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一晃就过去,明天我就要出发去香港了。这五天过得可谓纯粹而充实,查找资料,请教前辈,准备必需品,忙得晕头转向。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工作狂,但好歹也算得上敬业。所以我一定要将这次带团任务出色完成,向领导证明我的能力。
这五天忙着工作,没顾得上和谦联系,而谦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条短信也没有。
“他是不是生气了?那天晚上回家,我忘了给他短信。反正准备工作都完成了,晚上约他出来看电影吧。”我趁中午时间去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买了两张电影票。
从电影院回来,我打了几个电话给谦,可是他的手机总是关机。
“真是个小气鬼,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谁希罕呀!不见就不见!”我暗自嘀咕,也赌气把自己的手机关了。
下班时,我打开手机,满怀希望查看来电提醒,结果让我大失所望,没有一条来电提醒是谦的。
“奇怪,谦好像不是一个这么小气的人,他到底怎么了?算了,还是去医院找他,我吃亏点,谁叫我自己不对呢?”我打定主意。
下班后,我买了两份肯德鸡套餐步行去谦所在的医院。来到谦的办公室门口,我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对着门,正弯腰整理矮柜里的文件。
“好小子,居然不接我的电话。”我吓唬一下谦。
我轻手轻脚地摸到那医生的背后,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医生猛地回过头,我大吃一惊,原来那不是谦,而是谦的同事老林。
“你找小方,他请年休假了。”老林的回答让我目瞪口呆。
“咦,他不是说要去旅游吗?没有和你一起去?”老林奇怪的看着我,脸上满是问号。
“好你个方谦,居然去旅游了也不告诉我。”我心里愤愤不平。
“请你和李嫂吃肯德鸡、看电影。”我放下袋子和电影票,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医院回来,我一路走回家。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想起上次坐在电动车上,靠在谦肩膀上温馨安全的感觉,我的心隐隐作痛。从来就习惯被呵护,被保护,甚至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但梦易醒,情难久,难道一切皆是镜中月、水中花吗?
“谦,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吗?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想到这里,心中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鼻子酸酸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淌着泪,缓慢地向前走着,泪水慢慢地被风干了,但心还是痛,痛得我甚至有些神智不清。
不知不觉,我好像来到了谦居住的小山坡下。破旧的古屋依然屹立在矮矮的山坡上,但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感慨之余,我不由自主地向山坡上望了一眼。
“灯光?我似乎看到屋子里亮着一点黄晕的灯光。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我揉了揉眼睛。
“确实有灯光。谦――”我心里一阵惊喜,顾不上什么阴森恐怖,飞跑上山坡,一把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谦,没有灯光。
是我的幻觉吗?可是为什么如此的真实。我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迷迷糊糊拿起电话,习惯性地应答:“谦吗?,早上好。”
“什么谦?我是张姐。”电话那头传来张姐着急的声音。“小诺,你怎么还在床上,全团就等你一个人了。快点,车子就停在镇北的公路上。”
“啊,我今天还要带团去香港,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打了个激灵,赶快翻身下床。
是的,我早已习惯在谦的叫早电话中起床,可是谦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刹那间,那种心痛地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谦走了,但工作还是要继续,不是吗?我无精打采地提起床边早已整理好地背包,慢慢地走出屋子。
“小姑娘,你要出远门吗?去哪里呀?”耳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姑娘,应该是叫我吧!”我下意识回头,看到一张满布皱纹的脸,一双早已失去光泽地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原来是住在西厢房的老婆婆。虽然和老婆婆作了三年邻居,但老婆婆总是深居简出,所以我和她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香港。”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一边慢慢地走出了大门。
“一切小心。”老婆婆在身后关切地大声嘱咐我。
镇北的公路边安静地停着一辆蓝黑色的大客车,窗户被蓝色的厚窗帘遮住,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这应该就是旅行社的车子吧。”我不及细想就快步登了上去。
车子很大,应该足够容纳四十位游客,但座位上只稀稀拉拉坐着十几个人,而且大多数是老人。
“原来我带的还是一个老年团,看来经理还是相当信任我。”我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用亲切温柔的语气开始我的导游工作。
一段导游词我抑扬顿错、饱含激情地说了整整五分钟。我环视了一下身边的旅客,满心期待能看到他们赞许的微笑。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走近前排的一位乘客,想了解一下为什么。那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爷爷,只见他微闭着双眼,脸上露出安详的微笑,似乎已经甜甜地入睡了。再看看四周的旅客,无论男女老幼似乎都进入了梦乡。
“原来我的导游词还有催眠的功效。”我不由地苦笑。
无所事事,我也不由自主哈欠连天。昨天因为谦的离开直到凌晨才睡着,不妨现在也打个盹吧。没过多久,我也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恶梦惊醒,习惯性地举起左手,发现手表居然停了。
“奇怪!从小镇到城里的机场,不过20公里,最多1个小时就应该到了。为什么车子还在不停地向前行驶。”我心里一惊,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随手拉开窗户上的厚窗帘,奇怪!外面漆黑一片。居然没有一丝光亮。
“请问这辆车子是开往机场吗?”我拍拍司机的背,轻声询问。
“不是,是前往冥界。”司机回头朝我诡异地一笑。我认得他,他就是我在茶馆遇到的驼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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