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倒在马路上,手摔破了,有了哭的理由,索性坐在那里,把头埋在腿上,大哭起来,却无声。
良久,有人扶起了车,又过来扶我,倔强地不抬头,谁这样不懂人心,哭一下还要管吗。
终于没了动静。
哭得没了力气,抬起头,想扶地起来,腿麻得站不起来,又颓然坐下。
一个人俯下身,连扶带抱把我立起来。虽然站起来,腿使不上劲儿,还靠在那个男人身上。极力挣扎着,靠向旁边的树,却被那个男人又霸道地搂回胸前。心中登时不快,想图谋不轨,你还小瞧了我。怒瞪双眼,直视男人。
啊,一双不大却明亮深邃的眼睛正注视着我,带着疲惫憔悴神态,却溢着满眼的疼爱。
翟汗青!霎时,眼泪又汹涌而至。
残存的自尊让我使劲推开了他。泪眼婆娑,向后退去。他只一步,我又重回他的怀里,不容挣扎。
他呼出的热气,已到了耳边“喜欢我吗?爱我吗?”喃喃的低语。听得头昏起来,只是拼命摇头。
“翰林,我爱你,我爱你,找了你两个月,要疯了,天可怜我,在这里捡到了你”。语无伦次中他扶起我的头,狂热而又迷乱。
仰望着这张脸,整个人仿佛飘起来,站不住。
突然他的唇盖上了我的,辗转,用火似的的舌,轻而易举的启开了我的。我无还手之力,也不想。就那样幸福的跟着他辗转,交缠。我的初吻,他确是久经沙场的,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是爱我的。
翟汗青想把我带回酒吧,可我不敢去,怕看见菲儿,也就是小手机。
不知道,这个我一直以为,快乐而没有的心机的闺密,现在让我想起就浑身冰冷。
汗青一会儿背起我在马路上跑着,一会儿在我眼前倒立起来嘴里嚷着:“翰林,我会一指弹。”
“那我会一指倒”我弯下腰在他腋下轻轻一触,汗青就笑倒了。
“坏丫头,别让我逮着你。”汗青虚张声势,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一声惊呼,我往前急窜,全然不顾淑女形象。也全然不顾路人侧目。
没有无礼,没有有碍观瞻,与你们何干?!
我们俩就这样疯着,快乐着。
汗青似乎回到了少年时期,我们原就是两小无猜,驾着竹马嬉戏,这样已经过了几百年。
进了楼道,两个没有疯够的人,放弃了电梯,你追我赶地跑上了10楼。开了门,汗流浃背地倒在了沙发上。
一会儿汗青直起身好奇地打量其我的家来。有啥好看的,除了书架还是书架,除了绿色植物还是绿色植物。
妈妈的绿色植物!天哪,两个月不曾回来!跳起来便冲向了凉台,除了仙人掌、球之类全部呜呼哀哉了。
汗青从背后环住我,脸贴着我的脸:“别这么沮丧,明天我就让这里一切焕然一新”。
“得跟以前一样,要不妈妈会伤心的”。
“放心,绝对让丈母娘满意”。“轻薄之徒,占我便宜”。我娇嗔着,小手如锤一样打在汗青的胸前。
汗青边擎住一对柔锤,边很认真地说:“将来你嫁了我,我娶了你,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那你妈妈爸爸不就是我的老丈人,老丈母娘了。怎么轻薄了,娘子,冤枉啊”。说完两只眼笑成了一条缝,中文系的登徒子更可恨,油嘴滑舌。
我满面通红,佯怒,推开他,“自己照顾自己吧,冰箱里还有两个月前的饮料应该没过期, 我上楼找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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