相当大的区别,其突出特点是矮小,平均身高仅1.58米左右,与历史上所记载的倭人的突出特点相符,因此可确定为当时的京都倭人居民。当时中**队的确在京都进行过屠杀,可以被肯定了,但是具体杀害的人数多少,一直存在争议。《扫倭外史》中说“京都五十万倭人,无分老幼良贱,竟被杀得干干净净”,但许多学者认为以在20万上下为可信,而对《扫倭外史》中的说法不屑一顾,因为当时的世界上50万人口规模的城市没有几个,当时的中国首都也不过50万人。如果说倭人有这样的人口规模,绝不会轻易被消灭。但是目前的考古挖掘显示古代京都城非常庞大,周围城墙有近32公里长,这样庞大的城市如果没有一个相对庞大的人口居住,反而显得不合逻辑。

《扫倭外史》中关于拓拔的描写相当多,这是比较反常的。因为目前的文字资料中,明显是关于孙武的资料居多。凡提到灭倭的,几乎都说明是孙武领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识。而拓拔的名字除了出现在《古记》中以外,很少被提及,他的生平事迹也一直湮没。目前的历史书都对拓拔此人存疑,不敢确定历史上此人是否的确存在过。但是去年在北京西山的考古挖掘中,发现了古代将军米迫的墓,根据考察证明是公元前2500年左右的墓葬,墓志上提到墓主“从拓拔征,破匈奴,斩赤延单于”、“伐倭,斩倭将大有信仁于明川”。在此之前,无论正史和野史都没有提到过米迫这个人,唯一对米迫有记载的书,正是《扫倭外史》。而且《扫倭外史》还提到了米迫杀死大有(友)信仁的事,而此前,几乎没有人知道倭人当时领军将领的名字。这一发现不仅证明了拓拔此人在历史上的确实存在,还大大提高了《扫倭外史》的可信度。

虽然如此,但是《扫倭外史》也有多处显而易见的错误,在此需要向读者指出。

第一,关于军制。我国古代实行过多种军制,但在夏代,我国并非实行如《扫倭外史》所提到的军镇制,即各部队由主将统领,并有部队番号。当时实行的是六师制,即每一千人为一营,六营为一师,六师为一军。军队平时归国家所有,战时由国王授予将帅兵符,将帅方可调动军队。根据历史记载,夏代的中**队总数在10~14万之间,而且没有骑兵,主要力量是步兵和弓箭手。和《扫倭外史》提到中国以骑兵扫荡倭人不同,恰恰是在消灭了倭人以后,中国才占有了出产良马的东平一带,后来的中国骑兵正是依靠这些良马在西大陆北部称雄一时。

第二,关于官制,夏代并没有没有公伯侯子男的封爵制度,当时的贵族只是在衣着上可以佩带绶带以与平民区分,别的并没有什么称号。而且当时中国也没有兵马元帅之类的官衔,兵马元帅的职位要到公元800年以后才出现。如《扫倭外史》中所提到的“安国公”之类的爵位,只可能出现于宋代,也即公元966年以后。

第三,关于刀具的描写。《扫倭外史》多处提到使用刀具的战斗场面,但是考古学告诉我们,由于当时冶金术的落后,钢铁的强度尚不足以承受如刀般的砍劈动作,也没有刀形的器具出现。刀具出现的可考年月在公元前1800年左右,也即倭人之战以后700年。夏代的军队使用的长兵器主要是矛和戈,短兵器则以青铜剑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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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千年之谜,今日解开

公元前2500年,在西大陆曾盛极一时的倭人文化在中国夏王朝军队的进攻下消亡,根据当时的记录,夏军的领军大将孙武在攻下倭人首都京都(今苏州)后下令屠城,大部分倭人被杀,少量幸存者沦为奴隶,倭人作为一个民族就此消亡。

