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盒避孕套,林朵说不需要这东西,戴着这东西做那事儿感觉两个人之间有距离感,我说那我就扔了吧,她说先别扔,留着,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用它。我问她什么情况可以称之为万不得以,她说她也说不清楚。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问号,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月来我在没带套的情况下做那事,林朵居然一次也没中上。
在睡觉前林朵突然问我,你喜欢我什么,我说我喜欢你的屁股,又白又圆的。她说我没正经。我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的胸部,又大又挺。林朵用被子捂住我的头,说我要是再废话就用被子憋死我。
我在被子底下闷声闷气地说,那你憋死我吧。
林朵说,行,那我就憋死你。
我说,你先看看我的那玩艺儿,它有意见了。
我的那玩艺儿把被子顶了起来,看上去好像平原上的一座小山坡。
林朵说,你真坏。
我说你才坏呢,还要憋死我呢。
说完我把林朵搂进了被子里。
我想起了饭馆里的那个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破旧的衣裳,不着体的打扮,憔悴沧桑的脸,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皱着眉一下一下夹花生豆的样子,带着难过的表情一口一口喝酒,这些景象在我头脑中一一闪过。
这个社会就是钱,有钱就有尊严,没钱连尊严都没有。
他说的这句话在这寂静的夜晚仿佛又进入我的耳朵里,我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一种足以使我浑身颤抖的恐惧感。有钱,有很多钱,可以说这世界上能享受的东西就都可以享受,你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你可以让别人重视你,你可以开车而不必去挤公共汽车,你可以享受高档的酒吧和俱乐部,你可以坐飞机去世界各地旅游,你可以在市中心买昂贵的商品房。相反,没有钱可能就会像那中年人一样,痛苦的坐在小饭馆的一角喝酒,用跟陌生人说话来倾诉自己内心的痛苦和不满,抱怨自己所受到的侮辱和轻视。没钱不可怕,但男人在中年有老婆有孩子有年迈的父母时没钱,那是最令人感到可怕和恐惧的。想到这,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感觉。
或许他说的对,我们几个现在坐在一起瞎玩瞎闹,几年后很有可能就不会这样了,也许会有一道无形的墙已经矗立在中间了,而这道墙也是无法穿越的,心里都明白这是什么。
我转了一个身,依然不想入睡,四周很静,我听见林朵均匀的呼吸声。
街上没有了嘈杂声,有阵阵蛐蛐儿的叫声从窗外飘了进来,已经是深夜了,天气依然很闷热,透过窗户看着天空,暗黑色的一片,今晚的天空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在考虑沉重的问题时,窗外黑压压的天空使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我坐了起来,背靠在了墙上。蛐蛐儿悠闲自在,它就是在那里尽情地轻声地鸣叫着,它没有烦恼,即使有人抱怨它发出的声音让人烦,它也不会知道,依然在那里低鸣着,它不用去考虑未来,工作,挣钱,人际关系这一系列复杂而烦琐的问题。
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些问题是我现在该用力思考的吗?思考了半天能得出什么结论?无非是发出一些感叹。我又躺下了,背朝天脸贴枕头双手双腿都摊开趴在了床上,有烦事的时候我就喜欢这种姿势趴在床上,蛐蛐儿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我没做春梦。我做了一个该死的梦。
我被一群陌生人围住了,他们一步步向我走来,我一步步向后退,他们的面目狰狞,恶狠狠看着我,他们使劲儿推我,我被他们推倒摔在了地上,每当我再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又狠狠把我推倒,一次次的,直到把我逼到一个角落里,我萎缩地坐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他们。他们的面目显得更加狰狞,瞪着血红的眼睛开始狂笑,他们的手里兜里嘴里都塞满了钱,他们把钱疯狂地往天上扔,无休止的笑声。我感到了巨大的恐惧,这笑声越来越大,让我喘不过气。我从那肮脏的角落里疯了似地站了起来,拼命地喊叫,我他妈需要钱,我他妈需要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你们都***给我滚蛋!
