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两辆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至,前面的蓝鸟车才停下来,上面就跳下一个人来,居然是个一级警督,“石队呢,你在哪儿呢?”
“卫局,你的人真能干啊,”石楚声就在孙天旁边站着,见人来了,登时冷笑一声,“居然说我们在这里持枪打架斗殴。”
“卫局,我是学府路派出所的孙天,”在局长面前,孙所长必须要站出来了,“我接到举报,有人持枪……”
“你放屁,”卫局长也不管在场那么多人,指着孙所长的鼻子就骂上了,“这是分局经侦大队的大队长,市局石副局长的儿子,你是猪脑子吗?”
他一边说一边气势汹汹地走向对方,看那架势竟是想动手打人了,不过猛然间他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妥。
李小木正要站出来,他可看不得自己人吃亏,还没等他开口,许年永就发话了:“分局经侦大队长,市局副局长的儿子难道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打架,并以权谋私诬陷他人是逃犯?”
这话说得有点嚣张,然而,卫局长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粗暴,他也看出来这个年轻人可能有些背景。
愣了一愣之后,不再看许年永,而是转头看向了孙天。
“学府路派出所是吧?”他铁青着脸看着对方,却用手指着许年永和李小木,“多的我也不说了,这个案子就移交给分局吧,这两个人我要带走。”
赵所长也有点恼火了,我都接警了都把你顶成这样了,你还伸手,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也是迫不得已吗?也不知道这局长是怎么当的,犹豫一下终于硬着头皮发话,“卫局,这两个人和分局的两位大队长在这里打架斗殴,而且分局的谢队长还持枪打架,移交给分局……这有个回避原则吧?”
“你这是……”卫局长好悬没被他气糊涂了,手指着他嘴唇哆嗦两下,才恶狠狠地发话了,“这是命令,你必须服从。”
“卫局长本事挺大啊,”许年永又说话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笑嘻嘻地拍一拍手,“呵呵,只凭你一个命令,就可以推翻回避原则了?”
“你给我闭嘴啊,”卫局长知道这厮不含糊,不过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手一指对方,“你算什么东西,敢干扰执法?再乱插嘴,信不信我铐起来你?”
“你又算什么玩意儿?”许年永也恼了,脸一沉,大有暴走的样子。
“我靠,比我还横,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卫局长也是被激到这里了,妈的,周围不是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是,再说,在两个下属面前,这个脸不找回来,以后还怎么过啊。
正想作风粗暴些,不想这时又来了一辆警车,一位发胖的白面中年人下了车直接就拦下了卫局长,小声在他耳边嘀咕。
也不知这中年人跟他嘀咕的什么,反正卫局长的脸色顿时就绿了,怎么就怎么倒霉惹了这么一个煞星呢?卫局长不自觉地舔一舔嘴唇,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连市局副局长的面子都不给,敢情是市政法委书记的公子。
“这不是年永吗,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胖胖的中年人笑着朝许年永打着招呼。
“这是市局的鲁政委,逢年过节的都去我家。”许年永小声的对李小木解释着。
“鲁叔叔啊,我在你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了啊,还被人说是逃犯呢?”许年永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鲁政委小声道:年永,这个分局的局长是我的人,给鲁叔叔一个面子。
许年永可是知道鲁政委在他老爸哪里的分量,不过牵涉到李小木,他有些为难:“鲁叔叔”,他偷偷指着旁边的李小木说:“他姓李”,又怕他不理解,又加了一句:“中部军区的李司令员是他爸爸。”
鲁政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你们不把天痛捅塌下来就不甘心啊。
总部军区的司令员并不可怕,可拍的是京城的还有一个庞大的李家,那才是最可怕的,说不定人家吹一口气就把他给碾碎了。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就在他犹豫的当口,他的手机响了,是市委的吴书记,“鲁政委啊,你们那里怎么回事,分局经侦大队和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怎么会持枪斗殴,这不胡闹吗?”