但是最近专家却在东丹岛西400公里处的千绍群岛上发现,在当地生活的土著民族卧特人很可能就是倭人的后裔。

卧特人普遍身材矮小,和历史记载的倭人非常接近。根据研究,卧特人属于西大陆平原人种,而他们也自称来自西方的大陆,卧特人有一首传唱数千年的史诗叫做《格里告斯》,意为“历史”,诗中提到在西大陆上的祖先建立了城市,“卧特人的都市美丽辉煌路灯在晚间与星辰比光”。而目前的卧特人没有城市,最大的村落也仅仅一千多人,没有可能描绘出都市的夜景形象。诗中还提到卧特人的首都叫做“季”,说“季”有着伟大坚固的城墙,足足有一百里长(合35公里),考古证明,历史上倭人的首都叫京都,发音与“季”很接近,而京都的城墙也是非常的壮观,全长竟有32公里,非常近似于《格里告斯》中的描述。诗中提到当时卧特人打败了南方的野蛮人部落,因为胜利而肆意骄矜的祖先惹怒了上天,于是上天降下了灾祸,派来了凶神。耐人寻味的是,这个凶神叫做“身武”,“身武”带来了无数的恶神,在“季”城外和卧特人祖先的军队展开了激战,激战的结果是卧特人战败,于是“身武”带着恶9神进入了“季”,它们见人就杀,诗中唱道“身武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刺杀了无数卧特人的祖先”,“美丽的宫殿化做火焰壮观的神庙变成焦炭”,“鲜血如同河水,尸体堆积如山”。以上的描述和历史上孙武攻陷京都后屠城的记载非常相象。而后诗中提到“身武”杀死了几乎所有的祖先,只留下一个叫“托拉托卡”的英雄,率领不多的几个人逃到了千绍群岛,并重新建立起卧特人的部落。在卧特人的神庙中至今供奉着一杆被称为“托拉托卡的枪”的古代兵器,据考古学家辨认,它与在苏州原倭人活动地区大量发现的倭人使用的一种“十字枪”非常相象。

根据以上发现,中国国家历史研究院的柳铭博士认为,可以认定,卧特人和历史上在中国苏州一带活跃的倭人民族必然存在着相当密切的关系,但这一关系密切到什么地步,卧特人是否就是倭人的后代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而北京大学历史学院院长赵雷霆则认为,卧特人就是倭人的后代,只是他们在长期与世隔绝的生活中丢失了祖先的大部分文明传承,但仅就目前发现的证据而言,已经可以确定他们与倭人之间是继承和被继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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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千绍群岛倭文化游览路线开通首日开放行情火爆

[中华社报道]自1903年考古学家在千绍群岛发现当地土著民族卧特人可能是中国古代民族倭人的后代以后,千绍群岛一跃从普通岛屿变为热门地区。1904年12月,中国国家旅游局宣布将开放千绍群岛作为旅游区,并组建了千绍群岛旅游开发办公室。至今年5月,千绍群岛正式开放为旅游区开始接待各方游客。

5月1日是千绍群岛开放的第一天,千绍群岛的三个小岛:塔拉岛、莆旦岛、罗托岛已经分别接待了5564、3447和3956人,各岛上酒店入住率均已达到八成,行情十分火爆。根据中国春秋旅行社介绍,千绍群岛位于大东洋中心,气候温暖,本来就是旅游的好去处,如今更有人文历史作为后盾,成为旅游热门地区是毫无疑问的。目前定价是单人七日游价格为4000~4300元,比东丹岛游线仅贵100元,这样低廉的价格加上丰富的旅游资源,千绍群岛旅游区的未来一片光明,而千绍群岛旅游开发办公室更乐观的认为,仅需三~四年就可以收回全部投资,进入盈利状态。

卧特人部落首领米启牙明认为,千绍群岛的旅游开发对当地的经济有很大刺激作用,“是一个好机会”,他认为这对卧特人保留自己的文化和改善生存状态都有好处。

根据千绍群岛旅游开发办公室的旅游开发计划,千绍群岛的所有旅游开发将在一年后全部完成,届时,千绍群岛的游客接待能力将比现在提高一倍,达到每日30000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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