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逊身材魁梧,四方脸,黑红脸膛,典型的西北汉子,作为西北最有实力的武林门派的掌门人,他完全做到了不怒自威,自从柳长空失败后,他的脸上很少有笑容,搞得整个幻剑门的人都战战兢兢。如今他板起了脸孔,吓得那群弟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眉顺眼地等着挨训。
只听洪逊声若洪钟地说道:“是不是我往日太纵容你们?看来不从严难以立威!从今日起,幻剑门的杂务就由子健安排大家一起做,各人务必亲力亲为,谁做不好的都要挨罚。不言去膳食房做工,长空从此负责挑水。”洪逊吩咐道,他特意说出柳长空、胡不言要做的事,不知是有心偏袒还是故意刁难。
“师父,没关系,门里的杂务我一个人做得过来,不用劳烦各位师兄的。”胡不言求道,师父这样安排虽减轻了他的劳苦,却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更会被诸弟子冷落孤立,无立足之地。
“唉,不言,为师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资质是差了点,但既来了我幻剑门多少都要修习剑术心法……”洪逊欲言又止,“让他们也做些体力活吧,既然不肯晨练就做杂活当晨练吧。”他微微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遵命。”众弟子一起诺道。
“害人精啊!害得我们挨骂,还要干活!”
“就是,害人精!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没想到他一副白痴相倒挺会讨好师父的,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囊货。”
众人对着柳长空骂骂咧咧,推推搡搡。
等待洪逊走远之后,华腾等人又折了回来,他举着拳头恐吓道:“以后的杂活还是你做!我们师兄弟都不会插手的,你若敢告状,休怪我的拳头不认人!”
胡不言看着那记晃动的大拳头,一时心虚,急忙说道:“杂活我全包了,是我自愿的,绝不告诉师父,各位师兄大可放心。”
“哈哈,大伙看看,你看他这样子像个男人么?简直太娘了!像个小娘们!”华腾猖狂地笑道,表情猥琐无比,声音听起来都很下流。
“师父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你们的活儿自己做!”柳长空冲到了胡不言的前面,对着那几个人说。
“哟,某些人好像最近很爱出风头,很喜欢当英雄!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只配做个狗熊!哈哈”华腾猖狂地笑起来。
“柳师兄,不要管我,这些活儿我做得来。”胡不言说道,又对着华腾等人笑道:“以后各位师兄的活儿我都包了。”
柳长空冷冷地看了胡不言一眼,心中升起几许悲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到了吧?连柳长空都觉得你太懦弱,简直像个娘们。”华腾拍着胡不言的脸,轻蔑地笑道。
“可惜我不是女人,否则二师兄肯定比现在喜欢我,呵呵。”胡不言讪笑着说道。
“哈哈,有道理,我确实需要一个女人!”华腾拍着他的脸,看似轻轻的几下,胡不言的两边嘴角都有鲜血流出来。
“二师弟,别和这傻不拉叽的蠢东西计较了,劳心伤神,犯不着!你实在憋得慌了,哥哥得空请你喝花酒。”周子健笑道,二人有说有笑地并肩离去。
“还是师兄够意思,哈哈。”华腾笑道。
“不要说我像个娘们!”胡不言最不喜欢别人这样评价他!他紧紧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柳长空其实并未走远,他就在不远处的墙头上看着。他发现整个幻剑门最有魄力和野心的人就是平日看起来最窝囊最笨拙的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穿着一件伪装的外衣,但胡不言的这件外衣穿的实在太精致了,简直天衣无缝。
华腾全神贯注擦拭着那把寒铁宝剑,拿在手里上下前后看个不停,剑身寒光闪闪让啧啧称赞:“果真是把好剑!哈哈,宝剑配英雄!我就是幻剑门第七代弟子中的第一天才。”
“没错!二师兄就是第一天才!二师兄好样的。”几个不起眼的角色连忙附和道。
华腾听到叫好声,心满意足地笑了,急忙舞着寒铁剑做了几个姿势,连声问道:“怎么样?帅不帅?帅不帅?”
