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刚刚回到本国,还没来得及回家休息一下,基拉就被拉到了中央会议室。而紧接着一份让他青筋暴跳的文件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签订同盟条约?这种事竟然出现在了我奥布的办公桌上?”基拉压抑着自己的不满质问道。
“……那么它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代表?”在场的阁员都沉默而冰冷的面对他的愤怒,首长之一的真岛达树开口反问,却根本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
“我奥布的基础原则是什么难道你们忘了吗?”
“不侵掠他国,不允许他国侵略,不介入他国纷争――结盟似乎和我国的原则并不违背?”
“当然违背!现在结盟,他们介入纷争的时候我们帮还是不帮?就算我们能保持中立,他们的敌人又会怎么看我们?”
“……”屋子里一片沉默,片刻后,乌纳特调出了一份视频文件,放在了基拉面前。
“代表,已经不用考虑他们发生纷争后怎么看了,你首先要担心不签订盟约的话世界会怎么看。”
基拉疑惑的看了过去,然后瞬间血液凝结。
那是尤尼乌斯七的实况――视频中着重捕捉的耀斑马达和高机动吉恩非常扎眼。
“这……怎么会……”基拉一时惊得难以出声,这种东西,竟然在地球上已经有了?如果这个传到了世界上……
“我们――地球上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乌纳特紧接着的话让基拉像被冰水从头淋到脚,整个打了一个寒颤,一个让他不敢整理成句子的想法迅速浮现:战争又要开始。
“是大西洋联邦放出的消息……”坐在一边的尤纳开口了,语调严肃,完全看不到往常的轻薄:“不过,PLANT方面也已经基本承认这是事实了,在现场的代表您应该最清楚不过才是。”
“可是……可是那只是少数恐怖分子的行为,PLANT并不……”基拉激动的站起身,颤抖着着找了一个理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理由是多么无力,但他仍然试图说服自己,说服身边的人,说服……整个地球的人……
“我亲眼见到迪兰达尔议长在得知事态后迅速动员……也见到了ZAFT为了碎掉尤尼乌斯七而付出了牺牲……”
“我们知道。”尤纳蛮横的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对成千上万的受害者说,即使说了,你认为他们能接受么?”
基拉的脑子又是一阵晕眩。
“难道要跟那些人说:虽然你们被砸的很惨,可是地球保住了。所以大家都该原谅他们?”
基拉瘫倒在椅子里,沉默的听着乌纳特接下来的发言:“在这大地上,没有人会在看过这些影像后还能心平气和的。”
他抬起头看去,乌纳特已经将电脑画面切换成了受灾地的惨状:依稀看的出城市影子的地方围着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偷出水面的摩天大楼,在废墟上茫然四顾的人,四处哭喊着呼唤亲人名字的人――没错,这样的破坏,已经难以让人平静下来了。
“虽然,奥布的灾情所幸并不严重,”
一片沉默中,乌纳特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而响亮。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更审慎的处理这个问题……”
换句话说,奥布若在这时候站出来替PLANT说话,别国必定会指责他们独善其身、不顾他人死活。
“我们不能不分担别人的痛苦啊……代表,请您千万别忘了这一点……”
“不对……”基拉晃了晃脑袋,有什么地方不对。
“结盟……和……”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袋竟然有些不够用,那纷乱的思绪此起彼伏,让他无法承受。
“代表,结盟是势在必行的……”
“不行!绝对!不行!”基拉蛮横的拍桌子站起,狠狠的扫过面前的这些人。首长们纷纷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接着尤纳开口道:“代表,你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基拉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发懵的脑袋,推开椅子,深吸了一口气:“此事容后再议,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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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港口区的路上,一个黑发红眼的身影萧瑟的行走着。密涅瓦在送基拉回国之后暂时停在奥布修缮,基拉特批了乘员自由行动的权利,在迟疑了半晌之后塔莉亚也点了头。
女人们消失无踪,维诺尤兰也早就跑得没了影子,雷依然一脸冰山的留在舰上做射击练习。只有真一直迟疑到现在才终于下定决心,再次踏上这片他又爱又恨的土地。
那一天遭受轰炸的军港,如今已经变了个样子。四周已经整齐地规划过,柏油路换成了石砌步道,港区旁的斜坡也铺满草皮,成了花草缤纷的小公园。真完全认不得环境,一时有些彷徨,四顾张望了一会儿,才勉强认出附近的一座小丘就是自己那时候跌落的斜坡――就在那下面,曾经躺着玛尤和爸妈支离破碎的身体。
无以名状的愤怒涌上心头,几乎要沸腾他的情绪。
那些虚伪的家伙,竟然把面具戴到这里来了!根本像是要将一切事情掩盖得不曾发生过似的。
真蜷缩着坐下,打开手中紧握的移动电话。
“喂,我是玛尤!不好意思,人家现在不能接电话,不过晚点就会跟你联络的。请留下你的名字……”
少女纯真无邪的声音在冷清清的公园里响起,随即被风吹散:心底的痛楚仍如当时一般强烈,究竟有没有忘却的一天?