那些人不但没有消失,反而笑地更加歇斯底里,他们把钱拼命地往自己嘴里塞,上面沾满了唾液,双手也在不停地颤抖,在空中飘散的钱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他们的狂笑声又一阵阵刺进了我的耳朵,看着这一切我又无力地坐在角落里。
我醒了,胸口很难受,我还是胸朝下趴在床上,急忙转过身来,心里舒畅了很多。想起了我刚刚做的那个既滑稽又恐怖的梦,这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庆幸我醒了,而不是继续留在梦中。天空灰蒙蒙的,看了一眼表,五点多,林朵还在睡觉,她的这个睡相很可爱,我抱着她的脸使劲地亲了一大口,林朵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努努嘴儿想要说什么没说出来,闭上眼又睡着了。
我腰疼的厉害,翻了个身,可能是憋尿憋的,起身向尿盆走去,我低下头盯着尿盆发呆,我突然不想往那里面尿了,我拿起尿盆去了厕所,凌晨六点多的胡同里还没什么人,厕所里有个人在蹲坑,我撒了尿,倒掉了尿盆,街上零散的经过一两辆自行车,我把尿盆刷了一下放回屋里,洗了手又回到了街上,路边的早点摊还没什么人,我要了碗馄饨和一屉小笼包,我往馄饨里放了很多辣椒,汤都变成了红色,我把小笼包泡在馄饨汤里吃了几个,小口儿的喝了几口汤,吃完后我的脑门直冒汗,最后我把剩下的几个馄饨吃了,结了帐,又买了一屉包子带走。
林朵还在睡,我没叫醒她,我戴上耳机在她旁边躺下了,耳机里放出的是刘若英的声音,这是林朵睡前听的磁带,我听了几首感觉越听越伤感,于是从抽屉里找出了一盘Beatles的磁带,A面倒到头儿开始听,第一首歌是Lebe,第二首是Yesterday,听这首时我脑子里幻想的场景是:10年后,我和林朵早已分手,在一个夏天夜晚我独自一人坐在鼓楼的胡同里,繁星满天,我对着天空轻声唱歌,Whykly,I said somethrong,long for yesterday,我幻想的是一个有点儿滑稽的场景,但我心里却很享受这种伤感的感觉。
我起身又翻出来一盘磁带, Metallica的,我倒到Enter Sandman这首歌,把音量调大,过了一会儿林朵醒了,她捅了捅我,这大早上的你就这么闹腾,让不让人睡觉?我说,我给你买了早点,起来吃吧。
林朵起床后接了一个电话,是她爸打来的,林朵有些意外,她爸爸想见见林朵,毕竟太长时间没见了,林朵拒绝了,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后林朵坐在床上发呆,我问她,是不是拒绝了你爸你心里有些难受,林朵点点头,我说,听我的,你答应他吧,他以前做的再不对,他也是你爸爸,哪有女儿不肯见亲爸的,林朵没说话,这时电话又响了,林朵接电话后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答应了,林朵记下了时间地点,最后对电话里说,我带我男朋友一起去。
我听到这句,全身一哆嗦。我对这种见父母的活动很不愿意参加,尽量能不见就不见,更何况我还是个学生,名义上是男朋友,可父母会认为你们都还是学生,都是小孩儿,离谈婚论嫁早着呢,不会把你们现在的关系当一回事儿。更让我无奈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该跟他们聊些什么。
我和林朵争论了一番,结果还是我陪她去。
我们和林朵她爸吃饭的地点是潘家园桥附近的梅之木自助烤肉馆,在吃饭期间我尽量把取食物的时间放长,我想给他俩多留一些单独的时间。我陪她爸喝了四扎啤酒,抽了得有半盒烟,烤肉的调料汁很特别,肉蘸上这个汁味道很香美。
林朵和她爸并没聊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只是问问林朵的近况,再问问将来的打算,林朵都一一作答,吃饭期间我也没有感到烦闷,因为我迷上了这家烤肉的味道,东西好吃自然话也就多了,他爸问我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我不明白是问下一步我要和林朵怎么发展,还是问我自己将来的打算。我说我准备考高职,继续上学,也没有什么太长远的目标。
他给我和林朵夹了好几次肉,我一次次的说谢谢叔叔,他一次次的说别这么客气。
我一次次地和他碰杯,他一次次的递我烟抽,我一次次的给他点上烟。
临走时,他爸拿出了一个信封,他爸说,这钱是我给你的,你就别跟你妈说了。林朵不要,他俩推脱了一会儿,最后林朵把钱收下了。
我和他爸干了最后一口酒,他透过烟雾看着我足足有十秒钟没说话,最后说了句,好好对朵朵。
此时我感到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同样的场景。
我头晕,手上的烟没夹住掉了下来,他说完后我什么话都没说,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完全不知道。我心里很幸福,同时也很恐惧。
这确确实实是我的感受。
我和林朵打车回的鼓楼,路上我的呼机响了,我妈呼我,我决定不回电话。
到家后我头晕的厉害,可我不想睡,我把林朵拉上了床,开始脱她衣服,要和她那个,她说蓝小雨你借着酒劲儿抽什么疯,我说我没抽疯,你爸让我好好对你。
我搞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我很奇怪,这种事情在进行中也能睡着吗。
后来林朵告诉我,我打呼噜了,打的很响。林朵一边站在院子里晾衣服一边听着我打呼噜,林朵还告诉我,当时她心里的感觉是甜甜的。
作者题外话:这次更新有一半内容是我前些天修改后新加入的,这种边发表边修改的方式感觉也不错,这好比是两段独立的时间里写的东西,处理一些文字的方式不一样了。
这次更新的内容我比较满意,愿你们也喜欢,我期待你们都能留言,可的人嫌注册后再留言麻烦,不过现在应该多数人都有新浪帐号吧?
我的微博:httpsinn/1865184563
上周六北京下雪了,我去西四吃砂锅居,很不错,当然,价格也不便宜。饭后大栅栏坐铛挡车,随便转了转,发现有条台湾街,没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北京半日游?
我的小说连载首页上有我的Q联系方式,白天基本在线。
新浪已经弹出了签约本书的对话框,我一直没行动,不知道该怎么做。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