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美女馆长正坐在教室的最后面一排,好象一个小学生一样手里捧着一个笔记本,眼巴巴的抬头看着自己,宁大禹的征服欲…望有些不由控制的膨胀起来。
他知道美女馆长现在是以一个领导的身份在审查他的工作能力,不过他到是宁愿美女馆长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能为这样一个极品美女当老师,应该是一件很爽的事儿吧?
当宁大禹打量教室里的学生和那位美女馆长时,台下的学生们也都在打量着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第一天上课就碰到一个迟到半个多小时的老师而心有不愤,还是因为宁大禹的年纪实在太小,怎么看都不太象个老师的样子,又或者是刚才美女馆长的话让他们听到而对宁大禹的身份和能力产生了怀疑,总之大部分学生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太自然,甚至是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样子。
看样子这些学生不大安份呀!
宁大禹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在这一堂课的时间内把全体学生全都震住的话,那么他以后这个老师一定会当得无比窝囊。
微微停顿了一下,很快宁大禹的心中就有了计较,这才轻轻敲了一下讲台,大声说:“在正式讲课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在座的各位同学有多少人以前学习、或者是接触中国画这门绘画艺术的?”
“哗啦——”差不多有一大半的学生都立刻举起手来,剩下没举手的人还不到十个人。
“很好,看来大多数同学对中国画这门艺术形式都不算陌生,是吧?那么不知哪位同学能回答一下,在国画界里‘笔墨’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宁大禹一见有一多半的人都已接触过中国画不禁暗自有些头疼,他到不是觉得从来没学过国画的人比较好糊弄,而是因为有时候学生没有基础并不可怕,毕竟在一张白纸上作画才是最舒服的。他最怕的就是有人不知在哪学了些半调子的东西,结果真正的知识和技法没掌握多少,反而养成一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这时再想改正过来可是相当的有难度。最可怕的还是有人自以为自己从前学到的东西才是真正正确的,从而对宁大禹新灌输的东西本能的抵触,于是宁大禹就只好故意先抛出一个貌似简单的问题,准备先打击一下那些自以为学过国画的学员。
这个问题听起来确实有些简单的离谱,不但是那些接触过国画的人,就连头一次学习中国画的学员也感觉这根本不算是什么问题。一个十五、六岁、头发梳得油光可鉴、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男孩子抢着站起来回答说:“我知道……笔墨是指中国古代文房四宝中的前两宝,文房四宝分别为笔、墨、纸、研,是中国的文化瑰宝,也是我们用来写毛笔字、画国画必不可少的工具……这位老师,我回答的对吗?”
宁大禹笑着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那个男孩子坐下,然后才从容不迫地答道:“你说得没错,不过……这个答案却并不完整。如果我们现在上的是书法课的话,那你刚才所说的就可以作为标准答案了,不过遗憾的是现在我们却是在上国画课,所以……你的这个答案严格的说已经有些跑题了……其实所谓的笔墨这个词,是中国画技法和理论上的一个术语,有时亦作中国画技法的代词。技法上,‘笔’指描、钩、勒、皴、点等笔法,‘墨’指破、积、泼、渍、烘、染等墨法;其中每一个笔法、和墨法又可细分成若干种不同的技巧,比如这描字就可分为减笔描、铁线描、琴弦描、橄榄描、竹叶描等数十种技法……这些都是中国画中的基本功,不知接触过国画的几位同学对这些掌握了多少呢?”
宁大禹的一句话顿时问得刚才那些举手的人一阵目瞪口呆,其实他们几个说是学过国画,也大多就是从家中的长辈、或者是别的国画爱好者那里学了一点儿皮毛罢了,最多也就是能用毛笔画根竹子、梅花什么的。如果真的有人系统的学习过国画这门艺术,又怎么可能会来群众艺术馆参加这样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学习班呢?所以当他们听说“笔墨”这两个字中的学问竟然如此深奥,而单单一个描字就有数十种技法时,无不为之惊叹不已,再想想自己根本连国画的基本功都毫无所知,哪里还敢自称是学习过国画的?于是所有刚才举过手的人,都羞愧得恨不得一头钻到桌子底下去。与此同时,对于台上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老师开始有了一种敬仰的感觉,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明白,尽管宁大禹还只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不过在中国画方面人家才是专业,而他们这些人则根本连业余都还算不上,甚至都还没有入门,因此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了轻视宁大禹的理由了……
接下来课堂上的气氛完全被宁大禹所左右,因为今天是学习班开班的第一堂课,所以宁大禹并没有具体的解讲国画的绘画技巧,而只是将中国画的基本功和大概技法系统的介绍了一番,并且穿插着一些历史上的小故事讲了一点儿中国画的发展史。
他这种授课方式让下面的学员们耳目一新,虽然暂时还没有学到什么具体的内容,不过大多数学生都相信宁大禹的中国画水平一定不一般,跟着他学肯定能学到不少本事。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宁大禹在无形中展现出来的个人魅力所感染,至少那个第一个回答“笔墨”问题的小四眼儿就因为宁大禹让他出了一个丑而始终有点儿耿耿于怀,当这第一堂课进行到最后,宁大禹即将宣布下课的时候,这小四眼儿突然间站了起来,以哆哆逼人的语气说道:“宁老师,您刚才说中国画和毛笔书法有相通之处,要将一些基本笔法运用得好都必须有强劲的腕力和指力,当年的王羲之甚至可以用手指刺穿书案,那么……不知道宁老师手指上的力量有多大,能不能给我们表演一下徒手穿书案呀?”
