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谢文俊和郑刚商量用何种方法拍长毛拍得过瘾的时候,“啪”的一声,谢文俊被拍出了一身冷汗,呼,还好,不是板砖,应该是书吧。
“谢文俊,语文作业、数学作业、英语作业……你到底交不交?”袁佳气呼呼的吼道。
“怎么又关你事,”在坏人面前跟个小羊羔似的,在我面前就变成了母老虎,谢文俊心烦无比,“居委会大妈和你有得一比。”
“你……你说什么,和纪律有关的事情都归我管,”袁佳双手一摊,“你不交是吧,那我把作业送去给老师,你自己交待。”
谢文俊笑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差作业的又不止我一个,犯得着苦苦相逼么。”
“哼!美得你,就差你一个。”袁佳上的是重点小学,从来没见过像谢文俊一样顽劣的学生。
“怎么可能……”谢文俊看见郑刚充满歉意的笑容,立刻明白了,“那你找几本来我抄一下。”小王八蛋,居然转性子了,交了作业也不提醒我。
“不行,自己的作业自己做。”原来谢文俊根本还没做,袁佳幸灾乐祸的说道。
“做个屁,现在哪还来得及,赶紧找来我抄完吧,”谢文俊自觉语气有些过硬,便赔了个笑脸道,“你也不想救命恩人因为没交作业被罚抄几十遍吧。”
“一口一个救命恩人,你烦不烦。”
“烦,烦死了,但是没办法,行行好吧,美女,姐姐,漂亮姐姐,神仙姐姐……”
“无赖!”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对我有意思?”小无赖觉得有戏,赶忙再哄哄。
母老虎扑哧一笑变回了小羊羔:“好啦,好啦,快点抄完快点交。”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的年级第一,我考进年级前十可是费了好大劲的,袁佳暗暗想道。
“因为我是天才,”谢文俊找了几本作业,“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会读心术,哈哈……”
“想跑?”谢文俊一把拉住郑刚,“小刚,小刚刚,是不是帮我抄两份?”
郑刚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干,昨天的作业太多了,我手都写麻了。”
“我可不管,谁让你交作业不通知我,”敢情别人遵守纪律做作业是犯了错,没通知他更是犯了大错,谢文俊威胁道,“是不是兄弟?”
郑刚叹气道:“又来这套。”
“就会这套,怎么样,”谢文俊一脸赖皮相,“赶紧帮忙抄完,要不然放学被留下来就误事了,还得去子弟小学办事呢,听话,乖乖的。”谢文俊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刚抓过作业本没好气的说道:“袁佳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一无赖。”
为了赶在子弟小学学生放学之前堵到几个人,谢文俊和郑刚下午只上了一节课就溜了出来,来到学校时间尚早,两人就在门外溜达。
“明天肯定要被请家长了。”郑刚想起老爸的组合拳就一阵哆嗦。
“不会,下午放学老师又不来,除非……”谢文俊想了想,“除非袁佳打小报告,不过应该不会。”
“真的,你有把握?”郑刚将信将疑。
“呃……**成,不,七八成。”
“切,原来是猜的,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反正今天也告不了,要告也是明天的事,”谢文俊一时也想不出明天怎么对付那只母老虎,“明天……明天再想办法。”
“我觉得我最近进步了很多,好像变聪明了,”郑刚一本正经的说,“你出个问题考考我。”
考你的问题还少?没见你答上来一次,谢文俊琢磨了一下,说:“好,请听题,话说福尔摩斯和华生有一次在野外露营,两人搭好帐篷就钻进去梦周公,夜里刮起一阵凉风把两人给冻醒了,福尔摩斯问道,华生,你看这夜空中繁星点点,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谢文俊等了半天,郑刚毫无反应,他催促道,“回答啊。”
“呃?问题是什么?”郑刚一脸不解。
“福尔摩斯问华生的问题也就是我问你的问题。”就这水平,还说有进步,“谢”尔摩斯哭笑不得。
“哦,繁星点点……”郑刚低声自语,“我知道了,说明第二天肯定是一晴天。”
也许是有些进步,郑刚的回答和华生一样,不过不是标准答案,谢文俊摇头示意郑刚再想。
“噢,说明地球绕着星星转,”郑刚兴奋不已,“这次应该猜对了吧。”
哪跟哪啊,越猜越离谱,这时候学生放学了,谢文俊说:“先办正事,快找你小弟去。”
十几个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按高矮次序站在无人小巷里一字排开,一动不动,真有军人风范,郑刚像个领导一样站在前面训话,这些学生平常调皮捣蛋,站在前面的如果换做老师的话,早就闹开了。
“还有没有玩洋画。”郑刚声如洪钟。
学生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些摇头一些点头,实际上他们全部都准备放学以后来小巷里玩洋画的,只是郑老大这么一问,估计要被搜走,所以狡猾一点的学生摇头否认。
“明明都在玩,为什么要骗老大呢,”一个小个子学生走到郑刚面前,从兜里掏出五张皱巴巴的洋画,“老大,这是我的,我先贡献出来。”
厉害啊,谢文俊暗暗称奇,这小子真有做汉奸的潜质,不仅把大伙给卖了,还会用最低的成本来拍马屁,玩洋画的学生谁的兜里没有百十张,小汉奸居然只用五张,真比猴还精。
郑刚脸色一沉,其余学生有样学样的把手放在兜里磨蹭半天,没有一个人掏出的洋画超过十张,摆明了摸老虎屁股,郑刚火冒三丈正准备发作,谢文俊赶紧拦住,再这么下去真变成强盗了。
“你们几个臭小子,老子又不是要抢你们的洋画,”郑刚强压心中怒火,“回去告诉那些玩洋画的,老子两分钱一张收购,要最老版的那种直画,愿意卖的后天下午放学以后来这里。”
见众人点头答应,谢文俊才拉着想“活动活动”的郑刚走了。
两人一走,学生们就嘀嘀咕咕议论开了,都不太相信郑刚说的话,该不会是骗我们把洋画带来一次抢个够本吧。
洋画买来玩旧了就是垃圾,只能当废纸卖,学生们赢得多了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白白给人当然不情愿,卖钱可就不同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谁心里都痒痒,不想错过,两分钱一张啊,一百张就是两块钱,可以在学校门口小摊上买好多东西了,最后大家商量的结果就是到时候就先拿个几十张试探试探,如果真被老大抢了损失也不大。
回家的路上,郑刚越想越不服气:“唉,你说那些小子怎么这么怕我,我其实是好意啊,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老大。”
“适合适合,”谢文俊一本正经,“做不需要动脑筋,笨笨的那种。”
“跟你说我最近变聪明了,”郑刚挠了挠头,笑道,“繁星点点究竟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两个问题,”谢文俊笑道,“一个就是福尔摩斯和华生的帐篷被偷了,另一个就是郑刚是个大笨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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