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月中旬的一天,广州这座古街老巷和新高度建筑群鳞次栉比的商贸大都市,笼罩在金色的秋光里,这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太阳远在宇宙空间,阳光穿过大气层照耀着地球,秋风欢畅地进入我的办公室,吹拂着我的披肩卷发,浓密而柔顺的头发,从耳际到下颌构成了漂亮的弧线,鼻头小巧,眼睛明亮,身材玲珑,红上衣黑西裙的我,站在北面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致,沉思默想……
不远处开往白云机场的公路边,三角梅一丛丛开的红红火火,越来越多的车辆陆陆续续出现,K集团公司办公大楼即使在26楼这个高度,你依然可以听到交通的噪音,尤其是轮胎在灰色水泥马路上发出磨擦的刺耳声音,偶尔还会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绝对是交通事故,又“撞车”了。
飞机在白云山脚下起飞降落,国内最繁忙的空港,我记不清我飞过多少里程了?长空万里象淡蓝色的幕布,一架飞机从幕布上出现,机尾撒下一缕缕的白丝带,那白丝带会落在连绵起伏的白云山脉的哪个庙宇的屋脊,还是消失在哪个蒲间濂泉……
下午2时,电话叮铃铃响起,是K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G的声音,精练短促,他让我去他的办公室。我知道他此刻是站在28楼的北窗前给我电话,阳光从正南和正北两个方向的大窗户,把他黑瘦的身影都投射在晶莹的玻璃上,象一抹熔化了的墨迹。
想起1997年底,我在美国著名食品公司卡夫大中华区ERP项目组担任高级财务经理,这在当时是卡夫公司大陆中国人的最高职位。在广州卡夫麦氏威尔公司建立ERP管理信息系统任务很快就要完成了,从各个国家来的同事们都将回到自己原来的公司或者是另谋高就。有一天,我看到《羊城晚报》上刊登了“K集团公司”的招聘启示,整整占据了一个版面。资料介绍这是一家省级的高科技集团公司,经营范围:房地产、金融、投资、通讯等,对各部门主管的要求很高,看来这是家很有实力的公司。
我寄去一份简历,应聘K集团公司财务总监。一星期后接到人事部经理的电话,K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G总要亲自和我面谈。
人事经理将我带到G总办公室,门开着,人事经理敲敲门,“请进来”一个男人边说边转过身,这人看来30多岁,五官俊朗,腰杆笔直,伸出手敏捷地和我握手,摇两下看我一眼然后松手,“您好,请坐吧”。听他说话的口音,我笑着问“您是广东客家人?”鹰般犀利的眼神,盯住我又看了5秒钟,嘴角露出微笑“是的,看来您会听很多广东土话?”,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我告诉他我到广东工作很多年了,当然要入乡随俗,广东方言我都能听的明白,但是我说的就不是很地道了。
关于工作的事情大概只谈了15分钟。我的策略是,他问什么我才答什么,绝对不主动多讲多问,在任何公司里,当你还没有熟悉环境,就象一只猫刚进到一座房子里,先慢慢地伸出一只脚,仔细看看房子里主人的反映,然后再迈出第二只脚。
“不好意思,我先打个电话”他拿起手机进到里面的房间去了,此刻我才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幅装祯精致的字画,仔细一看落款,令我呼吸系统都几乎不能运转了,是那个年代最有权威的一位政界名人给K集团公司的题词“有限无边”四个黑墨毛笔字写在洁白的纸上,字形如行云流水般缥缈,最后一笔还象蛇一样拖的很细长,这是真迹吗?蕴涵着什么意思呢?
一会儿进来了一位穿着白色西装套裙,丰满迷人,年纪约30多岁的女人,我一看大吃一惊,怎么长的和我那么相像?所不同的是我穿着红色的西装套裙,年纪比她大一些。
“你好”我站起来伸出手,她微笑着迎上来轻轻地握手“你好”盯着我深深地看一眼,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
总也不介绍这位女人是谁?真是太令人费解了?!
他说“我决定录用你,但你必须在后天和我飞北京,进行第二阶段的面试,通过高层考核后才能正式聘用”。
这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神秘蹊跷的事情。我在K集团工作不到10个月,却让我经历了职业生涯中最惊险的一段。在那些日子里我跟着疾步如飞的G总,乘飞机换汽车,奔走在北京、上海、南京、杭州等地,和一批又一批形形色色有权有势的人,开会讨论策划谈判,一个又一个批文,一宗又一宗房地产、加油站、石油、通讯、网络等等项目
你难以想象的事情,此刻时机不成熟,我不能在这本书里写,也许有一天时机合适了,神秘的K集团就会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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