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青涩年华自力更生（一）

杨润东从公社中学的初二提前考入高中，是因为跃进公社中学校址设在河西街柳子庙，改革开放后，柳子庙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政府不许在这办学，这届初二、初三学生全部参加高中考试，杨润东是初二直升高中的17人之一。但这一届高中公社不办，改在零陵县二中开班，仍然是初中老师教高中，基础起点明显不足。

开学报道时，教务老师告诉这届高中同学，如不愿意上高中的，可以直接进入学校初三年级继续学习，参加明年的高中升学考试。杨润东前世是直接上的高中，结果是名落孙山；现在，他不再征求家里大人的意见，直接到初三年级注册报道。

报道后老师说需要寄宿的同学要自带住宿行李、伙食所用大米、菜钱。杨润东前世是寄宿的，每周从家里带上10斤大米，交给学校食堂，家里没钱，只能带上自制的腌菜，多半是豆辨浆、腌罗卜、腌豆角等，农村同学大部分都这样；即没营养，也吃不饱。因此，这世他坚持走读，随便当跑步锻炼，从往返8公里，扩大成往返20公里(早中晚一天四趟)，坚持就是胜利。

杨润东领上书籍课本背上书包溜?到公社供销社的废品收购站，跟看场的师傅召呼一声，就进入废品堆中寻找，他来此是想找些武术方面的旧书，或者是找点工具钢，打制一把小刀，用于促蛇或进山打的野味，以作防身之用；来了几次，都未能如愿，第一次来时，他用一只野鸡与看场的师傅交涉达成交换目的，所以，一进场，就直奔废书堆，翻了一阵，失望的走向废铁堆，几经折腾终于在一片废铁底找到一条半截带据，拿上以前找到的一小截废弃小铜管和一小段废旧胶木，兴奋的告别出来。

直奔柳子街打铁铺(当时是街道集体所有)，找到一位和蔼的老师傅，殷勤的递上一包烟，请求他帮忙加工，杨润东按照后世军用匕首的样子，将据背打磨开刃，顺着锯齿方向打出匕尖，用旧胶木做刀把，铜管做护手。二小时后，圆满完成，老师傅把胶木两边挫平，中间挫上陵形格纹，刃把约5公分，匕长约9公分，再用细砂轮给匕首抛光，这小刀让杨润东特别满意。

当晚，杨润东约上蟋蟀、生菜两人，一起出去‘吊麻怪’（捉青蛙），青蛙虽是益虫，为了增加营养，也只有忍痛割爱了，蟋蟀、生菜两人捉青蛙大部分是卖钱凑学费，他们还在公社中学上初三，杨润东是为吃，所以，每晚结束后，大个的归杨润东，其他归他们。就这样，杨润东放学时间基本上是解决吃肉补充营养问题，先是捉青蛙，捉蛇，周未去山里打野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外如是。

杨润东借助重生带来的超强记忆力和几十年的心理年龄带来的理解能力，在学习上势如破竹，一路高歌，为保持低调，杨润东是上什么课，就背什么课程的书，把记忆背诵的相关内容全部记好。如语文和英语课从初一开始的文言文，优秀散文，对话，语法等全部背诵后贮存在大脑里；数理化课程就记忆公式原理，再想一想如何灵活运用就行；到学期最后一月时，背无可背，就找英语、语文老师借英汉词典、成语词典，分别在英语和语文课上学习和记忆。

上体育课时，就独自在单杆上练习引体向上，增加手腕和胳膊的力度；为了增加长个的机率，经常用脚挂在单杆上，拉伸腿部骨骼；最认真的当数音乐课，前世杨润东五音不全，不是一般的不全，而是非常的不全，所以，他除在上课认真学唱歌之外，还经常找音乐老师学习曲谱、简单乐器如二胡（杨润东家里有一把他父亲的二胡），笛子，一学期下来，不但和音乐老师关系良好，还成了班级里的文艺骨干，但年级或学校的文艺活动，他基本上都借口是走读生，家里只有妈妈和小妹在家，得按时回家，常常推托成功，那年代的老师真是为人师表，凡事都讲道理，不像后世的老师，那威风……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学终，考试时，杨润东大概一疏忽，除数理化是满分以外，其他课程均有不同程度的失误，总分排在第四。读者不要质凝，那年代学生学习是真刻苦，成绩也是真好，当然学习内容没有后世那么多。

今年春节，在外工作的父亲和大哥都要回来过年，家里自养的两头猪，一头大的已经可以‘咪咭，咪咭’。腊月二十四，父亲和大哥回来，他们直?杨润东长高了，基本和大哥比肩，前世他可比大哥，低一头。呵呵，锻炼万岁，运动万岁，虽只有165公分，但胜在全身健子肉肉，抚摸起来，特‘man’，特有型。

南方农村基本上都在腊月26日杀猪。歌曰“23过小年，24祭灶王，25磨豆腐，26杀肥猪，27杀鲜鸡，28打粑粑，29样样有，30除夕等到吃”。上午九点多，杀猪佬来了，几个人走到猪圈，由妈妈进去把猪赶出来，杨润东主动要求抓猪耳朵，大哥抓后腿，蟋蟀和生菜用扁担往猪肚子下一抬，就把猪放到在条凳上，杨润东一手抓住猪耳朵，一手拿杀猪刀，在杀猪佬的指点下，一刀杀进去，将杀口对准准备好的本盆，放净猪血，扔到地上，杀猪佬抓住一只后腿，用刀割开一口，用铁通条一阵疏通，先耳朵、再前腿、肚皮，这样便于吹气，然后，杀猪佬一手掐住那有口的腿，另一只手合握过来，用嘴对着开口进行人工吹气，同时，大哥手拿洗衣棒，顺着吹气方向往后连续敲打，待整修猪气鼓鼓后，几个人抬着让猪站在大本盆外，用刚烧开的热水，喷淋退毛、然后开肚、分割。

接着，进行分肉，最后妈妈让杨润东给城里的姨妈家送10斤肉，明天再给外婆送10斤肉，外公已经去世，外婆也算‘五保户’，有女无亲儿，平常也都是堂舅他们照应一下，所以杨润东要求外婆和堂舅一人8斤，多了拿不动啊，外婆他们家在20里外的凌角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