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素知段沣之能,但料他不过略胜过令狐广、曹猛之辈,应该不是自己对手。他本拟一掌击退段沣,然后施展剑法封住中路的段沣、段沛二人和左路的三人,再以左手攻击敌阵中的右路三人。段家武功好的段氏三杰以及段钊都不在右路,估计这边三人不能抵挡自己左手,而以自己最为自信的剑法封住那边五人,应该也没有问题。不想段沣也不怕他掌力,竟然要跟他硬拼,两人一般的想法,都想一招击退敌人,争得主动,各出全力。只听“砰”的一声,江南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出一丈有余。
这样的结果,谁也没想到,江南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下就给打得飞了出去。只听若雪和鹤鸣在惊叫声中奔向江南,连声问他怎么样,语气中充满关切,鹤鸣语音之中已是带有哭声。段沣却想:“还是高估了孟江南,不但当年白白在他身上下了功夫,送了‘寒霜’剑,而且今日下手重了,伤了他性命,和这两个看来武功很高的女子结下了冤仇。”段沣本非心狠手辣之辈,此时也不由踌躇是否要一起解决了她们,以免留下后患。
却说江南出手轻敌,本以为可以一掌击退段沣,没想到段沣竟然敢一掌迎上来,准备跟他硬拼掌力。江南立时想到中间必有阴谋,他本就应变极快,学了无相心法,更是能在考虑清楚之前就做出应变。当他和段沣交掌的一瞬,立时感到对方掌力惊人,直如潮水一般,电光火石之间,江南已借力飞向后方,卸去了对方九成掌力。此时看见二女关切地奔来,连忙跃起,道:“没什么,就是左掌有些酸麻。”说罢甩了甩左手。
若雪和鹤鸣像是不知道大敌当前似的,根本不管段家阵法,只是不住询问江南,见江南若无其事的跃起,总算放下心了。鹤鸣道:“没事就好,啊,你真的没事吧?运一下功试试。”若雪则道:“没事啊,我看不要打了,他们不知练的什么武功,竟然有如此威力。”江南吐纳两下,说道:“真的没事,他们虽然功力深些,要想奈何我,倒也没那么容易,咱们重新来过。”
段沣那边也是觉得左掌酸麻,他能借后面人的内力击退江南,手却还是他的,所以酸麻不在江南之下,思想一转,立时又想到:“还是低估了孟江南,他接了己方八人全力一击,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站起来,后面的比武可难了,刚才若非江南后跃,他右手攻来的一剑自己真不知如何应付。”他知道,江南剑法已是出神入化,非常人所能想象,随手一招,看似平平无奇,接招的人却是很难应付。
江南略一沉吟,立时想到,段沣不可能短时期内内力如此大进,多半是八人合力才如此轻易的把自己击退。当下并无惧意,把剑临空虚划一下,说道:“再来!”
段沣见江南毫发无损,心中一凛,而段沛已是生了退意,但此时已经无路可退,只得硬着头皮打下去。见江南重新攻来,段家八人连忙运功迎上。江南不再跟段沣硬拼,而是占着剑法精绝,用剑攻向段家众人。段家任何一个人见江南一剑攻来,都是不敢怠慢,凝神接招,而且都感到无法应付。手忙脚乱之间,占着阵法中强劲的内力,在电光火石之间把江南逼退,数招之后,人人都是汗流浃背。段家几位高手的功力,拆这么几招,本来不该如此,只是江南剑法精妙,令接招的人精神极度紧张,只接招的一瞬间,就像过了一个难关。
这边江南也不轻松,以他的内力,比之段氏三杰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强出很多,但两人齐上便难分高下,三人齐上,若是只拼内力恐怕已是败多胜少。段家八大高手并没有第四人能和段氏三杰旗鼓相当,但此时布成阵势,却比八个段沣内力更强。这个阵法,主要就是能够发挥出极大的内功,阵法一旦发动,威力煞是惊人。
江南自参透了无相心法之后,练习内功可谓顺风顺水,毫无阻力,内力是与日俱增。虽不敢说是空前绝后,当世可以匹敌的也屈指可数。但段氏三杰也是武林中的杰出人物,段家的阵法更是威力惊人,段家阵法从来便极少使用,每次使用,都在数招之间便把敌人打得粉身碎骨。
江南此时能够不受内伤已是令段沣吃惊不已,以当年宇文垂的内力,也只是绕着阵法奔走,而江南竟然能够从正面进攻。段氏三杰一则吃惊,再则钦佩,而段家小一辈的几人,从未见过本家阵法与如此高手动武,此时已是充满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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