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虚灵之境的天空,仿佛正在酝酿着异常剧烈的风暴,原本火红色的天空变的黑一块红一块,并发出阵阵剧烈的波动,而这波动的过程中,还不时夹杂着黑色的裂缝,就好像有人在用大锤敲击虚灵之境的外壳,导致表皮破裂了一般。
让黄屠蛮最恐惧的是,这些裂缝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虚灵之境中的火系能量越来越狂暴,整个空间都仿佛要炸裂开来。
黄屠蛮还在彷徨无助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厉啸冲天而起,震的黄屠蛮心神一阵迷糊,他刚定了定神,一道凛冽的能量之风就呼啸着从天而降,一时之间飞沙走石,黄屠蛮立即被吹了个滚地葫芦。
还没等他爬起身来,一股股厉啸就连绵而起,虚灵之境中不知道有多少能量风暴在狂暴的肆虐。黄屠蛮再也难以起身,只好趴地上躲避着风暴的袭击。
一道道风暴就像一条条地狱恶龙一样,疯狂地冲击着虚灵之境的边缘壁障,天空的震荡越来越剧烈,黑色的空间裂缝越来越大。
终于,在黄屠蛮瞠目结舌的注视中,所有的风暴交织在了一起,互相纠缠碰撞,嘶吼不已。当他们纠缠到最紧密的时候,终于发生了强烈的能量爆炸。
巨大的声响让黄屠蛮短暂失聪,眼睛里只有到处肆虐的火红颜色。天空中出现了无数条巨大的空间裂缝,所有的狂暴能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呼啸着从这些裂缝中一泄而出。
黄屠蛮还没醒过神来,就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凉飕飕地发冷。抬头一看,眼前一道山壁高高耸立。这是哪里,难道我又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日,不会和那个肖平一样,穿越到一个陌生世界吧。
四处看了看,只见自己立身在一个圆圆的山峰下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美丽世界,正是五莲山的莲花台下。
感谢老天爷,感谢诸天神灵,我终于回来了!黄屠蛮长长吁了口气。
回头再一看,自己处身于一个山洞的入口,山洞并不深,只有十几米的样子,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虚灵之境呢,难道消失了?
黄屠蛮的猜测确实正确,魔焰尊者早前也说过,他的虚灵之境经过十万年的消磨,已经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黄屠蛮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很稳定了。
黄屠蛮在里面修炼,不停地吸收里面的火系能量,使得其中的能量越来越少,正好加速了虚灵之境的溃散。幸好如此,否则黄屠蛮不懂出入之法,非得活活困死在里面不可。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黄屠蛮打了个寒颤。***,怎么到冬天了?还下这么大的雪,真他妈冷,不过还挺漂亮的。他下意识地运转魔神诀,魔焰真气周游全身,登时暖烘烘地舒服。
嘿嘿,修炼就是好,还能御寒。低头看看身上,不禁一阵悲戚,原来的破袍子已经完全变成了条条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云游四方的资深乞丐。
赶紧回李家镇吧,吃顿饱饭,想办法偷身衣裳,也该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由于修炼魔神诀的缘故,他的速度与进山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只用了小半天,就回到了李家镇。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远远就能看见李家镇中炊烟袅袅,黄屠蛮心中一阵激动,颇有种回家的感觉。
走到镇口,迎面正好遇到二狗的邻居张大伯。张大伯一向与李老实交好,虽然从未对黄屠蛮有过好脸色,但是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他又打又骂。
黄屠蛮挡住了张大伯的去路,脸上堆起微笑:“大伯请留步。”
张大伯眼皮子也没撩一下:“没钱、没吃的,你找别人去吧。”说着绕过黄屠蛮就走。
真是的,这年头除了蛮人多,就是乞丐多,天天来要饭,我家里还揭不开锅呢,那里有剩余给你们?张大伯心里一阵嘀咕。
“我……”黄屠蛮被噎的一愣,张大伯不认的我了?
其实倒怪不得张大伯不认识他,这四个月来,黄屠蛮因为修炼魔神诀的缘故,身材高大了不少,也强壮了不少,身上的袍子都短了很多,只是由于太破的缘故,黄屠蛮并没注意到。
看张大伯要走,黄屠蛮赶紧一横身,又拦住了他:“大伯,我是黄屠蛮呀,二狗的朋友,您不认识我了?”