真抹去泪水,站起身来。绕过植栽往前走,望见海边有个小小的石碑,石碑前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奥布首相,基拉.尤拉.阿斯哈。
“啊,真,塔利亚舰长批准下舰了么?”发现飞鸟的到来,基拉友好的打着招呼,只是在他的笑容之下,有深深的疲倦。
“嗯……”低沉的应了一声,飞鸟径直走了上去。
“……这是……慰灵碑吗?”飞鸟看着那块石碑问道。
“啊,是的……”基拉也看向了那块石碑:“联合军入侵的时候有一家人在这里被流弹击中,战争结束后我们就选在这里建了这块碑……”
飞鸟像被一拳打在脸上,思维都僵死了一刹那,然而紧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就扭曲起来,泪水几乎立刻就夺眶而出。喉咙中压抑着的愤怒吼声变成了奇怪的咕噜,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心情让他几乎在一瞬间失去控制――就在这时,基拉突然灵光一闪,惊讶的回头看着飞鸟。
“――难道……”
“那就是我的家人!”飞鸟嘶哑的咆哮了起来,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手机,泪水忍不住汹涌而下。
“对不起……”基拉惊慌的道歉,却全然没有效果。
飞鸟哽咽着,强擦掉泪水,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痛苦的记忆涌上了心头,让他的心撕碎了一般的痛,依稀之间,一只小小的手臂似乎又出现在眼前,熟悉的――却没有连接着身体。
慌乱的基拉看向四周,试图找到转移飞鸟注意力的方法,然后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好不容易长满了花……被海浪一打,又枯了……”
飞鸟抬头向四周随便一扫,透过满眼的泪水还可以看到,四周的草皮都是褐色的,花也都枯萎了,应该是被海浪卷过吧。
“――也许就是掩盖不了!”他恨恨的说:
“即使花开的再美丽,人们也会无情的把它们烧毁!”
基拉愣在原地,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飞鸟喘了两口气,看到基拉,突然之间想到在船上他所说的话:
――我的妹妹,也死在了那次战争中……
一阵阵的哀伤涌来,却不再是那么暴烈。
“……对不起……说了奇怪的话。”他偏过头去,小声的道歉。
“不……”基拉的表情却变得沉稳了下来:“你说的……没有错。”
基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人类已经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飞鸟惊讶的回过头,正对上基拉那澄澈的紫色眼睛。
“总有一天……要创造一个能让鲜花盛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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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α分解了。”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风征对刚刚进门的蜜娜举起了咖啡杯――茶实在是喝的吐了。
“哦?那很快计划就可以启动了呢。”蜜娜优雅的迈动着步子,风征看着她走近,手指轻轻的在膝盖上敲打着:
“原来你说创世纪α崩溃的是这个意思――废物商遭到攻击――那么接下来,这些废物商就会聚集到你这里来了吧?”
“是。”蜜娜大方的坐了下来。
“那么……你就是废物商的幕后主人?”
蜜娜风情万种的笑了一下道:“不是哦。”
“嗯?”
“我只是和几个废物商关系比较好而已,希望他们能在计划启动的时候帮忙见证一下。”
“我怎么不信呢。”
“随便你信不信。”
“如果只是关系好他们为什么要到你这里来?”
“因为我和他们说,挺不住了就到这里来。”
“……”风征喝咖啡:“终于啊,那群挂着莫名得来的保命符四处捣乱的废物商也被攻击了――这算是一个信号么?”
