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胭寒说来就来了。一袭雪白长裙,身影出现在门外,如一朵姣美的雪莲。梁欢城的心一颤,大胆地直视着胭寒。胭寒似乎看着每个人,又似乎谁都没看,径直坐在沈重阳身旁,那里有张空椅子。
梁欢城有些失落,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按照郑文灿的心愿,此时胭寒不该出现,那样会让当事人双方都受到刺激,不利于近一步沟通,闹不好,会把他苦心营造的气氛打破。但既然来了,他便做出姿态,微笑着说:“胭寒,近来身体如何?”
“谢舅舅关心,挺好的。”胭寒说。
沈重阳的神情已经变了,变得很开朗。要知道,这是胭寒绝食以来,首次出现在餐厅,而且没人逼迫她。沈重阳把这一举动,当作一个美妙的信号。
沈重阳的喜悦与满足,邓菲看得清清楚楚,心底的恨意更深。
梁欢城也发现了,心底的失落更浓。
谁也猜不透胭寒的意图。她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吃菜、喝汤。
餐厅忽然变得安静。郑文灿略一思忖,决定顺势而为,将不利因素化作有利因素,趁着此时沈重阳心情大好,他举起酒杯,说道:“重阳、阿欢,来,干杯。”
梁欢城笑吟吟地问:“为什么干杯?”
郑文灿说:“为了安宁稳定的生活。为了沈、梁两个家族永结同盟。”
在座的,大概只有郑碧月听不出话里深藏的意思。
当着母亲的面,沈重阳不得不端起酒杯,非常勉强地举了举,却没有碰到梁欢城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他用这个动作,向梁欢城表示:不可宽恕。
郑文灿暗暗叹口气。
沈重阳侧过脸,给胭寒的食碟里布菜。胭寒来者不拒,统通吃下。
自从胭寒一进餐厅,郑碧月便不舒服,胭寒没与她主动打招呼,这且不说,胭寒一来,就把主动权抓住,让沈重阳围着她转。郑碧月越看越难受,她心里有气,当然不会憋着,遂咳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胭寒忽然举起酒杯,对她说:“婆婆,敬您一杯。”
“嗯……”郑碧月愣住。
胭寒的突然袭击,却是有备而来,她从椅子里站起身,走到郑碧月身旁,当面敬酒,竟让郑碧月感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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