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爷爷似乎知道这其中奥妙的样子,秦枫一下子激动起来。苦苦寻求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自己的爷爷知道这匣匮的答案。
“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字?”秦枫又一次重复了一句。
秦爷仔细的反复看了看,皱着眉锁着凝重,有些匪夷所思,但更多的是惊讶。“小枫啊,这并不是什么文字,这是一种符印啊!”
“符印?”
秦枫搞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想到是这种玩意儿,看起来这上面的刻迹很像文字,尤其是第二个字,的确是如同隶书里的“印”一般,但若细斟酌,便会发现这上面的刻迹要比文字更加象形,接近了图形的边缘。
“这是什么符印?”秦枫又问。
秦爷看了好久,只看到这上面的符印勾笔要远远比中国传统的符印复杂化、象形化,要说起来秦爷也是有几把刷子的正宗天师道传人,道教的符印见得也已经**不离十了,可偏偏看到这种,自己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秦爷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符印,只是说到:“符印用在这上面可是不多见的,而且这种符印我也没有见过,看起来并不像是道教的东西。”
“不是道教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不能确定。”秦爷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包七块钱的长白山,点上了一支,霍然的吸了一口,吐出了缭绕茫然的烟雾,接着说:“但凭借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我也没有见过真么奇怪的符印。”
“那会不会是其它道教门派的?”
“不像,凡是道教各门派画符都是有着相应的联系的,都脱不了画符的起笔勾笔加印的范程,而且对应的文字符号也是有规定的。但是这匣匮上面的符印虽说是我没有见过,但我一眼就能看出它圆润嘈杂,符号更是独特,这是不合天机,更是有违常理的。”
秦爷稀里糊涂的说了一通专业术语,秦枫听着就头痛,但他能从中听出个大概,那就是这种符印不是道教各门派的所为。“难道是佛教的?”秦枫把目光转向了佛教。
“也不可能,佛教是没有符这一说的。更不可能弄出这么怪异的符印!”
“那依你的意思,这是什么所为的?总不会是恶作剧,在埋葬的时候稀里糊涂画的吧!?”
“不可能,他既然是道教弟子,又怎能轻易地亵渎神物,乱画一气呢!”
吸着烟,秦爷又一次的斟酌起来,反复的看着这上面的图形构成,就像是蛇形虎走般,有些像象形文字,又有些像外国文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模糊中,秦爷想起了什么:“这像是蛊印!”
“蛊印?”“那是什么?”
“听过蛊术吗?”
“听过,似乎是流行于苗疆地区的一种方术,这个与这符印有关吗?”
用脚踩灭了烟头,秦爷起身在屋子里背着手转悠了两圈,接着说道:“这恐怕就是蛊印。”
“爷爷,怎么看出来的?”
秦爷回想起了以前:“你有所不知,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为了躲避战乱我才进了天师道,那个时候正好是日本鬼子进行扫荡的时期。本以为出家之后会没有事了,可是那帮畜生还是找上了门,为了躲避战乱,万般无奈之下最后师父还是收拾行囊带着我们离开了龙虎山,来到了云南。没想到在云南一住就是七年,到了抗战胜利后,我们才是回到了天师道。不过也正因此,我才在那边接触到了蛊术,见过这蛊印。”
秦枫小时候倒是听过爷爷说自己去过云南避乱,但对于爷爷到了那后在那的所见所闻秦爷倒是没有提及,即便是小时候提到过,那么小的年纪,秦枫也早已经忘了。
没有等秦枫说话,秦爷打开了匣匮,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但却是冒出比比凉意,秦爷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说:“这里面恐怕就是存放被蛊印的魂魄的吧!”
秦爷说到这里,秦枫还是有些不明白,毕竟他是第一次听说蛊印,而连蛊印的用处自己也是一无所知。“爷爷,你说这蛊印有什么用?”
“蛊印是蛊术中专门用来解禁灵魂的,被施了蛊印的话,那么你的灵魂就会被禁封在一个容器内,使其转世不得,欲出不能,是一种极其邪门的蛊术。早些年我在云南的时候,就看到当地的一位草鬼婆对一名汉奸施了蛊印,加以惩罚。因为只对死人有作用,所以蛊印又被人称之为‘魂蛊’,即是把死者的灵魂禁封的意思。”
注:蛊在苗疆地区称之为“草鬼”,会蛊的妇女称之为“草鬼婆”。)
听到这,秦枫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蛊印,想了想,这么有违天理的蛊术居然用到了自己的同门上面,但是这又是什么原因呢?百思不得其解下,秦枫问爷爷:“爷爷,那你说为什么蛊印会出现在这上面,而且还是三百多年前的天师道传人身上。”对于那怨魂张来说的话,秦枫始终是将信将疑,可到了这时,又不得不让他感到疑惑,为什么蛊印会将他禁封,使其不能转世轮回,莫非他与蛊术师有什么血海深仇?。
这一点,秦爷也是想知道答案。“看来这个匣匮就是用来禁封怨魂用的,只不过这也不能肯定就是用在了他的身上,毕竟刘经理是从别人手上得到的,而且工地边上也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坟墓”
太多的或许,始终没有一个可以肯定下来。面临着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工地上看那个坟墓。
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六,这天上午,秦枫老早就给刘经理打电话,说要去工地上看看。
这一次,秦枫打算是要方语与自己同去的,可是方语在电话里说今天他们的教授要带他们考古系的去郊外考察,所以没有时间。失望之下,林若晨忽然来找秦枫,硬说是要跟踪记录,打算写成报告刊登到报纸上去,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要说当记者的就是大胆,无论秦枫讲多么的危险,林若晨始终是那四个字,“一定要去!”看着自己拉不住她,秦枫也只好听之任之。而刘经理倒也很大方,派了公司的一辆黑色帕萨特来特地接秦枫,而秦枫的同学看到后还都以为秦枫傍了个大款,走了桃花运,然是不知秦枫接下来要面临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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