“什么信号?”
“无人不可战,无人不可杀,无人……能逍遥事外。”
“……真是对联合军想法最精炼的概括。”
“那当然,我是记者。”
“不过我不会让这种事确实发生――每个人都有选择参与与否的权利。”
闻听此语,风征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接着用带着疑惑的声音呢喃出声:“每个人的……权利……”
“哦?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质疑这句话都没有你的犹疑带给我的惊奇大呢。”蜜娜侧过头,奇怪的看着风征。
“……”风征偏开眼睛,看向了电视,新闻依然在播放,对韩夜的吹捧宣传,对废物商的批判,对ZAFT的指责轮番登场,而一个个镜头略过,都只能看到一群激动而全无理智的民众,或者疯狂的欢呼,或者疯狂的咒骂。
“……真愚蠢……”
“哦?”
“不过是因为灾难而引发了不安……需要找一个地方宣泄自己的情感罢了。”风征凝视着那一张张掩饰不了疲倦和恐惧的脸:“――至于对象,不管是英雄,还是反派,都一样。”
这时,一个索西斯走了进来。
索西斯是联合军“战斗用调整者”计划的实验品,因为稳定性不够而设定了服从基因,成为听命于自然人的工具,但因为联合被蓝色宇宙渗入而遭到弃用。在发生了两个索西斯叛逃的事之后,剩余索西斯被强行摧毁了精神,变成人偶,卖给了蜜娜已死的老哥隆德.吉纳.萨哈克,现在,是这天之御柱仅有的居民,大概可以算是蜜娜的仆人。
“蜜娜大人,废物商的各位已经到了。”
“嗯,知道了――”蜜娜点了点头,看向风征:“怎样?要一起去看看么?”
“没兴趣。”
“那我就自己去好了。”
蜜娜站起身,对索西斯吩咐道:“带他到会议室去。”接着优雅的走出门。
不多时,蜜娜便带着一行人走进了会议室。
“咦,风,你也在啊!”
“哦?”风征偏过头,注意到跟在蜜娜背后走进来的杰斯:“是你哦,杰斯小哥――看来刚才应该去迎接你才对。”
“那个用不着啦!你怎么会也在这里呢?”
“被绑票。”
“啊?”愣。
“某个人说来去都是我的自由,然后把我的机体能量抽干净了。”
“啊?”不解。
蜜娜露出了腹黑的笑:“计划一开始实施就帮你把能量充满。”
“这句话我听了几十次了――到底计划是什么,你快说吧。”
“好的,很快就说。”
蜜娜招呼着进来的废物商众人坐下,让索西斯奉上了茶,接着审视四周:“咦?客人好像少了一个呢。”
索西斯立刻不带感情的回答:“他似乎得到了新的情报,正在调查中。”
“那件事一经调查清楚了。”一个留着奇怪发型的中年男子走进了会议室,他是目前世界上最强的几个情报贩子之一的肯纳夫.鲁基尼,据说这世间没有什么他查不清楚的事,在这几天和风征已经打过几次交道。
“原来如此……那家伙就是‘爱凑热闹的杰斯’么?马迪亚斯爵士提拔的那个人……”肯纳夫看了一眼杰斯,立刻不爽的偏过头去。
“你知道我吗?”杰斯兴奋的问。
“不要看我!”肯纳夫激动的喝止了杰斯,而杰斯一脸困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蜜娜笑了起来:“号称无所不知,黑暗世界最强的情报贩子还会有害怕的时候?”
肯纳夫捂着眼睛,痛苦的哼出声来:“真是的……那家伙的眼睛,笔直而且毫无迷茫的注视我……经他这么一看,好像被剥光了一样……”
杰斯继续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这表示操作情报的专家也觉得谎话被揭穿很丢脸吧。”蜜娜笑了笑,摆正了姿势:“姑且不谈这个,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接着,蜜娜便将她的想法和盘托出。在座诸人反应各不相同,如杰斯兴奋不已,如风征沉思皱眉,如凯特轻蔑嗤笑。接着,肯纳夫.鲁基尼又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杰斯,一行人又商讨起寻找罗裘尔的事来。又过了不久,诸事谈毕,众人纷纷起身立场,唯有风征不语。
“怎么咯?风小哥?”蜜娜依然挂着优雅的笑容。
“也许你是对的。”风征道:“只是,想要做到太难了。”
“我知道。”
“嗯,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留下来等你将这个计划发表,然后就回地球。”
“没问题。”
“不过,你为什么一直想要留着我来见证这个计划?”
