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宝物风波

正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邻桌几位食客讨论的话题吸引了我的注意。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说道：“几位知道吗，张员外家的传家之宝就要不保了，那伙强盗已经盯上他了。”有人接口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张员外也是的，这宝物藏了这么久，真想不到‘玉舞人’竟然在他家。”不少食客被吸引了过去，“说说看呀，那‘玉舞人’是什么宝物。”“哈哈，玉舞人可是价值连城，传说是以和田美玉制成的精品，远远观之好似美人轻舞，栩栩如生，姓张的真是祖上烧了高香。”“那又如何。”一人露出惋惜之色，叹道：“这宝物还不是要被抢了，谁让他把消息走漏了。”一个壮汉说道：“听说那张员外现在心急如焚，在府门外张榜许诺，说只要谁可以保得他传家之宝，他愿以万金相赠……”，“那你还不赶紧试试去，哈哈……”，有人立即开始起哄了，壮汉摇头笑了笑，在不言语，那书生模样的叹道：“富贵险中求，可是那股匪盗人多势众，我等也是无可奈何呀。”我对众人的议论有点好奇，问道：“那个张员外不会去报官吗？”一食客笑道：“姓张的早就去了，可是州官听说那股匪盗人多始终，只是对张员外敷衍了一番，张员外现在是没办法了，才张榜的。”“哼！昏官一个，强盗还没来就吓成这样！”不屑的在心里嘀咕了一阵，我和欧阳锋便出了饭馆。不过对‘玉舞人’我心里还是挺好奇的，欧阳锋看了看我的表情，说道：“那个州官有问题。”什么！我没有意识到欧阳锋会说这么一句话，但让我惊讶的还不止，他继续说道：“玉舞人既然是珍宝强盗抢来除了换钱没别的用处，可在这种小地方能养活的山贼有多少，他们抢了玉舞人的消息如果传到道上，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爷爷你……”，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惊讶，欧阳锋继续解释：“州官要是胆小怕事的昏官绝对第一时间往上报，这样他才不会担责任，可是他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州官雇了这伙山贼想抢宝。徽儿，江湖险恶，人心复杂，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不会真以为爷爷傻到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我终于忍不住了：“爷爷，你的病……！”欧阳锋淡淡的答道：“好多事感觉很零星，就是串不到一起去，每次要抓住什么时，就总感觉头痛欲裂。”我说道：“那‘玉舞人’我们还管不管？”欧阳锋笑道：“这事儿太小了，不过让你历练一下也好，几个毛贼，爷爷还没放在眼里。”“那是。”我心说：“在你西毒眼里，这些毛贼怕是都不够你宰的。”于是我们便去了张府，门口围观的人是不少，可是墙上贴的告示愣是没一个人上去揭，欧阳锋哼了一声，众人从背后感到一阵压迫力，纷纷后退。然后就是我大模大样的走上前，将告示撕了下来。一旁看告示的家丁倒也机灵，转身进了大门，不一会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大门里赶了出来，看了我们一阵，便对欧阳锋拱手道：“老英雄高义，二位英雄里面请。”跟着老管家进了大门，我才发现这里相较嘉兴的陆府而言，规格小了很多，也更显得朴实无华，难怪能把玉舞人这等宝物藏了这么久，“不显山不漏水”是关键啊。

到了大厅，一个面色和善的老人立刻起身相迎：“老朽张墨，感谢二位英雄的慷慨相助。”分主宾坐好后，张墨继续说道：“家中遭此大劫，小老儿无能，实在是有愧列祖列宗，乞望两位义士能够助张墨逃过此劫。”我马上回礼道：“老先生不要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况且这伙山贼无恶不作，早日铲除乃是替天行道。”一番寒暄后，张墨问道：“不知两位义士有何方法助张府上下渡过难关？”终于到正题了，不管前面说的再好听，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最简单的方法是欧阳锋一个人去把山贼全宰了，可是山贼到底有多少我不清楚，绝世高手能打多少人我心中更是没底，除非亲眼见过，否则我不会相信“武林高手可以一个挑N个”的无稽之谈，所以还是保险点好，毕竟欧阳爷爷受伤是我不愿意见到的。我的想法是擒贼先擒王，由欧阳锋假扮张员外，尽量骗匪首靠近，然后嘛……，将方法告诉欧阳锋后，他笑了笑表示同意，这才和我一起来张府。我将办法说给张墨后，张墨却有点犹豫了。

这也难怪张墨犹豫，因为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把“玉舞人”借给我，张墨听了以后就眉头紧皱，良久都沉默不语，我看他的样子如我所料的一般，起身道了声告辞，就径直的往门外走。在快要走出大院时，张墨叫道：“二位义士留步。”说完便示意左右的家丁退下，走近我们说道：“请二位义士和张某到密室详谈。”领着我们朝密室走的路上，张墨的心里其实很乱，那伙强盗是两天前来的，自己去官府已经用去一天了，明天就到时限了，到时如果交不上，只怕……，自己是疾病乱投医，才出此下策的，官是指望不上了，这才指望起了平日里他认为游手好闲的武林义士，在他的眼里，所谓的武林侠士整日的砍砍杀杀，不知所云，也不找个正经差事儿，其中不少还经常赖在他开的施粥铺里，所以他认为武林中人与地痞无异，不过是些见钱眼开的打手而已，玉舞人又怎能交到这类人的手里呢！可是多年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对这件事嗅出了一丝奇怪之处，但是他不敢想……，“富不与官斗”的道理他懂，可是他又有点不甘心，这才贴了告示。

来到密室后，张墨开门见山的说：“不是我不相信二位，只是这玉舞人乃是汉代传下来的无价之宝，二位是不是应该有所保证，才能让小老儿信服。”我笑了笑说道：“明日如果不把玉舞人交给山贼，你全家性命难保，就算你交了，也保不准他们以后不再回来找你麻烦，况且……”，我把脸沉了下来继续说道：“难不成，你就不怕我们现在抢宝吗？”我刚一说完，张墨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欧阳锋突然散发出来的压迫让他感到了死亡。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头的汗迹，勉强定了定神，张墨说道：“好吧，照你的意思办，不过我有条件，第一我必须和你们一起去，第二你要以张府女婿的身份。”这个意思很明显，我要是有什么不轨的念头，例如见宝起异之类的，就得先把他杀了，而且我要是跑了，也顶着他“半个儿子”的身份，杀他这岳父又抢了玉舞人，所有人必然会去找我，他张府没一点事儿。这老家伙关键时候倒也豁得出去，但别说我没有不良念头，凭我和欧阳锋还保不了你吗。见我同意，张墨突然冷下脸说道：“我告诉你，你当我女婿是权宜之计，最好别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感到好笑，你女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丑八怪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