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商量

到了姐姐家，红菱妈喜得忙下厨为弟弟做饭。黑子爹告诉姐姐：“别忙乎，离吃午饭时间还早。”

红菱妈责备黑子爹，“快一年了才来看望姐姐。”也怪黑子爹讲客气买这多礼物，随后又道：“你也该回去看下老人家们了。”

贾剑道：“我这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还要待会儿回老家去看下父母二位老人家的，父母那边你就不担心了，秀姑在他们那里照顾他们嘛。”

红菱娘道：“莫忘了叫大侄女---我那未来的儿媳妇秀姑常来看下她这个姑妈！”

贾剑道：“姐你也是，一个未过门的儿媳怎么好意思来呀！”

红菱娘一笑，“你看我糊涂了，到了爹那儿也替我问他们好。过几天也要你哥去看下他们。”然后进厨房去做吃的去了。

坐在黑子爹对面的红菱爹拿出水烟壶给黑子爹抽，两人谈完家常后，就谈到黑子身上。姐夫告诉黑子爹，“黑子现在不小了，小家伙也蛮聪明的，是该上学识几个字了。”并告诉邻村办了了私塾，正在教学生学“上大人”，不妨要黑子也去。

黑子爹担心道：“学费太贵出不起，还是以后再说吧。”

红菱爹慷慨地道,“黑子将来一定有出息，为什么要等以后呢！这学费一年也只要几块光洋，就由我们出好了。”

黑子爹不同意姐夫为黑子上学出钱，因为大侄子就快要结婚了，这得花掉陈家好多钱啊！何况媳妇就是自己的姑娘秀姑。

姐夫见黑子爹执意不肯，就告诉，“这几年家里棉花收成不错，卖了些钱，看样子今年年成更好，不如黑子上学的钱姐夫家先给垫上，等你家打鱼赚了钱再还也行。就是没钱还，自己家这大的家业，这点钱为黑子出也出的起。”

黑子爹又担心儿子为了读书每天来回跑，怕黑子从小任**野，来往又是水路，还有些不放心。红菱爹马上拍板，让黑子住在自己家，反正这里有吃有住，多一个人也就是多一瓢水而矣。黑子爹要回去与妻子商量下再定。

姐夫责怪他道：“你这不把人看外了，亲侄子在姑姑家上学天经地义地，不用什么商量。何况，黑子是老岳父的长孙，老岳父也会乐意自己资助黑子读书的。再说黑子住在这里还怕什么，有姐夫与姐姐代管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黑子爹一想也对，于是道：“我基本同意入秋后送黑子来姐夫家来，只是这是还得跟黑子娘商量下。”

红菱爹道：“那就赶快商量好，我等你们的音信。”

黑子爹是个独子，从小随父亲在湖里打鱼，成家后就要父亲将自己打鱼的船与渔具交给他们夫妇俩在白浪湖打鱼。于是，二老就在老居开了一个小杂货铺，只隔女婿一个村子。平时有红菱妈照顾，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黑子爹从小随父在湖里打鱼，过惯了湖上生活，所以一直没有搬回老家。好在父母身子骨也硬朗，家居生活还能行。吃过饭，黑子爹告辞了姐姐家里人，就要到老家看望父母与大女儿秀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