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阳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太久了,把峤峤送回去。”
“我再抱一会儿。”胭寒怎肯轻易放手?
沈重阳说:“家里的一切都有日程规律,等一会再过十分钟,母亲肯定要去育儿室看望峤峤的。”
胭寒仿佛没听到。
沈重阳接着说:“母亲的日常起居有严格的安排,现在只剩九分钟了,到时母亲一定会出现在育儿室……”
“你骗人。”胭寒说。
沈重阳顿时面露不悦之色。“你这样任性,下次……”
胭寒浑身一颤,抬起脸,娇弱的眼里浮现出凄婉疼痛的表情。沈重阳不忍直视,侧过脸,口气却仍保持冷硬:“如果你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就把孩子还回去。”
“重阳,这是我的儿子。我们的儿子。”胭寒从心底发出悲声。
沈重阳紧抿双唇,手上略一用力,竟将峤峤夺了过去。
胭寒本能地往前一扑,想抢回来,但她的姿势很不利,沈重阳转身而去,她扑空了,身子一歪,从床上跌到地上,险些将脑袋磕到地板上。
沈重阳一惊,大声问:“胭,你没事吧?”
胭寒一只手撑着地,慢慢起来。抬起脸时,已是泪流满面。透过模糊的泪光,她看不清沈重阳的脸庞。沈重阳像一个幻影,越来越恍惚,仿佛是飘了出去。
送走峤峤后,沈重阳马上返回卧室。胭寒已经坐到床边。沈重阳也坐下来,继续陪伴胭寒。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沈重阳在卧室待了一个钟头,想安慰胭寒,脑子却乱糟糟的。又坐了一会儿,他去了书房。
之后,秀桂忽然又来到石屋,向沈重阳禀报说,郑文灿来了,要见他。
沈重阳预感到,郑文灿来找他,应该与梁欢城有关。他希望郑文灿能带来好消息,最好是梁欢城乞求宽恕,那样的话,他可以考虑减轻对梁欢城的惩罚。
但沈重阳同时也清楚,想让梁欢城发出乞求的讯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反过来讲,想让沈重阳原谅梁欢城,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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