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志远笑道:“有性格,我喜欢!二位兄弟,哥哥我先下手为强了!”说着,上前来一手托向花惜玉那美到了极点的下巴。
花惜玉玉手一翻,已抓住了那只禄山之爪,顺势一拧,一把将这个银样蜡枪头的花花公子掀翻在地,紧接着,纤足一跺,踩向了童志远的裆部。她就是这样,对待恶人毫不容情。只听一声惨叫,童志远疼得在地上直打滚。看情形,估计卵黄都被踩爆了,彻底失去了兴风作浪的本钱。看来,色狼也是一种高风险的职业。
“大胆女贼,竟敢伤我大哥?”杨啸然和王坚强急忙抢出,一左一右夹攻花惜玉。花惜玉娇笑一声,左脚飞起,踢向杨啸然的裆部,同时,右手一招叶底偷桃掏向王坚强的下身。惹谁都别惹花惜玉!这时经过水泊梁山大小头领举手表决过的。果然,又是两声惨叫,杨啸然、王坚强去和童志远作伴去了。从此后,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汴京三郎”。只不过是伪郎的郎,想成为色狼只有等到下辈子了。
花惜玉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接连打翻了十几个家丁,刚想夺门而出。只听门口有人大叫道:“大胆女贼,伤了我家公子还想走吗?把命留下来再说!”话音声中,漫天掌影已把花惜玉罩在其中。花惜玉知道碰上了高手,不敢恋战,来了一个好女子不吃眼前亏,使出花家绝技裙里腿,连出两脚,逼退来人。紧接着一个鱼跃,破窗而出,几个起落,已在数丈之外。
身后那人的轻功也是不弱,紧追不舍。两人如风驰电擎,一会儿就跑过了两条大街。跑着跑着,花惜玉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暗骂道:“真憋气!没想到本大小姐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可恨手上没有弓箭,要不,一箭射这个狗腿子一个透明窟窿。”
花惜玉骂归骂,但脚下的速度逐渐变慢却是不争的事实。而身后那人却是越来越快,他久追不上,心头火起,长啸一声,像一只苍鹰掠地而起,一把抓向花惜玉的后背。
危急时刻,一骑快马飞奔而来。花惜玉贝齿一咬,奋力一跳,不偏不斜,正好落在马背上。她伸手抱住了骑者的腰,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本姑娘累了,借载一程!”
那骑者既不点头纳客,也没摇头拒载。好像花惜玉是上了别人的马,搂住了别人的腰。
“这样也不错,起码他没赶本大小姐下去。”花惜玉这样想着。
这时,追赶花惜玉之人依然在后面穷追不舍。他的轻功确实不错,跑了几条街后,速度一点儿也没慢下来,竟然和这匹驮了两个人的白马跑了个旗鼓相当。骑者对此好像不太满意,拍了拍坐骑的脑门道:“小白呀小白,你今天没吃饭吗?四条腿的马竟然跑不过两条腿的人了。”
花惜玉听这声音温和圆润,心想此人一定是个不输于自己的哥哥小李广花荣的大帅哥。
说来也奇怪,那白马好像听懂了骑者的话,长嘶一声,已把追兵甩开了三丈。
那人见追赶不上,出声喝道:“快快停下!这个女贼伤了枢密使童贯、太尉杨戬、门下侍郎王黼三位大人的公子!”
花惜玉一听,暗叫一声:“要糟!”她没想到自己一出手就伤了三位朝中显贵的儿子,祸事着实不小。谁知,那骑者非但没停下,反而对着白马又说上了:“小白呀小白,你能不能再跑快一点儿?背后那狗叫声让人听着心烦意乱。”
白马又是长嘶一声,又把追兵甩开了五丈。那人气的七窍生烟,怒道:“协助女贼逃逸者,格杀勿论!”说着,手腕一抖,三点寒星成“品”字形射向花惜玉的后心。花惜玉乃名门之后,家学渊源,自然看得出骑者非等闲之辈,不会坐视自己横死马上,也就乐得大树底下好乘凉了。
骑者长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万里云烟’云罗飞的高徒燕狂客。这手‘云罗问心锥’看来已有你师傅八成火候。”他头也不回,只是一抖袍袖,同样射出三枚暗器,不但将燕狂客劲道十足的三枚“云罗问心锥”击落在地,而且余势未衰,闪电般向燕狂客的面门打来。
燕狂客连躲闪的念头还没想起,那三枚暗器已到眼前,不由惊叫一声:“我命休矣!”
但说来也怪,那三枚暗器行至燕狂客的眼前,却像是被哪个施了法术似的,忽地落到了地上。燕狂徒是有惊无险,并没有伤着一根汗毛。
此时,那骑者已经勒住了白马长叹一声道:“你为虎作伥,本该取你性命,但念在我与乃师有一面之缘,今日就暂且饶你一命吧。”
燕狂客捡起地上的三枚暗器一看,原来是三粒四棱八方的石子,不由脸色大变,惊道:“飞石!原来阁下就是名列河北三绝之一的没羽箭张清!”
花惜玉在马上也是心头一震:“我道是哪个?原来是与我哥哥齐名的没羽箭张清。本大小姐今晚丢人可算是丢到家了。”
“不愧是云罗飞的徒弟,招子够亮,希望你好自为之!”没羽箭张清头也不回,打马欲走。燕狂客急忙道:“张公子,敬请留步,且听在下一言!”
张清鼻子一哼道:“怎么?燕壮士可是要留下张某吗?”
“在下岂敢?”燕狂客脸色一红道:“在下想问一问张公子,我回去后如何向枢密使童贯大人交代?是如实说出伤人者被张公子带走还是怎的?要知道,张公子如今官拜东昌府兵马都监一职,说起来也是童枢密使的麾下,他如果上殿向官家奏你一本,张公子又当如何?在下心里真是好生为难。”
“难得你有这份心,你回去照实说就是了。”张清微微一笑道:“烦你转告枢密使童贯大人,就说张某手里我有确凿的证据,足可以制他那过继来的儿子童志远于死地。他若想保住儿子的小命,就莫要找张某的麻烦。”
张清右手往马鞍旁的锦囊里一探,摸出一个厚厚的纸袋,朝燕狂客扔了过去:“你回去把这个交给童贯大人,就可以顺利交差了。”话音声中,猛一夹马腹,是绝尘而去。
燕狂客接过纸袋,打开一看,是一沓厚厚的卷宗,上面写着:“宣和元年正月初八,童志远和杨啸然、王坚强于光天化日之下把民女李翠抢入童府,三日后方才放回,李翠悲愤之下,投井而亡;宣和元年二月十三,童志远、杨啸然、王坚强公然闯入秀才潘璋家,将潘璋新婚三天的妻子莫氏轮番强暴,致使他夫妻二人悬梁自尽;宣和元年三月二十一,童志远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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