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明知道不可能的还要去坚持,到头来头破血流再去找人哭诉,找不到人哭诉就开始埋怨没有知心朋友,觉得自己寂寞、空虚、无聊,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自己贱骨头,没有主见在先。
话是都会说,但是到自己身上又总是执迷不悟,就比方说我,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贱兮兮地臣服于一个连正眼都不看自己的人,何况,起初也没觉得她多好。有时候,真的很想做徐帆,总感觉她活得很自在,很潇洒,大大咧咧的像个假小子,开开心心地惹人羡慕。
徐帆躺着我趴着,我们聊了多久我忘记了,聊到几点也没有印象,总之是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眯缝着睡眼,看到徐帆已经不在床上了,洗手间里也是安安静静,看来这丫头是出门去了。
徐帆不在屋里,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视察下这丫头的闺房,这房间我进来过好多次了,也在这儿睡过的,但是以前确实没有特别关注过她的屋子。房间还算干净,最起码地板是的,屋子里弥漫着一种香味,好像是茉莉,不知是来自洗面奶还是哪里,反正女孩子屋里多是这个样子,香香的。
我睡的这张床并不是很宽,一张简单的竹席是她区别于叶婉的关键一点,叶婉就是再热也是不会用席子的,而徐帆不一样,这丫头甚至经常去冲冷水澡。
床头的朝向是斜对着门口的,挨着床头横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杂乱地放着这丫头的专业书籍和资料,当然,必不可少的也有水杯和台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桌子够大,这丫头又不修边幅,可以理解。桌子下面是她的几个暖水瓶,方便自己倒水喝,看来这丫头是真懒,床挨着桌子,桌子挨着水瓶,也就是说,起床――学习――喝水――睡觉,基本不用怎么挪窝,典型的新时代懒人。和床平行着摆放着的是一个简易的组装衣柜,放着她的衣服什么的。床边的走道,也就是进门后正对着的是她的阳台,采光很好。卫生间就位于阳台靠近右手边的位置,所以阳台上也留着窗帘。十字交叉的两根?衣绳上,挂着两件刚洗过的睡衣,夹子上还夹着一双白袜子和一件粉色的BRA。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总共没几样东西,但是即便如此,徐帆也收拾不了,屋子里照样算不上整齐,这位未来的大律师看来并不怎么喜欢做家务,根本不是个持家女人的料。
睡了一晚上,我精神好多了,胸口缓回了气,最起码呼吸的时候胸口不会很胀了,但是后背上依旧火辣辣地疼,这是小白送我的第二件礼物,我会记住的。我尝试着爬了起来,牵动了悲伤的肌肉,痛得我龇牙咧嘴。也就这样而已,没有别的,脑袋上还顶着白布片,提醒着我事不过三,该让小白付出代价。
我看了下表,已经快八点了,在屋子里边走了两圈感觉乏味,就给叶婉去了一个电话,依然是不接,看来这女人真的要和我断绝关系啊。如果是,那也好,我可以心无杂念地对毓洋,做一个让和她放心的男朋友,一个让她省心的丈夫。
拨通毓洋的电话,这丫头估计刚刚出门,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下楼梯的声音。
“早安啊”,听见我的声音,毓洋显得很开心,“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吧,你今天有课吗?”
“有啊,上午有课,下午自习。”这是毓洋的习惯,即使没课,她也不会去别的地方。
“哦,这样啊,那个,我回家办一些事,这两天就别帮我占位置了,方便别人吧。”我不想回家,回家后让爹妈看见我这个样子他们会担心死,这话是说给毓洋听的,我也不想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啊?你什么时候走啊,我去送你吧?”毓洋很关切地问,但是她不会跟我撒娇,她是个乖孩子,会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会顺着你,但是不会哗众取宠装小女人,相反,她有时候会很成熟,虽然本质上她内心年龄小得很。
“不用了,我上午就走,急事,你好好上课,我过几天就回来,好好学习啊,不然回来了我要打屁屁的。”我开玩笑地逗着毓洋,引得这丫头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了起来。
门开了,徐帆雄纠纠气昂昂地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份胡辣汤和一包油饼。看她风风火火地,我赶紧示意她轻一点,我可不想让毓洋知道我和徐帆在一个房间。不过,既然来人了,我也就不敢再和毓洋说太多肉麻的话,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而徐帆则已经把胡辣汤放进了自己的饭碗里,放在了桌子上,见我挂了电话便恢复了自己的本色,继续制造起噪音来。
“你怎么起来了?吃点东西,赶紧滚回床上趴着去,我还没给你上药呢。对了,刚才你跟毓洋打电话呢吧,你还在纠缠着她?”说到毓洋,徐帆一脸的厌恶,好像我和毓洋在一起是掘了她家祖坟一样。
“恩,她把我当男朋友!”我一边喝着汤,一边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而徐帆却愣住了,半天没动静,好像吃东西噎住了一样。
“姓辛的,我好像说过,不许动我家毓洋!”徐帆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极其严肃地警告我说:“**的给我离她远一点行吗?”