“没什么,觉得很有趣吧。”蜜娜笑了起来。
“……过分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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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T,拉斯提颤抖着点着钱包。
“一、二、三……四……唔……KUSO……偏偏在新书开始刊印的时候出了这么多状况,这会影响销量的啊啊啊!”
在靠着一本书大赚一笔之后,没眼界的拉斯提狠狠的奢侈了一把,不但四处购物,把以前向买的都买了个遍,还带着莉莉娅去地球旅行,看了看真正的大海顺手达成感情结局的重要条件。悲惨的是这样做的后果是当他终于注意自己的钱包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得不回归以前穷人的生活方式并且要额外支出一大笔给自己新家的水电煤气网络电话买单。最后不得不出去四处奔走打工。当然,这样的日子是很不爽的,有过暴发经历的拉斯提绝对不满足于此,当即辞去一切工作,吃着已经越来越少的分红写起了新书。
然后,就在他将新书送去出版社,准备择日印刷的时候,尤尼乌斯七掉了。
地球的读者不用考虑了,PLANT本国的也会受到影响,这些事都是怎么搞的啊啊啊!
抓狂之中,一边开着的电视机突然一阵抖动,一个高挑的黑发女子出现在屏幕上。
“我是隆德.蜜娜.萨哈克,现在不属于任何国家。”屏幕上的蜜娜开口说道。“接下来,我要向全世界发表一项计划。关于这件事,要如何判断、如何行动,都是个人的自由。”
她要干什么?搞什么恐怖宣言?拉斯提无精打采的把脑袋放在桌子上,横着看电视上的女人讲话。
“先前尤尼乌斯七号的坠落,PLANT和联合双方阵营都强烈谴责对方,矛头甚至指向了废物商工会。但是,那些谴责真的是正确的吗?
“人们在有眼如盲的状况下恐惧着、只能循着他人的哭喊无措地奔逃。人们被迫随着黑暗奏出的悲鸣起舞。但是,假如这片黑暗背后是有人操控的话呢?
“这就是今日的政治,也就是国家。他们藉由创造黑暗――也就是敌人来控制市民!但是,请听我说――”蜜娜的声音仿佛有些激动。“我即将提出一个全新世界的可能性!”
全世界的目光都盯在了这个妖娆的女人身上,一双双深邃的眼睛带着好奇观察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
“曾有人告诉我:‘国家就是人’。
“有一群人在演奏自己的歌曲,他们怀着自己的信念与真理。”说到这里,蜜娜双手优雅地挥舞着,仿佛是在演奏着一首动听的歌曲一般。“所以,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世界,不会随着他人起舞――只依照自己的歌曲起舞。如果世间的人们与他们一样拥有自己的节奏与旋律,那么,就不需要像有当今的国家存在政治所扮演的角色也会大幅改变吧!”
一些人笑出了声,一些人则凝重的不言语,她的这些话,是可笑的,也是可畏的。
“当然,他们也可以说是一部分特殊的存在吧?我原本也这么认为,但是,后来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杰斯.里布尔,知道这位记者的人不多吧?”蜜娜突然举左手,仿佛是魔法一般,一个光球出现在她手掌上,光球内显示着一个男子,黑色的头发中间夹杂着几撮金发在额前,身上穿着红色外套却只扣了最下面的两颗纽扣,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紧身绿色背心,脖子上挂着一个护目罩,手上还握着个相机。不是杰斯是谁?
“他是个平凡人,但是他对许多巨大的历史转变造成了影响。”蜜娜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一个平凡的男子能做到如此?那是因为他也是随着自己歌曲起舞的人,是以自己的信念为旋律、以真实为节奏的舞者!没错,即使不是特殊的人物,只要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的活着,世界就会改变!”