“帅!简直帅呆了!贼帅贼帅的!”这几个人兴高采烈地鼓掌称道。
“西北第一帅哥当之无愧!难怪那么多小妞为二师兄心动怀春了,我要是女人,我也心动!二师兄这相貌、这学识、这人品、这功力,在我们幻剑门要是称第二,我看谁敢称第一!”说话的是个瘦小的男人,因为为人狡猾、主意多、善迎奉,人称“猴子”,绰号叫得多了,人们反而想不起叫他的真名了,就连一向严肃的洪逊有时都会脱口而出地喊他猴子。
“是不是糊弄你师兄玩呢?”华腾故意装作不乐意地乜了他一眼。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大实话!二师兄就是天人之姿,人中龙凤,你们说对不对?”猴子叫道,发动另外的几个人。
“对!二师兄最棒!”
华腾兴致大好,众人都知他家境优越,出手大方,只要让他开心了,好处定是有的。果不其然,就见华腾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样子,笑道:“哥几个今晚到我房间吃酒去,我爹爹托人给我送了上好的桃花酿,好吃的东西够我们敞开肚皮吃一夜。”
“谢谢二师兄,二师兄最豪爽大气。”几个喽?得了便宜,嘴巴更乖了。
猴子小眼一转,坏主意又上来了,讨好地问华腾道:“二师兄,我发现那个废材最近沉默很多,变化很大。”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以前顶着天才的帽子招摇得不行,现在都废材了,再像以往那样招摇,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能把他打个半死。我最反感听到他的名字,就像挖脑子一样,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华腾不耐烦道。
“二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敢惹你不痛快。我是说姓柳的这小子现在每天恨不得要洗八遍脸,经常照镜子,还学女人搽粉经常往脸上涂东西,头发梳得像被牛舔了一样整齐,这还不算,他现在都不和我们一起洗澡了。我怀疑你这次闭关不断坏掉了玄根,就连命根子也坏掉了,哈哈。像条被阉得狗,脾气都好很多。”
“他这是他识时务,否则还不被我们打成废人一个!虽然是废人了,但总归还是男人。”一个人接过他的话。
“他现在不就是个废人吗?说他是男人?我看未必吧。不过我倒希望他是个女人,他要是个女人,疼他的人就多了,我就第一个舍不得欺负他了,哈哈。”
“那我们确认一下怎样?”有人建议道。
“如何确认?”华腾问。
“我倒有个办法……嘿嘿”猴子向大家招手,对他们附耳说了一番。
柳长空刚走进茅房,一盆尿从天而降,将他淋了个通透,浑身顿时臊臭逼人,加上天气微寒,全身陡然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知道这定是众人的恶作剧,以前都是捉弄胡不言,这次却玩到他的头上,而且玩得很过分。柳长空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拳头,心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柳长空扔掉外面的厚衣服,快步走回房间。就他脱光衣服的一刹那,窗户那里有人影不断晃动,柳长空打开一看,正是华腾等人在那里偷窥,一边看一边捂着嘴偷笑。
这时就听猴子得意地笑道:“我说吧,我有办法让他光着身子让我们瞧个够,不管他怎样窝囊,他都还是个男人。我这招怎么样?”
“猴子的计谋真是不错。不过就算他是男人也不稀罕,你看不出来他是‘小鸟依人’吗?比我的小多了。”华腾高声笑道。据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的硕大会让他们自信心极度膨胀,即便这种“大”是他们自以为的“大”。
“哈哈,二师兄总结得真到位,他最多算是半个男人。”众人附和笑道。
柳长空也顾不得穿衣服,径直走向他们,因气愤而力大无比,一手拎了一个大步流星地朝茅房走去,他们被柳长空的冲天怒气吓呆了,以致他们都忘记对抗,何况柳长空那套擒拿手相当迅捷。柳长空将他们甩到茅坑里,这样还不算又搬起旁边的尿痛“唰啦啦”倒了下去,浇得他们浑身都是尿。
“很好玩是吧?我今天就陪你们玩个够。”柳长空又搬起一个尿痛用力泼了下去,屎尿钻进他们的嘴里,猴子和另外一个人拼命呕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你们不是要看嘛!老子就站在这里,**裸地站在这里,让你们看个够!老子赤条条来,坦荡荡,还怕你们这些杂碎看不成!”
华腾见情势不好,急忙逃窜,他的功力现在虽然柳长空之上,但也不敢和怒火中烧的他硬碰硬,更何况他见到那些秽物实在恶心难忍,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柳长空看在眼里,轻蔑地冷笑了。
他拾起那两个空桶从粪池里舀起屎尿,朝着华腾的房间走去。
没过多久,就听见华腾的怪叫:“臭死我了!柳长空,我要杀了你!”
没错,柳长空将那两桶屎尿全部浇在了华腾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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