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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序》第四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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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好时辰,彭三娘不在红花坊招呼客人,来这里做什么?其中的一个爪子疑惑地上前道:“三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天虎闻言,匕首往上顶了顶,彭三娘立刻笑道:“这位大爷看上了小珂,要我带他过来瞅瞅!”

“那进去吧。”两个爪子点了点头,让出点空。

彭三娘和天虎从中走了进去,彭三娘恨得牙痒痒:这两个笨蛋!

那间厢房中堆着几十袋粮食,凌乱的散落着几块麻布,粮堆后面传出一点光亮,应是地下通道的入口。

两人缓缓的走下去。

下了一层,一股蔬菜的霉味传来,天虎皱了皱眉头,继续向下走去。

嘤嘤的哭声隐隐传来,天虎架着彭三娘走的更快了。再下一层,便看到一扇漆黑的大门。彭三娘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

“谁?”里面的人问道。

“我,”彭三娘耸了耸肩,缓缓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人没料到彭三娘身后还有一人,正待发问,天虎的眼睛早瞟到了地牢中。

这间地牢面积比较宽敞,足有三间屋的面积。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其中一部分还带着血迹。角落里还放着猪笼、木马等工具。

地牢正中悬挂着几个环钩,左右摇摆着。小珂则被绑在墙角的一张椅子上,哭的梨花带雨。两腿被叉着绑在两条椅腿上。脚前面放了两个木盆,一个木盆中是黄色的,一股臊臭味扑面而来,另一盆倒是清水,不过里面窜游着十几条黄鳝。

小珂惊恐的小脸都变了颜色,嗓子都嘶哑了,见到天虎,挣扎着喊道:“天虎哥!”

天虎对窑子中对付女孩的一些手段,也有耳闻,见状不由得大怒,两手握的咯吱直响,抄起匕首就向前面那人插去,那人不提防,不偏不倚正插在脖子上,鲜血如喷泉一般,那人瞪大了眼睛晃了晃,砰然倒地,一动不动,眼见是活不成了。

“虎子?”彭三娘瞪大了双眼,突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杀人啦!”拼命的往上爬去。

倒地那人身上的鲜血,好像认主一般,飞快地流向天虎的左袖,竟凭白地消失了。随后,尸体上出现了一点白光,闪了闪,也隐没在天虎的左臂上。可天虎呆呆的望着小珂,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地牢中还有一人,那是个健壮的婆子,看到这个场面,早软到了墙角边。

看到小珂潺潺的样子,天虎心中一阵酸楚,忙削断小珂身上的绳索,一边柔声道:“小珂,痛不痛?”

小珂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怯生生的道:“天虎哥,那个人?”天虎回头一瞅,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尸体。

“天呐,我杀人了?”天虎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这才反应过来。“快跑!”右手一把拉住小珂,飞快的向上奔去。

门口的两个爪子已冲了下来,四只眼睛狠狠的盯着天虎,冷道:“好啊,杀人了,这是天大的罪你知不知道?就算你能逃出去,也会被知府老爷抓住,判个秋后处斩!”

天虎一听,紧紧的抓住小珂,挥着匕首冲上去。当先的大汉冷冷一笑,这样的小子,哪里瞅的上眼,钢钳一般的大手轻轻一抓,便抓住了天虎的手。

“嘿嘿,……”还没等他笑完,手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灼痛,不由得一松。天虎的匕首劈面插了下来,那大汉一惊之下正要闪躲,天虎袖中突然红光一闪,那大汉顿时觉得一阵目眩。

噗哧!匕首整个的插入那人的脖颈之中,天虎拔出来后,那大汉的鲜血也跟着飞入天虎的袖中。随后又是一点白光,也闪了进去。

“又杀了一个?”天虎也吃了一惊,刚才那人明明一把就狠狠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怎么又突然放手呢,还不闪躲,好像等着自己的匕首插入一般。难道是心怀愧疚,想自杀?

另外一名大汉虽也见过一些场面,可哪见过这样诡异的情形,一时竟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天虎毕竟是小孩,心虚,哪里还敢对付那人。当即拉着小珂飞快的跑上去。

几名龟奴提着木棒吆喝着正从后门赶来,天虎一惊,忙和小珂向前门跑去。后面几名龟奴大喊道:“拦住他!”

那健壮的婆子也从地牢中爬了出来,扯着鬼一般的嗓子叫起来:“杀人啦!”

“啊呀!”前门的几个姑娘看到这样的情形,吓了一跳,望着明晃晃的匕首,谁敢上去阻拦。就是没有匕首,估计也不会上去阻拦。自己不是干那活的。

门口倒是有个龟奴,不过这小子比姑娘们的胆子还小,天虎还没冲过来,他抢先晕倒了。

门口停着十几辆马车,天虎瞅着就近一辆,飞一般爬上去。那车夫看见天虎手中的匕首,跑得比天虎还快。

“小珂,快上来!”天虎伸出右手,拉住小珂,用力一扯,小珂也上了马车。

天虎把小珂扶到车里,正要转身,被小珂一把拉住,怯怯的道:“天虎哥,我怕!”

天虎爱怜的拍了拍小珂的额头,笑道:“别怕,做哥哥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珂的!”

“抓住他!”身后的龟奴已冲到门口,这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街上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提着森森的长枪,迅速的靠拢过来。

天虎急忙转身,拿起车前的鞭子用力一抖,“啪”的一声抽在空中,伴着嘶鸣,十几匹马车都跑了起来,现场顿时混乱不堪。

“是哪个啊?”众人这下傻眼了。

“驾!”回头看了看骚乱的人群,天虎莫名的兴奋起来,驭动马车狂奔而去。

一时意气风发,驾马车的感觉就是爽!

凉风扑面,天虎又慢慢冷静下来。自己要去哪呢?心中一动,就想起了天邪山。“小珂,我们回天邪山好不好?”天虎回头轻道,小珂乖巧的点点头。

调转马头,天虎架着马车直奔北门。不一时,便赶到了。

“什么人,深夜出门?”几名守城的士兵亮起长枪,迎了上来。

如此太平盛世,孟州城的治安又好,即使夜间城门也是不关的,不过,要盘查一番而已。

“几位大哥,我是天搏赌庄的伙计,有事要出门!”天虎笑嘻嘻的道。

“嗯,”一个士兵道,“车里什么?”

“我家小姐。”天虎笑道。那士兵凑上前来,掀起布帘望了几眼,并没有什么违禁的东西。天虎见那人走近,顺手递过一张银票,那士兵映着月光斜眼一瞟:五十两。

士兵点点头,道:“过去吧。”

“谢谢大哥!”天虎一笼马头,出了城门,往北赶去。

那士兵捏着银票和另外几人笑了起来。“不对!”一名士兵忽道,“他车里什么违禁的东西都没?为什么给这么多银子?”

其余几名士兵也是一愣:“对啊!”

“快追!”一名士兵挥了挥手,几个人就要跑向旁边的马棚。

忽然,其中一人一拍脑门,恍然笑道:“追毛啊,没见过世面,这情形不很明显嘛,那小子把人家的小姐拐走了,私奔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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