我也感觉到了徐帆的严肃,“帆,我也想啊,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毓洋的,我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咱们熟悉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我对待感情很专一的。”
“谁?你?专一?”徐帆一脸的鄙视,“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我不管,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否则,我说过会阉了你,我可是不说假话的。”
我差点把饭喷出来,靠,这话徐帆你不说第二遍能死不能?可是我不可能离开毓洋,叶婉不理我了,我只剩下毓洋,何况就算叶婉还理我,我也不可能忘了毓洋。
“我说‘帆人精’啊,叶婉和我已经不再联系了,人都回家了,我现在就毓洋一个女朋友了,你还要我离开毓洋,难道你要独吞我啊?还是觉得我单身对你来说有好处?”
“吞你个大头鬼啊,你确定你家那骚狐狸不会再回来?我可是觉得未必啊。”徐帆冷笑着道。
“别一口一个骚狐狸行不行,就算她是骚狐狸,也不是我家的啊。”提起来我就郁闷,打这俩人见面就没有消停过,在我面前,徐帆是叶婉嘴里的泼妇、八婆,叶婉则是徐帆嘴里的骚狐狸,淫妇,我就想不明白,女人和女人吵架都这么火爆吗,还这么记仇!
“怎么,叫她骚狐狸不愿意啊?还不是你家的呢,你觉得我是聋子吗?前几天的**声不是她的?”徐帆冷嘲热讽的,我也是哑口无言。叶婉的声音很大,徐帆不可能听不到,只是,她当初不是不在家吗?
见我沉默了,徐帆也就不再提这事儿,照着我的屁股上“啪”的一巴掌,“去,别吃呢,趴床上去,给你擦了药我还要上课去呢。”
我乖乖地听话,让徐帆摆弄着我。说实话我有点怕的,我怕徐帆带着气儿,在我的伤口上狠狠地阴我两下,那种专心的痛我可是怕透了。
可是徐帆没有,竟然温柔地帮我擦了一遍伤口,其间没有说一句话。完了帮我撩上衣服,气哼哼地开始收拾自己的包。
我自顾自“嘿嘿”地乐了起来,徐帆一脸郁闷地看着贱笑着的我,“笑你个大头鬼啊,我胸罩外穿了?”
“不是啊,晕,我是觉得你刚才好像大家闺秀啊,谁娶了你绝对有福气。”
“想得美,本公主已经有白马骑了,死了那份儿心吧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说的是刚才那一瞬间的你,谁娶了谁有福气,不是说的现在的你,现在的你,额,先嫁出去再说吧…”我嘻嘻哈哈地开着徐帆的玩笑,徐帆却是哭笑不得,一巴掌打在了我头上的膏药上,疼得我差点流出眼泪来。
“你才是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呢,敢说我嫁不出去,信不信我打扮上告你状,让毓洋了解了解你的罗曼史,哦对了,那天你和你家骚狐狸床帏大战的时候我录音了,很**的,我觉得毓洋会很喜欢听那个的。”
我的娘啊,“大姐大,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徐帆,她不可能录别人**的声音,就是录了,也不会给人听,就是给人听了,也绝对不会给毓洋听。但是我还是怕,我怕她说出去,她要是一心要拆了我和毓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呦?改口了?我还没见你这么慌过呢。”徐帆乐了,估计在她眼里,我现在糗到家了。
“改口就改口吧,反正毓洋叫你大姐,我也就跟着叫呗,谁让我是你妹夫呢。”
徐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我,我说的这句话把她镇住了,我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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