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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错!错!》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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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退了回来,回到了红衣少女的边上。雨渐渐地变小了。

红衣少女把白马的缰绳递给了他,和着伞外的嘀嘀雨声低声问着说:“他就是你那个犟脾气的大哥吗?他有没有答应你回去呀?”

“没有,”白衣人摇了摇头说:“我大哥是不肯听劝的!”

雨终于歇了下来。风把天边的铅云卷走了一大半,露出了半边的明亮的天空,湖面也明亮了起来。斗笠人还在那里,还在那个地方,一把阔口刀,一个酒葫芦,一根细鱼竿伴在他的身侧。

坡上一片如彩云的衣裳飘了近来。斗笠人没有抬头就能知道她过来了。她可算是他曾经的救命恩人。他留在这里倒不是为了报答这些,如果在这个世间活着,每一个曾经伸过手助你一把的人都要你去报答,你累也累死了。

他记得他那天应邀在雷山之比剑时,他喝过了好多好多的酒。为什么在比武的时候,他平日子里的醉意怎么一点也发挥不出来。还有在华七少的最后一刀砍过来时,他在那凌厉的刀意下萌生了退意,他的剑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刀到了他面前,他用剑去慌乱地挡了一下,那把伴随着他给他挣下了赫赫的功名的残阳剑就一下子折断了。比武的地方是在危岩上,谁走下来,谁就是胜利。大家都是盼望他能把来自东丽国的挑战者扫下山去,因为他是醉剑,这还是牵进去政治利益和意义的一场比武,胜利已经不是他单单个人的意思了。

他还让每一个人看好的人失望了,包括他们的燕皇帝在内。在剑断的一刹那,他感到了无比地疲倦,无比地厌倦,他的人也给狂风样的刀气劈得向后仰去,他栽到了山下……

当他醒了来时就是在那彩云般地鱼娘的家里。鱼娘是刚刚新寡伴着她的瞎眼的婆婆在家里。她照顾了他大半个月,他就离开了那间教他的心都留在里的茅草房。他说他没有家,他说他是一个人流浪天涯,他在城中找了一个小镖行凭着他的一个大块头,他当了一个小镖师。要他走镖的时间也不多,他报着刀,这是镖行里给他的仅有家当了,空闲的时候他就每天来这里来钓鱼,看着她几天来一次的影子。鱼要是多的话,他也会提到她的家里转了才一下就走。

她在他身边的不远的石板上蹲了下,把木桶中的衣服掏了出来摆在石板上,拿起一件件的衣服在石板上洗了起来。她看了他在那里钓鱼成了一种习惯,她叫他说:“剑大哥,有人来找你来了吗?这几年来你都没有说你来自什么地方啊!”她看见了在他和她不远的地方有两匹马还有两个人等在那里。

剑在她把衣服都洗了完,都放回了木桶时才开口说:“今天的雨下个不停,鱼也很多。我送些去你的家去,给你的婆婆补补。”

他起了身,斗笠掀到他的背后,露出了脸上纵横交错的疤横。这都是在雷山巅上和华七少比剑留下来的后果,反正他的心也凉了,对争斗没有了兴趣,在这个贫山贫水的地方,对自己的相貌也不在意起来。他走到她的面前,把她要提的木桶提在手里说:“我来吧。”

两人间没有什么话,脉脉的气氛在他们偶尔看一下对方间流动。走过了山坡就是鱼娘家的那个茅草房,顶上的草还是湿湿的,沉沉的贴在一起,像是好重,像是要把这个快要破烂的茅草房压塌。他们在茅草房的前面的一块平地上,一根横架在两棵树之间的树丫上的竹竿前,剑拿起一件件衣服递给鱼娘让他晾晒。两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动作,默默地递过,默默地接过。

衣服晾好了。鱼娘开口说道:“剑大哥,你把鱼拿进来吧,你也喝口水吧!”

鱼娘进了屋习惯性地叫了一声:“婆婆!”小房子里没有传来回答地声音,也没有瞎眼老太太的摸索声音。

鱼娘举起头,看见瞎眼的婆婆卧在榻上,榻下面是一堆殷红的血。她吓了一大跳,急忙的跑过去。

瞎眼的老婆婆在床上没有了呼吸声,她的胸口上插了柄小刀,刀的后面带着张纸。鱼娘把刀拔了下来,把纸看了一下就迅速地把纸收了起来。

剑一直是跟在她后面,她把纸迅速地收了起来。他还是看见了纸上的那几个刚劲的字体是:“赶快回家来,不要再呕气了和游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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