“这个新世界没有国家也没有国土,就只有――理念,‘在不妨碍他人的理想的前提下,贯彻己身的信念’。如此而已,像这样生活的人,就有成为新世界一员的资格。不管是自然人还是调整者,都没有关系。我并不是要求每个人孤军奋战,有相同理想的人可以与同志一起奏出合音,也可以握着对方的手跳支双人舞!”讲到这,蜜娜优雅地伸出右手,接着一个男子走上前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个男子是――丛云劾。
“丛……丛云劾?!”宇宙某个地方,米介尔噗的喷出了一口水。
蜜娜优雅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屏幕,加上她身边的劾,这场面看起来就是一对共舞的情侣一般。
“我愿与赞同我想法的人一起,为了新世界而努力,若是赞同这一理念的人遇到危机时就不用犹豫,尽管呼唤我吧!我与我的同志将全力保护那个人!
“也许,您听了这段话,还是无法马上相信吧?那也无所谓,我不强迫任何人。最后,让我再说一次,遵循自己的信念而活吧!如此一来,就能战胜永远与无限的黑暗所带来的恐惧!”
隆德.蜜娜.萨哈克的这番演讲几乎是传遍了全世界。大西洋联邦的总统约瑟夫.柯普兰与他的下属接电话,忙得一塌糊涂。蓝波斯菊总部,吉普里尔抱着一只黑猫,看着蜜娜的演讲,脸上露出不屑的嘲笑。奥布,基拉沉默地看着电视上的演讲。一个秃顶的奥布官员难以置信地看着电视屏幕。而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少女,则露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永远的终结、无限的极限,是由结合个人的力量而达成的。”最终蜜娜右手按在左胸前优雅地做了个礼仪。“这就是……我的‘天空宣言’!”
随着隆德.蜜娜.萨哈克最后这句话结束,她的身影也在屏幕上消失了。
“――骰子已经丢出去了。”蜜娜松了口气的说道。
“从现在起,利用公会的通讯网,不断重复播放。”废物商公会的代表利亚姆说。
“……我来看看各地的反应。”肯纳夫笑着在电脑上点来点去:“哦~看来萨哈克家的名号果然有用。各国政府都发出要小心奇怪传言的通告了。联合和PLANT几乎同时发出。”
“奥布呢?”蜜娜问。
“奥布……没有反应嘛。”
“……默认了么?”风征微微一顿,这个计划,倒是和基拉的想法十分的像呢,他会认同并不出意外。
“宣言集会结束,我要去完成下一个任务了。”冷淡的说着,丛云劾转身离开。
“你还真忙碌啊。”蜜娜抱怨着道。
“马迪亚斯爵士的委托吧?那对我们的计划有着重大影响,拜托你了。”肯纳夫转过身道。
“我很清楚。”丛云劾飘走:“在我来说,我只是完成客户的委托而已。”
“真是冷淡啊……”看着丛云劾飘走,蜜娜无奈的说。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可以放我走了么?”风征问。
“当然,你的机体已经充能完毕,你随时可以离开――连那把刀一起。”
“嗯……那我就告辞了。”风征转身,接着脚步停住。
“在这里近距离看你的宣言也挺有趣的。”
“哦?是吗?”
“嗯……我回去会写个新闻稿评价一下你的发言的。”
“那多谢了。”
“再会。”
“再会。”
看着风征离开的背影,蜜娜轻轻的笑了起来:“银色黎明的少主,挺有意思的人呢。”
肯纳夫.鲁基尼淡淡的扫过来一眼说道:“目前看来,整合银色黎明残部的人并不是他。”
“哦?那就是说另外两个人起码有一个还活着?”
“看来是这样,不过我的情报网完全探究不到,一切线索总是突然之间中断。”
“原来还有你查不到的事。”
“嘛,我毕竟不是神啊。”
“神么?神也未必就能全知全能。”
“那种事谁知道呢。”
“银色黎明,你怎么看,对这个世界来说。”
“存不存在都一样吧,即使存在,最多也不过是个蓝色宇宙式的组织,他们对世界的影响已经足够大了。”
“说来听听。”
“联合军在条约外建造了大量的工厂车间。”肯纳夫轻佻的将手臂搭在椅背上:“只要他们想,可以迅速改装成高斯武器生产线。”
“高斯武器……”
“是啊,MS出现后日趋无力的步兵要重新崛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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