小四眼儿这话一说,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正收拾教案准备宣布下课的宁大禹身上。尽管大家都明白所谓王羲之能用手指刺穿书案的故事只不过是野史中记录的一个传说,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真的知道,不过宁大禹刚才既然把这个小故事当作论据来证明腕力和指力对于学习书法国画中的重要性,那么小四眼儿把这个传说当真也无可厚非。既然如此,宁大禹这个当老师在这方面自然得有点儿与众不同之处,就算不能用手指把书案插穿,怎么也得在桌面上抓出几个小坑吧?否则的话岂不是证明了他的国画水平其实只是马马虎虎,那样的话,他刚刚在这群学生面前建立起来的威信可就彻底完蛋了!
坐在教室最后的美女馆长对于宁大禹的授课水平十分的满意,其实她本人在国画方面也比较感兴趣,甚至于她的绘画水平可能会比宁大禹还要略高一些,不过她却知道如果是让她本人来讲这堂课的话,绝对不可能会比宁大禹做得更好。所以美女馆长早就准备好了,等到这堂课一结束,就立刻通知宁大禹去人力资源部把合同签了。然而她却万万没想到,在临下课的时候那个小四眼儿居然会给宁大禹出了这么一个难题。很显然……不管宁大禹的教学水平有多高,可是这个小问题如果解决的不好的话,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会付诸东流。开课第一天,就在所有学生面前失去了威信,那他这个兼职美术教师也就没有再做下去的必要了……
美女馆长真的很替宁大禹担心,而且她也不想宁大禹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而失去这个机会,所以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她看来,宁大禹根本不可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唯有她这个馆长出面,用强硬的态度予以干涉,才能让那个小四眼儿停止刁难。
可是还没等美女馆长开口说话,却见宁大禹竟然在讲台上没心没肺的朝她挥了挥手,仿佛是在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的样子。
美女馆长心中一阵恼火,索性真的不再理会,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双手抱在丰满鼓涨的胸前,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式,到要看看宁大禹怎么摆平那个小四眼儿。
只见宁大禹毫不在乎的迎视着小四眼儿那充满挑衅的目光,脸上依然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回答说:“本来同学们向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我不应该拒绝,只不过……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我们现在学习的是中国画,而不是中国功夫,这位同学……你不觉得让老师在讲台上当堂表演徒手穿书案的把戏有些很荒唐吗?”
“怎么会荒唐呢?”
小四眼儿故作兴奋地眨着眼睛说:“我只是想看老师您给我们露一手,如果老师您真的也有王羲之那样的本事,我保证大家以后学习起中国画来肯定会更加的狂热……大家说是不是呀?”
这小子显然很会扇动别人的情绪,而在坐的这些人都正是好热闹的年纪,一听小四眼儿这么说,无不兴奋的应和起来,就算是早已认可宁大禹的学生也不例外,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无比期待的望着讲台上的宁大禹,甚至还有人干脆掏出手机调到录像的模式,想来等一下不管宁大禹是出丑还是露脸,都一定会有一个十分精彩的瞬间吧?
看到学生们的情绪越来越热烈,美女馆长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宁大禹已经很难下台了,就算她这个当馆长的出面阻止恐怕也没人会当回事儿!毕竟这里可不是正规的学校,对于艺术馆来说,这些学生更象是一些消费者,所以她这个馆长对学生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约束力。
可不知道为什么,宁大禹居然还站在讲台上没心没肺的淡笑着,这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至少这点还是让美女馆长有些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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