“黄屠蛮?那个野小子?”张大伯一愣,凑过来仔细看了看他,虽说眼前的乞丐又高又壮,与以前的黄屠蛮相差不少,但是那双野性十足的眸子还是一样,真的是他。
张大伯一认出黄屠蛮,表情就诡异了,有怜悯、有激动,还有点恐惧,他放低声音道:“野小子,你还活着?很好,可是你还回来干嘛,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啊?”黄屠蛮又愣住了,虽说张大伯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从来也没赶他走过,怎么今天这么蛮横?
黄屠蛮的脸色沉了下来:“大伯,我敬您是长辈,一向尊重。以前因为要活下来,我一个野小子也没什么求生手段,偷鸡摸狗的确实不对,但是自今而后,我黄屠蛮绝不再做这种事情!您一看见我就赶我走,是不是太过分了?”
张大伯四周看了看,发现附近没什么人,伸手拽了拽黄屠蛮的破袖子,低声道:“混小子,过来!”说着转身到了一个隐蔽点的地方。
黄屠蛮心生诧异,跟着走了过去。
“混小子,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就万事大吉。”张大伯小声道,语气却是坚决的很。
“大伯,您让我走,既然是为我好,那就说说理由呀,要不我不走。”
“混蛋!”张大伯骂了一句,脸上分明有点迟疑,旋即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他叹了口气道:“你离开几个月,知不知道二狗他爹也死了?”
“什么?”黄屠蛮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李老实在他心中就是自己的老丈人,地位无比重要,突闻死讯,黄屠蛮就失去了镇定,不禁大吼了一声。
张大伯被吓的打了个哆嗦,四处望了几眼道:“小点声,你这个混蛋。你要这样我就不说了。”
“好!大伯我不说话,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伯父是怎么死的?”黄屠蛮强自镇定了一下道。
“哎,还不是王大户家闹的。自从香草死后,哎,香草多好的孩子呀,真是可惜了的……”说到香草,张大伯不由的叹息了一下,看黄屠蛮不耐的样子,赶紧接着道:“香草死后,大家都知道是王大虎引狼入室造的孽,都对王家敬而远之。可是二狗心疼妹妹,经常指桑骂槐地骂王家,被王家人打过几次……”
好二狗,有种!黄屠蛮愤怒了,双拳握地紧紧的,骨节咔咔直响。
“前些天,王大虎又从密州回来了,正好碰见二狗。二狗忍不住又是一通破口大骂,被王大虎打了一顿,绑了回去。他爹心疼儿子,就上门讨要,反而被暴打一顿。儿子没要着,自己却受了重伤,是我们把他抬回家去的。哎,惨呐!李老实求告无门,又没钱治伤,这天气又冷,没几天就故去了,我们几个乡邻帮忙,把他葬在了村后的山坡上了。哎……这年头,老实人没活路啊。”张大伯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停地摇头。
“王大虎!我日你祖宗!”黄屠蛮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眼中红光迸射,象头暴怒的野兽。
张大伯看着害怕,赶紧道:“混……小蛮那,听大伯一句劝,赶紧走吧。王大虎知道你和二狗要好,要是发现你回来,没准也把你给抓去呢,你要还留在这里,这不是找死吗,还是快走吧!”
黄屠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大伯,我代二狗谢谢您,日后我黄屠蛮但有所成,必报今日大恩!您先回吧,我自有分寸。”说罢转身而去。
张大伯看着黄屠蛮的身影,再次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蹒跚地走了。
王大虎最近是志得意满,自从攀上犬养族的高枝之后,就变成了属螃蟹的,所到之处无人敢惹,那绝对是横着走。虽然说在犬养人面前是低了八辈的灰孙子,可在炎黄人面前是大爷不是?那帮土包子还说我是什么黄奸,大爷我就是黄奸了,有本事来咬我呀!
那个**二狗,不就是犬养人抢了他妹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还敢骂老子,不是找死吗?哼哼,敢跟我王大虎作对的,统统干掉!不过真是可惜,本来想好好折磨一下这个二狗,然后杀鸡儆猴,看以后谁还敢对我不敬!可惜,却让他昨晚逃掉了,没准就躲藏在哪个土包子家里,明天得好好找找,要不迟早是个祸害。
心里正盘算着,大门口却传来了一声惨叫,听着像是门房的老刘头。怎么回事?刚要发问,一个家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样窜了进来:“大少,不好了,有个乞丐打了进来!”
什么,乞丐要饭也敢这么嚣张?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王大虎愤怒了,决定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乞丐一个深刻的教训。
前面惨叫不断,声音凄厉而恐惧。王大虎莫名的一阵不安,转身抄起大刀,就向院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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