“吴书记,这中间牵涉到李家的公子”,
“李家的公子,李司令员?”。
“是”。
“那好吧,就当我没打这个电话,你就秉公执法吧”。
我秉公执法,我秉你个头啊,鲁政委心里大骂,你们嫌烫手,也不能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本来他以为许书记的儿子,凭他的面子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谁知还牵涉到李家的公子,如果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会过来的。
李家就不用说了,虽然石副局长比他低一级,但人家靠的是省厅的厅长啊,还有那个姓谢的,听说还是省里一位副省长的亲戚呢,你们都是大爷,***,这年头还让不让人活了。
石楚声和谢天敏也感觉事情有些大条了,特别是石楚声,他知道鲁政委的分量,但此刻好像不好使了。
就想走到李小木前面道歉,谁知李小木眼冲他,“滚。”
***,老子吃个破饭都不安生,看来这两个家伙的来头还不小,好吧,都来吧,看到底谁怕谁。
石楚声也发狠了,妈的,这么不给面子,你有来头又如何,牙一咬,就拨打了他老头子的手机求救。这个时候,石副局长也感到事情麻烦了,他知道市政法委书记的儿子也在场,就找了市委吴书记,吴书记让鲁政委过去了,谁知事情还没摆平,再打吴书记电话,关机了。
难道市政法委书记敢不听市委书记的?石副局长有点迷糊了,他之所以能请动吴书记那是因为他是吴书记的一个远房亲戚,走动的多了就熟了。
吴书记既然觉得为难,那就我再找人吧,此刻,他想到了他的姐夫,省厅的一个常务副厅长。
“小鲁吗?我是省厅的钱巍峨啊”,鲁政委一接到电话头就大了,“钱厅长,您好!”
“小鲁啊,那两个大队长你能不能先让他们回去,那两个人我也不问追究其他的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看可以不?”钱厅长的一副商量的口气,他不这样也不行啊,他小舅子已经给他说的很明白了,许书记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虽然只是市政法委书记,不是省政法委书记,他不给别人面子,人家同样也可以不给他面子,虽然他是省厅的常务副厅长,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钱厅,这个,这个中间牵涉到李公子,”鲁政委都要哭了。
“哪个李公子?”能做到公安厅副厅长的主,智商绝对不是一般的高,他知道鲁政委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他提什么公子。
“是李司令员的公子,中部军区的李司令员?”
“那好吧,就但我没打过电话,你看着处理吧。“钱厅长心里苦苦的,唉,这个外甥,你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人呢。
不行,我得赶快找人,要不然,石楚声被人家玩死了怎么办,他可受不了他老婆的抱怨,再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嘛。
这一次,他找到了平高省政法委书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这个时候可不敢再添油加醋,只有一五一十的说。
省政法委书记半响没出声,有心不管吧,这个钱厅长可是他嫡系中的嫡系,下届是要培养做厅长的,管吧,他怎么管,再说,他的话也不一定好使啊。
思前想后,他就赌李司令员不清楚这个事情,但他也不敢冒然去找李司令员,他可是知道那家伙护犊子护的厉害,再说万一是他纵容的呢?
你说这世上的人一牵涉到权利,总是会让人往复杂了转,而没想这根本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陆小小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道,李小木,这下你死定了,她绝对清楚这事如果让李司令员知道了,李小木免不了一顿暴打,对这点,她坚信不疑,因为她试过好几次了,次次如此,如果让李小木知道了之情的几顿暴打是陆小小在他老头子那里告的密,估计他压根发痒的感叹“想最毒少女心”。
“李叔叔,您好,我是小小啊”,陆小小冷笑着拨通了李军强的电话,心里恨道,竟敢说我是一棵歪脖树,死李小木,我就让你因为歪脖树挨一顿暴打。
“小小啊,找叔叔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出去吃饭的时候看见小木哥在外面和别人打架。”
“什么,他在外面打架,这个小兔崽子,开学第一天就打架。”陆小小听到李军强的暴喝,陆小小的脸上露出了解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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