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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No.007】给校长来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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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秋去春来,谢文俊、郑刚和李强都被分到了二中,二中是林溪市最优秀的中学,小学升初中不看成绩而是按户口所在地就近分配,命运真是爱和人开玩笑,三个最差小学出来的学生堂而皇之的迈入了最好中学的大门。

二中周校长对这几批机床厂子弟小学出来的学生厌恶无比,这群学生学习不好不说,整天惹事生非胡搞瞎搞,弄得学校乌烟瘴气,要不是连年的升学率全市第一,优秀中学的帽子早被摘了,周校长几次去教育局说理,教育局的领导也无可奈何,这是政策,得听上头的,可怜的周校长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

谢文俊的小学成绩在子弟小学这种三流学校当然是年级第一,就算在其他学校也肯定是板上订钉,毫无悬念,上两次了,能不好么,何况前世的周蒙就是一个好学生。

郑刚和李强的成绩就很一般了,分班考试在谢文俊的纸条帮助下顺利得考进年级前十,和谢文俊一起被分到了六班,谢文俊轻轻松松的考了个年级第一。

分班成绩令周校长大跌眼镜,年级前十名居然被机床厂子弟小学佔了三个名额,这可算得上奇闻了,在这位将来的社会主义科学技术生力军的启蒙前辈眼里,要他相信这事,比让他相信这世界上有鬼还难。

“周校长,谢文俊同学来了。”教导主任把谢文俊带到了校长室。

校长室里坐着七八个老师,一个个的眼神都不怀好意,谢文俊明白了,周校长肯定怀疑自己的成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才。

“校长好,各位老师好,”谢文俊没等有人开口,拉了把椅子就往校长对面一坐,“找我什么事?”

这学生真大方,我喜欢,周校长笑道:“你这次考试全年级第一,所以学校决定重点培养,今天让你来再做一套试卷,以便我们更好的了解你的程度,制订有效的培养策略。”

明明就是怀疑我作弊,居然说得冠冕堂皇,谢文俊有些不快:“第二名怎么不来,他和我分数差得不多啊,难道学校只重点培养我一个?”

“呃……都要培养,今天你先考,明……改天再考他。”周校长随意敷衍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师们不相信我的成绩,”谢文俊天真一笑,“要是那样的话,多伤我的自尊心啊。”

“那当然。”周校长汗颜,这学生还真不简单。

谢文俊接到一份综合试卷,含盖了各科题目,都是用钢笔写上去的,有些墨迹还没干,每一科的题目字迹都不相同,显然是在座的各任课老师刚才临时出的。

谢文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很多题目都超出了小学六年级的范围,大多是初中的水平,居然还有一题数学是关于微积分的,但这也难怪出题的老师,他们没教小学,又是临时出题,只能这样了,谢文俊说:“校长,题目大多是初中范围的。”

周校长迅速浏览了一遍,皱起了眉头:“对,确实难了点,你不会做是正常的,”周校长眼扫在坐老师,老师们一个个尴尬的低下了头,“那你先回去,明天……再考。”

“不用,我会做,”谢文俊自信满满,“初中的教科书我自学过。”

试卷现场批阅,老师们挨个把自己出的题目认真的审阅以后,都向谢文俊投以赞许的目光,教导主任看完试卷,高兴的说:“校长……一百分。”

周校长顿时来了兴趣,兴奋道:“全都是你自学的?”

“简单的就自学,难一点的就找人问问,一般讲过一遍我就记住了。”谢文俊胡诌一通。

“哦?是吗?那我也来考考你,”周校长是搞行政工作出身的,怕问出来的问题会被专业的老师嘲笑,便把他们都叫了出去,开始磨刀霍霍亲自下手,“工人们决定在一个计划的时间内挖一条180米的水沟,由于新增了一批工人,每天的工作量比原计划增加了两米,结果提前15天完工,原来计划施工是多少天?实际施工又是多少天?”

周老头你还真是无聊,刚才的微积分题我都做出来了,现在还倒过来考二次方程,谢文俊在纸上划了一下,说:“原计划施工45天,实际施工30天。”

周校长点点头:“不错不错,数学难不倒你,我换个内容,”周校长点了一支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的词《沁园春雪》里面提过哪几个历史人物,并背诵出相关的这几句词。”

对于一个初一学生,这道题目会不会太难,周校长刚有换题的念头谢文俊便开口了:“秦始皇赢政,汉武帝刘彻,唐太宗李世明,宋太祖赵匡胤以及成吉思汗铁木真,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既然能说出来想必这学生也理解这首词的意思,周校长抹抹额头上的汗,继续换题,英语、物理、化学、时事政治……周校长又把各学科的题目问了个遍,回过头来又问了一道有关三角函数的题目,照这样下去何时才到头,这哪是问问题,分明是揭老底,谢文俊开始不耐烦,笑道:“校长,您问了我这么多,我是不是也能问您一题?”

“好啊,你问。”见学生要考他,周校长兴致大增。

“墙上挂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是出自您的手笔吧,写得真好,字里行间透出一股霸气,”周校长兴奋的点点头,终于有人欣赏自己的墨宝了,谢文俊继续说,“那您应该对曹操很熟悉,想必也听过一人一口酥的故事,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我不是杨修,我有自知之明。”谢文俊倒是不怕做杨修,只是实在没有心情玩这种一问一答的游戏了,于是便乱说一通。

周校长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拐弯抹角是不想再让我再问问题,还怕泄了老底,天呐,初中生哪有这城府,这还是人吗?人精也不过如此,周校长打量来打量去也看不出端倪,乐滋滋的说:“好,好,保持这种学习态度,你先回教室吧。”二中在我周怀励的领导下尽出人才,好一颗优秀苗子,老师们,好好培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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